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巡检司的大堂之上,除了杨绛之外统统的跪在了地上,虽然说魏雄是现在当权的九千岁的干儿子,但是毕竟魏雄的身上没有功名,所以说还是免不了被人强行的摁到了地上。

    “你们在街上聚众斗殴,可知你们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吗?”大堂上面正襟危坐的史御史对着下面的几个人说道,并没有让他们起来,按照大明律法的规定现在他们是不能起来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只不过是街面上做小买卖的商人,今天中午时分这位公子来到了我的店面上,买了东西之后非但不给钱在我给他要的时候还出手打我,希望大人能为我做主。”率先开口的就是那个被打的商贩,要知道这个家伙素来名声就不是这么好,这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竟然干撞到枪口上面,一边的魏雄正恶狠狠的看着这个商贩。

    “魏雄,对方说的是真的吗?”听到了这个商人的话之后史巡检史对着魏雄说道,自己管的就是这个地方,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的,所以虽然说自己也对这个男子的话稍稍的抱有疑问,但却还是对着魏雄说着。

    “大人,这个商贩贩卖的东西全部都是假货,本来今天早上出来想买点好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仅仅的动了一下子他就讹上我了,逼不得已我才这样做的,希望大人能明察。”听到了史翔远的话之后魏雄急忙的为自己辩解道。

    “那名商人对方说的是事实嘛?”虽然心中痛恨魏雄,恨不得现在就多打魏雄几十大板,但是史翔远也不能单听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所以按住了自己心中的怨气对着那个商贩说道。

    “是……不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商贩仿佛才像是了解到了对方的身份一样,倒也不是这个商贩认识魏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只不过在对方的人偶然动的时候发现了对方腰牌竟然是东厂的腰牌。

    东厂,即东缉事厂,中国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明成祖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设立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东厂是世界历史上最早设立的国家特务情报机关,其分支机构远达朝鲜半岛。地点位于京师(今北京)东安门之北(一说东华门旁)。明中叶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从而开明朝宦官干政之端。

    可以说对方只要是想杀自己随时都能杀了自己,就算是不杀自己也能自己折磨的没有人样,虽然说这个商贩平日中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也不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到底对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了下面商贩支支吾吾的话之后,魏雄自然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的人,对着那么商贩发生的吼道。

    被着一声吼之后,这个商贩倒也是反映了过来,不过现在也只能暗自的叫苦,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得罪人家那种重量级的人物,虽然说堂上的大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只要是出了这么门可就是人家的世界了。

    “回大人的话对方说的都是实情,是小人一时糊涂希望大人治罪。”眼睛转了转之后对着上面的史翔远大声的说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反正是这个样子的,自己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取得对方的谅解。

    不过这位小商贩的算盘这次算是打错了,听到了商贩的话之后魏雄非但没有谅解的心,甚至已经暗暗的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这个商贩见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说听到了商贩的话之后魏雄的心中又是一阵低落,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对方已经这样的说了自己自然不能治魏雄的重罪了,只能草草的将商贩打了二十大板。

    不过杨绛这里的事情却还没有审理,自然魏雄对杨绛这里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虽然说这件殴打朝廷命官的事情还没有做成,但是毕竟有了这样的举动,再从信王的嘴中听说过杨绛和这个魏雄有仇,所以说史翔远还是有把握处理魏雄的。

    “好了,既然大人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情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离开?”看到商贩被衙门的人带了出去,魏雄便对着史翔远大声的问道,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身边杨绛这样的一个人。

    “慢着,本官让你们起来了吗?”看到一行人全部的站了起来,史翔远猛然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顿时吓得那些刚刚站起来的人心中又是一惊。

    魏雄的脸色无奈的抽动了两下子,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同时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只要是自己今天能出去就撺掇自己的干爹废掉这个敢冒犯自己的人。

    魏雄撩衣跪倒,身边的那些人看到自己的主人跪了下来他们自然也跟随着跪了下来。

    “堂下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吧。”眼睛看了杨绛一眼之后对着杨绛说道。

    慢慢的杨绛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出来,不过显然史翔远听到了杨绛的话之后眼睛中流露出丝丝的不解,这次让杨绛先说就是为了能把情节说的更加的严重一些,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么的不开窍,说的还是很普通。

    其实杨绛也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了想杨绛知道自己是不能这样做的,起码现在还是不能的,毕竟现在局势并不明朗,一下子自己就树立这样一个死敌的话那么无论自己干什么事情对方都会给自己下绊子,虽然杨绛并不害怕对方,但是却也担心信王那里。

    可以说现在杨绛和信王之间的关系完全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间的关系,根本就说不上什么真正的友情,杨绛不得不为自己的退路考虑一下,杨绛心中总还是担心信王会在自己利益受到损失的时候将自己想垃圾一样的扔掉。

    听到了杨绛的叙述之后魏雄的脸上倒也闪出了一丝得意的光芒,要知道单单的按照杨绛说的那样那个该死的巡城史根本就不能治自己的罪,只要是自己出去的话那么魏雄相信自己能让那些人全部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