()    蔡恺刚要走出大皇子的府邸,迎面就被六皇子战流风撞了一下。

    “六皇子殿下?”

    战流风瞪着眼睛:“战流恒在府邸里?”

    蔡恺倒也镇定,战流风会找过来的心里准备他是有的:“六皇子殿下,您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冷静?去他妈*的冷静,林希死了,烟儿的哥哥死了……”

    “嘘!”蔡恺拉住战流风往府邸里走,吩咐房门赶紧关门:“六皇子你小声点。”

    战流风狠狠的推开蔡恺:“滚开,战流恒,战流恒你给我出来。”

    “六弟来了,进来。”战流恒走到窗栏前,默默了望了战流风一会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战流风几个大步就冲到战流恒面前,一拳就朝战流恒脸上打去。

    “澎!”

    战流恒丝毫闪避的意思都没有,一拳正中脸颊,顿时就肿了半边。

    战流风也是呆了一呆,但旋即却是更怒了:“战流恒,休要装作可怜。”

    战流恒摇摇头:“六弟,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

    战流风怒极反笑:“你竟然承认?你承认你派人杀我?”

    “六弟于我心中是亲兄弟无疑,六弟对我的心意,为兄更是明了,在他人都投机寻壮的时候,只有六弟和八妹,肯为为兄争一口气,不弃不离,为兄心有感慨、感激,不能表达万一,可是……今ri之事我必然做,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做,天下和六弟之间,我只能选择天下。”

    “放屁,为了你的自私自利你就要杀我和流霜?什么狗屁道理?”

    “不是自私自利,而是为了我古战帝国的国祚,我古战帝国承袭五千余年,经久不衰,可是那都是建立在历代皇di du英明圣贤的基础上的,你说,九妹她能做好皇帝吗?别说是皇帝,就是给她一县一城之地,她都未必能治理的好,父皇铁了心要将国祚放在九妹身上,岂非是拿我古战帝国五千余年的国祚开玩笑?若是父皇属意老二,我或许会偃旗息鼓,若是父皇属意老五,我也会举手投降,甚至是老三、老四,只要是父皇的意思,我也会尽力顺从,尽心辅佐将来的皇帝治理天下,可是九妹不行,真的不行。”

    战流风死死地盯着战流恒:“战流恒,没想到你脸皮居然这样厚,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光明正大,九妹现在或许是不行,可是将来谁知道呢?而且九妹有秦然辅佐,秦然的能力怎样,想必你是尝到了足够的苦头了?”

    战流恒平静稳重的脸sè终于是发生了一些变幻,变得yin霾起来:“秦然……一个外人,凭什么能参与到我皇家家事里头来?他算个什么东西?父皇为何情愿看重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给我们这些皇子一个机会?”

    “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皇帝。”战流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战流恒我问你,林希为什么会对我动手?”

    战流恒也深吸了一口气:“林希为什么不会动你?”

    “他是我造就出来的……”

    “不,你只是一个引荐人,他是我培养起来的心腹。”

    战流风看战流恒的眼神越来越冷:“起码我对他有救命之恩。”

    “那是他应得的,你让他妹妹替你死……”

    “你放屁,战流恒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让烟儿替我死了?”

    战流恒轻轻的摇摇头:“六弟,你就是太意气用事了,上位者当有不择手段之能,能笼络到一切可以笼络的人才是一个好的上位者,六弟你当年将林希送到我面前,要我培养他,我答应了,但是我不可能培养一个不属于我,而是对其他人感恩戴德的人,六弟你应该明白,我如此做,不仅是对我自己负责,更是对你负责,若是我连林希都不能紧紧拉拢,那么我又怎么可能做皇帝?岂非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所以你就颠倒黑白、是非,说烟儿是我拉过来替我死的?战流恒,你难道不明白人都是有底线的,烟儿就是我的底线,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她为了救我而死不错,对林希的培养也是他应得的不错,可当初我宁愿死的是我,你不该冤枉我会拉着烟儿挡在我自己的面前。”

    “糊涂,一个死去的女人,既然有利用价值就当然要拿出来的利用,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当然是要紧着活着的人,六弟,你身为皇家子弟,如此心xing实在让我太失望了。”战流恒居然还能说得义正言辞。

    “死了的人不重要、活着的人也不重要……殿下,对你来说,只有你自己最重要。”一个微微颤栗的低沉声音响起,林希从屋顶一跃而下,一旁还跟着秦然。

    “林希?你没死?”蔡恺惊骇的望着缓缓走进来的林希。

    大皇子也是死死地抿着嘴,一言不发。

    “大胆,好大的胆子,大皇子的府邸,你们居然敢随意闯入,来人……”

    “蔡恺对?”秦然打断了蔡恺的喊话:“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好啦,我们走,大皇子殿下我们告辞了。”

    “我大皇子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大皇子战流恒yin冷的望着秦然:“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么擅闯皇子府的罪名我是一定要过问的。”

    秦然耸耸肩:“随便你,战流恒,送你一句话,yin谋诡计永远都上不了大台面,太喜欢以yin谋行事的人,必遭人处处提防。”

    “你以为你是谁?用不着你来教我。”

    “大皇子殿下,你以往的镇定都是装的吗?大丈夫,要赢得起、也要输得起,你现在恼怒有何用?”秦然不屑的摇摇头:“你若要斗下去我就奉陪下去,一句话好自为之。”

    言罢秦然扭头就走,战流风紧跟在其身后离去,林希深深的看了大皇子一眼,摇了摇头,也一转身便离去了。

    走不远,秦然他们便是听见大皇子的屋里,传来器物被摔碎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