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杨绛就起来了,准确点的说杨绛昨天晚上一夜就没有合过眼。

    想了一夜杨绛都没有想出来大明有什么**的宗教组织,或许是杨绛的历史知识太少了吧,总之杨绛想破了头都没有想出来,只能抽时间去问问刘然了。

    不过这一夜刘然也是没有睡好觉,要知道昨天可以说刘然是自己一生中做矛盾的一天了,既不想在权贵面前低头,但是却又像保护自己妻女的性命,无奈之下要不然当时杨绛帮助自己解围刘然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这么办了。

    “先生,我们已经出来一天的时间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县衙中的公事繁忙我们还得回去处理呢?”杨绛见到了刘然之后对着刘然说道,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能说话的地方,昨天晚上那么黑夜女子八成就是张府上面的人。

    “收拾一下东西吧,现在我们就回去,我去给张员外告个别去。”听到了杨绛的话之后刘然愣了愣,他知道杨绛也知道县衙没有什么公务可干的,但是现在杨绛却当着张府下人的面说出了这样一个理由,那只能说明杨绛可能发现了什么东西,只不过担心这里隔墙有耳不能说出来罢了。

    向张德善辞行之后,那位张员外倒也是没有挽留,很快的刘然一行人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出张府门的时候杨绛总是觉得有人用哪种很仇视的眼光看着自己,不过杨绛不用猜都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也没有去搭理他,方正自己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没有必要去搭理他。

    田里中的那些麦苗还是绿油油的,但是此时非彼时,现在这一行人中全然没有了昨天那种踏青的心情,每个人心中都是盘算着事情,所以这一路之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前面有户人家,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去里边歇息一下吧。”看到了前面有一户庄园之后刘然对着众人说道。

    这座庄园的规模自然比不上张府的规模,但是却要比那些小户的房子要豪华的多了,有些江南的建筑风格,一看主人还算是一个家底比较殷实的人家。

    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门中并没有什么反应,杨绛还当做自己敲门的力度有些不够,所以说又加重了力气准备敲几下。

    “别敲了,就算是把这么门给敲烂了都没有人来给你开门的。”在一行人的后面,一个扛着锄头的农民对着这一群人说道。

    “老伯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家中的主人出去了吗?”听到了这位老伯的话之后刘然对着他问道,就算是主人出去了那也有回来的日期,听老伯的话好像是主人不会来的样子。

    “出去了。是的,一家人全部的出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听到了刘然的话之后,这位老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间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语气显得也有些低沉。

    “老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家的主人遭遇到了什么不测吗?”听到了老伯的话之后刘然顿时就是浑身一颤,老伯的意思已经门明显了,这家的人可以肯定已经全家去了黄泉路了,自己下辖的乡镇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个县令却不知情,这样刘然大感意外。

    “一家人,一家上下十五口人全部的走了,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老伯并没有理会刘然的话,望着这座庄园的大门自顾自的在说着什么。

    推开了门之后,白绫子在空中任意的飘扬,似乎根根上又有一个怨灵在述说这自己远去,抬眼望去,只见十五个牌位高高的竖立在灵堂之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都进来吧,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你们是这里主人死后第一批敢进来这里的渗人。”领路的那名老伯对着后面的一行人说道,由于这里的光线有些暗淡,不知什么时候老伯的手上多了一根蜡烛。

    踩着一道道横垂下来的白绫子,一行人来到了宅院中一个小户客厅中,可以看出来这家主人生前也是很坚决的,家中的陈设摆放的十分的整齐,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家具但是却有一种高雅脱俗的气氛。

    “这家主人已经死了快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都是我帮助这家主人打扫卫生的。”老伯看着一尘不染椅子桌子,用已经苍老的手微微的抚摸了一下,对着一行人低沉的说道。

    “老伯看你的样子似乎这家主人生前有什么冤屈的事情,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要是能帮助你我们会帮助你的。”看到了老伯那张苍老的脸之后,杨绛忍不住对着老伯说道。

    “冤情,冤情说出来有什么用,说出来只不过是徒增一些伤心罢了,我知道你们是官家的人,但是对方不是你们能触动的了得,给你们说了你们会惹祸上身的。”其实老伯从第一眼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身份,虽然这位老伯也听说过刘然是一个清官,但是对方的势力太大,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触动的了得。

    “老伯你说的不错,但是总比有什么事情总是闷在心中要好呀,说出来我们也能帮你分担一下,你说是不是老伯。”听到了老伯的话之后杨绛也知道对方还是有顾虑的,所以好心的出言安抚道。

    “算了吧,万事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或许王家命中就有这一劫,不是人能化解的了得。”老伯看了看杨绛之后又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是好心,但是这件事情却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处理的范围。

    “一切皆有定数只不过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谎言,我就不相信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老伯,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不白之冤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解决的。”听到了那些老伯略有些丧气的话之后,杨绛出言说道,什么一切皆有定数,这还不是糊弄老百姓编造出来的话语吗?伟大的伟人就说过人定胜天这句话,杨绛就不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听到了杨绛的话之后,老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昏暗的眼神中顿时激出了一阵光满。环顾了一周之后老伯终于开口说话了。

    原来这个老伯是这家主人的管家,这家主人虽算不上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却也和刘然他们判断出来的差不多,家底也算是比较的殷实,一家人是南方搬迁到这里的外来户,平日中对村民们倒还算是不错。

    本来幸福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偶然在田地中挖出来的宝物却改变了这一家人的命运。

    宋代官窑的瓷器,存世的仅有两件,何以说挖出来的这一件已经算的上是绝对珍宝了,王家的老爷也是一个识货的主,他自然知道这个瓷器的价值,所以挖出来了之后也没有声张,偷偷的藏到了家中之后便以为大事大吉便也没有多注意这件事情。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件事情便让张府的人知道了,张德善虽然并不是一个识货的人,但是多多少少知道宋代官窑瓷器有多么的值钱,所以像是饿狼扑食一样的率领着家丁来到了王宅。

    王家的老爷自然没有交出来,一来二去的王家的老爷也不知道这么就得罪上了张德善,当村中的人都在为王家担心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张德善来的当天夜里王家的宝物就不翼而飞了,同时王家上下一十五口人没有一个人幸存的,虽然官家的人说是江洋大盗做的案,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为什么张德善白天负气而走晚上江洋大盗就能来。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的是张德善做的案子吗?

    听完了老伯的话刘然顿时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张德善这样的人做事情心狠手辣已经令人发指,为了区区一件本不属于自己的古玩竟然能干出来这种泯灭天良,杀人越活的事情,这和那些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一行人中那个不是义愤填膺,不过这个时候杨绛却成了这群人中最冷静的人了,虽然杨绛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心中也是相当的震惊,但是却还在仔细分析者案情。

    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要是真实的话,那么牵扯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的,从老伯的叙述中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件案子和下层的官员们还是有很大的联系的,但不说张德善自己能不能惹起,单单是那些基层的官员们就能让自己头疼一阵子了。

    轻轻地安抚了这位老伯两句之后,一行人就迅速的赶回衙门,要知道虽然在前一件事情上刘然能像张德善低头,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刘然是绝对不会在低头了,这件事情显然已经触及到了刘然做人的底线。

    由于这件突发的事件,所以让杨绛暂时的忘记了张府后院中经历过的事情,专心致志的帮助刘然处理起这件灭门惨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