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掌鱼攻略计划第二弹——有一种武器,女人永远无法拒绝,那就是罗曼蒂克。

    这种攻略手段与第一种一样,同样需要配合适用人群,选对攻略目标。通常来说,用罗曼蒂克可以攻克的女性,一般是比较年轻的,或者是童心未泯的,直截了当的说,就是不怎么成熟的。这些小姑娘们,会对爱情有着极大的憧憬,仍然相信着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故事,她们不需要你抱着水滴石穿的信念慢慢熬功夫,需要的是你爆发式的、轰轰烈烈的求爱,或者是灯火阑珊中一回眸心动的刹那。

    经过评定,x裳儿符合以上标准。

    虽然裳儿自己从来不透露她有多大,只是说自己在她的种族中,算是年轻的。不过,何沐平能够察觉到,虽然这个小丫头咋咋呼呼,而且暴力因子浓郁,但是内里还是十分天真懵懂的。她不跟杨秀芳一样,心细如发,一点点的小小关怀都放在心上,相反在大姐头外衣下包裹的是一颗神经大条、并不怎么敏锐的心。所以,对付这种女生,一定要让她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能你费心劳力的做了为她好的事情,她还一点不能理解。所以,首选攻略就是用神圣、浩大、看上去十分台湾偶像剧的方法震撼的小小的心灵。

    无疑,何沐平送出的巫毒娃娃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自从有了贴着何沐平三个大字的巫毒娃娃,裳儿的未成年似的生活状态完全爆发出来了。她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真的很可笑的小人儿,甚至用自己也不熟练的女红针线为这个小人缝纫衣服。她从来没有拿过针扎过这个小人,反而这个小布娃娃成为了她的小房间中,最受宠的娃娃。

    她会抱着小人说悄悄话,甚至会脸红的将小人按在她汹涌的波涛上,然后脸色红红的,像是做了什么邪恶的事情。

    当然,何沐平不会天真到只用一个巫毒娃娃就拿下一位异次元少女的心。

    于是,当他指示杨秀芳出门办事的一天,他又做了一件荒唐但是对裳儿小姐杀伤力极大的事情。

    “你叫我出来做什么?”裳儿看着何沐平质问道。口是心非永远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她心里已经有着一个男人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面对他的时候,绝对不会主动拉下脸面来,让男人体会到她对他有意。

    只是她幼稚的行为,只能让何沐平心头发笑。

    何沐平安然一笑,道:“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怕你窝在你的小巢里,闷得慌,叫你出来坐坐。”

    裳儿下意识地就想粗口吐槽何沐平,但是想起这些天来一直跟她睡在一起的小人,竟然只是脸红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话。

    何沐平看了看她的反应,心道这小妞已经处于沦陷边缘了,让我再添一把火。

    何沐平定定的看着裳儿,一本正经的道:“我有东西送给你。”

    裳儿疑惑的道:“又是布娃娃么?”

    何沐平笑笑,道:“那玩意一个就好了,不然送多了给你,你每一个都扎几针,我不被你诅咒死了。”

    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裳儿在心里却默念道:“谁会诅咒你,你个大白痴!”

    何沐平站起来,道:“要送花给你。”

    裳儿脸蛋又不争气的闪过一丝红晕,小声道:“谁要你送花,还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何沐平心中狂笑:“企图什么的,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随即他转身,回头道:“我去拿来,你坐这里等着。”

    于是裳儿真的怀着莫名激动与忐忑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何沐平送来的鲜花。

    她幻想着,是什么花呢?

    玫瑰?百合?丁香?茉莉?

    不好,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他一定是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什么。可是我平时都没在乎这些,万一理解不了,或者理解错了,挫伤了他可怎么办?

    裳儿立即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部平板电脑,指指点点地搜索着她想知道的事情。

    只是她的搜索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听到:“好了,我拿来了。”

    她像一只受惊的皮卡丘,慌忙藏起了平板电脑。

    她抬起头,然后不由惊愕得大脑停转若干秒钟。

    只见一个怪物出现在了渺小的她的面前。

    怪物是鲜红鲜红的,因为他的身体上被数不胜数的艳红色的玫瑰所包围,乍一看上去他就像一个玫瑰怪物。只露出了面部的玫瑰怪物,不知用什么手段让这些娇艳的花朵,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每一个动作,都让风中带上了玫瑰的芳馥,微微卷起的风,轻轻扇动这花瓣,像是一个个小小的仙子,微笑着挥舞着火红的旗帜,就像爱情的火焰,在这个男人的身周熊熊的燃烧,卷起的热风,足以融化任何情窦初开的人儿。

    裳儿不知道自己应该笑好,还是应该感动好。将这么多玫瑰固定到身上,然后走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从每一个花瓣的布列,都看得出,男人花了相当的心思,只是,这么蠢蠢的事情,令人发笑的勾当,实在不像往常精明睿智的何沐平做出来的事情。

    裳儿问:“你这是做什么?”

    何沐平答:“送花。”

    “那你把自己藏在花里干什么?”

    “附赠品,藏在花里,潜入到你的身边。”

    裳儿脸色更红,低下头,小声地道:“你不是时时刻刻都跟我在一起么?不嫌腻烦么?”

    听了这么暧昧的回答,何沐平顿时觉得有戏,一个跨步,走到离裳儿不到10公分的地方,他身上的花瓣已经能够蹭到裳儿,仿佛一朵娇花,接触到了另一朵娇花。

    “不烦,一辈子都不烦。”何沐平轻声地答道。

    他微微低下头,用花瓣怪手将裳儿的脸蛋捧了起来,嘴唇轻轻地触碰到了美丽的女孩那含香藏贝的点绛上,那一瞬间,他尝到此生从未品尝过的香甜,仿佛透过了一重重的阻隔,翻过了肉身皮囊的污浊,直接进入了灵魂深处。

    像投入未波的平湖的一颗石子,涟漪层层荡漾着。

    一圈一圈抚慰着男人不曾激动也不曾甜蜜的心。像是天宇中明媚的光晕,如本源中的皈依般,轻盈拥抱了自己的灵,宁静如同徜徉在彼岸的离人,终于回归了苍茫而虚无的港湾。

    良久,似乎神魂出窍的何沐平才不舍地与面前芳郁的琼琚分开,他直视着少女,目光中,仿佛多了什么。

    裳儿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这样淡然地看着他,曼声道:“虺姎是无穷世界中男人最怕的生物,她美丽的时候,能让一切都是去光彩,她会奋不顾身的去寻找爱,当她爱上一个人,她会用所有的一切去倾注,而她的吻、她的爱会洗涤她的男人心中的疲惫,会让她的男人的灵魂得到解脱。可是,虺姎也像毒蛇可怕,当她失去了男人的爱,她的美貌会像春花般凋零,直到变得污秽、丑陋不堪,怀着怨念诅咒着被她而去的男人,当虺姎带着怨念而死之时,背她而去的男人的灵魂将会困在白洞中,不能得到解脱,在可怕的虚无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犹如蝮蛇一般阴冷犀利,她森寒的声音犹如针扎在人的心上:“而我就是一个虺姎,被诅咒的女人,无穷世界里,被所有男人都害怕的生物,只能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能苟活的怪物。而你,夺走了虺姎的心,被虺姎的吻穿破了心田,你如果背叛,将会使我像是蜡烛一样融化,而你自己将会在虚无中‘永生’。”

    何沐平就这样盯着这个女人一会儿的时间,他突然像是寒冰消融一样地笑了,花瓣覆盖的手臂和胸膛像是铁箍一样的紧紧抱住了那个像是毒蛇般择人欲噬的女人,用傻里傻气的腔调说道:“哦。”

    裳儿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差点晃了自己的水蛇腰,她仍不甘心地推开何沐平,追问道:“你不害怕么?你不怀疑我说的真假么?”

    何沐平像是永远不变的温和笑容浮现在他面若刀削般迷人的脸庞上,理所当然地道:“我又不会离你而去,不爱你、忘记你,所以这件事情的真假,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现在爱的女人,将来爱的女人,只要我还活一天,就爱的女人。”

    裳儿仿佛崩塌一般,眼泪从寒星一般明亮的双眸中涌了出来,她撒气一般地打着何沐平的后背,边哭边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白痴,大白痴!你一定要爱我,你一定要爱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你必须爱我,你不能被诅咒,你要好好的活着,所以你一定要爱我。不管你找了多少女人,不管你爱了多少狐狸精,你一定要爱我,不能忘了我,不能!”

    何沐平像是大哥哥一般地哄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裳儿,费力地从花瓣中伸出几根指头,去擦拭裳儿脸颊上的泪痕。

    他轻轻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干吗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心受怕呢?”

    裳儿不服气的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发生?”

    何沐平笑笑,道:“我就是知道。”

    他歪了歪脑袋,突然坏坏地道:“埃及艳后把自己藏在地毯里,当晚把自己献给了那个讨厌的罗马人。我把自己藏在花里,不知道能不能也献给你?”

    裳儿顿时恢复了彪悍本色,举起粉拳就打下,“你这个家伙!又想占老娘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