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何沐平跟随内阁的教育大臣和有关部门人员来到了广州市第二小学校。

    作为无限向往战场和强大的敌人的何沐平,为了挑战下一个竞争对手,必须要消化吸收南方地区,并安稳统治基础,初步建立新的经济和行政体系。所以郁闷的他,每日也只是看书看报,偶尔接到内阁的“命令”,像今天一样作秀一下。

    只是今天无聊的作秀工作之前,主管他的安全工作的五级间谍杨秀芳却拉住了他。

    何沐平十分诧异地看着这位美丽却寡淡的特殊战线工作人员,好奇一向老实规矩地她怎么今天拉住了自己,莫非终于被自己强大的人格魅力和容颜给俘获了?

    “陛下,您应该取消今天的参观活动。根据我的下属汇报,一伙广州洪门春典堂的不法分子已经潜入了这所小学内,并筹划了对您的刺杀活动。”

    何沐平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道:“***,终于有人刺杀老子了!”

    杨秀芳一脸黑线,却平静地道:“您是想将计就计,利用我们出色的保镖队伍保护您,然后引出这些行刺者,最后将这件事情的影响扩大化,并作为借口连根拔起青洪两帮么?”

    何沐平诧异地看了看她,笑了笑,道:“连根拔起黑帮?呵呵,这个是不可能的,像青洪这样的大势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倒没想过将计就计,不过你的提案也有可行性,只是,能够不造成损伤么?”

    杨秀芳沉默了,淡淡道:“我不能保证。但是我能保证您毫发无损。”

    “也就是说,用别人的生命,完成我们的阴谋么?”

    “这是世界上所有政治家必须会做的事情。”杨秀芳坚定的道。

    何沐平很稀松平淡,并宅男气十足地笑了笑,打了个早起床的哈欠,道:“可是我不是政治家。”

    杨秀芳柳眉一皱,道:“陛下,可是直接抓捕的舆论效果并不足够啊!”

    “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圣母之类的无聊份子,但是做事情呢,还是有自己的准则的。老生常谈的内容,牺牲一人救一国,是大义牺牲小义。对我而言,却是不义。在没有力量的时候,阴谋诡计可以作为实力不足的借口,有些时候却是必要。但是,我辈中华,当以堂堂正正为念,别老去想什么最小牺牲,老去想什么以小博大。我讨厌那些调调,让别人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为你的目的而死,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杨秀芳听了,想要反驳,张了张嘴,没有出口。

    何沐平拍了拍她的肩,道:“带着你的人去,估计你已经把他们怎么部署有多少人弄得一清二楚才来跟我汇报的吧。我们一起进去,我参观,你抓人。”

    “您的意志是我们的追求。”

    巴老二身穿着校内清洁工的衣服,腰里插着一根短铳。之前,皇帝的保安人员来搜查过他们是否携带利器。有心眼的巴老二命令部众将武器藏在了隐秘的地方,甚至连排查炸弹的工作人员也没查出来(故意没查出来)。巴老二觉得皇帝的保卫工作做的果然细致,要不是他鬼心眼多,恐怕早就暴露了。

    只见一众身着正装的带着黑墨镜犹如十九世纪版的黑客帝国打扮的一群人率先走了进来,在他们的簇拥中,一个身着宝蓝色华贵正装的年轻男人慢慢走进了校园。围观的小学生和教员们开始热烈鼓掌。

    巴老二曾在开国大典上远远地望见过何沐平,此番一见,果然顾盼生威,有人主之姿。但是他也是个心志坚定的,藏在人群中,寻了个好空隙就想朝他开枪。

    只是他手刚深入怀里,旁边两个刚才一副兴高采烈鼓掌的老师模样的人,突然伸手卸掉了他的胳膊,并死死地扣住了他,一个人用一个玻璃针管将一些特殊药物注射进了他的脖子静脉中。

    倒霉的不只是他,他的一众兄弟身边突然都多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前一秒欢呼沸腾着,后一秒就将他们解除了战斗能力,并注射了速效麻醉药物,两个人挤着,看上去好似十分亲近,实际上是为了不让这些家伙摔倒。

    而距离远的埋伏着的行刺者,则被另一帮特勤人员给拿下了,轻松利索,让这些自号江湖儿女的人抬不起头。

    何沐平的参观很顺利的进行了,期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直至第二天几个由政府控制的报纸,头版头条披露了皇帝陛下在参观小学校期间被人刺杀过,由于特勤人员的提前发觉,被提前控制住了。凶手系洪门春典堂二当家巴老二,是否还有共犯仍在调查中。报纸首先对刺杀者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与谴责,并对政府对他们进行的严厉打击行为做出肯定与赞赏。其次,对特勤人员的工作能力表示惊叹,并采访了几名现场人员,表示这场刺杀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解决,若不是政府批露,大家仍不知晓。第三,对于皇帝陛下在凶徒当面仍然信任自己的保镖,不伤一名群众就拿下了作乱者,并不露声色完成了参观活动表示钦佩与崇敬。

    消息一出四方哗然,各地的黑帮分子的堂口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很多**大哥,都宣布与一切**、反社会的组织划清界线,并金盆洗手。而以青洪为首的江湖势力,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并被不断挤压着。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就是洪门掌门人,郑安田亲自向政府负荆请罪,并请求宽大处理。而作为全国洪门大头目的郑安田也接到了皇帝陛下的接见。

    “郑安田,你倒是心志果决,直接把自己给送上来了。”何沐平高踞宝座,以手托腮,好整以暇道。

    “草民不敢,只是此番朝廷动作太大,断了我青洪两帮的活路,前些日子还因不孝门徒巴老二之事,得罪了圣上,请圣上开恩,给天下十万青洪门人一条生路。”

    这话听上去像是示弱,其实倒是示威。**裸的威胁啊。

    何沐平最不怕这些,又笑道:“郑安田,我问你,你们青洪都是什么营生?”

    郑安田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只是道:“我洪门自是做正经营生,读书种地,行商贩货,无所不包。”

    “正经营生啊?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何沐平一挥手,就有一个黑客帝国尼诺似的特勤给郑安田递上一叠档案。

    郑安田结果一看头皮发麻,只见档案上一行一行,都是洪门哪一个香,哪一个分舵,做了什么欺男霸女,聚众伤人,强收保护费的事情,上面主犯姓甚名谁,那年那月做的,伤了几人,得了多少不义之财,清清楚楚。

    何沐平轻轻地咳了咳,道:“你们青洪起先多是些反清复明的义士为了恢复汉家衣冠的大业奔走,后来拉拢了过不下去的小民,一起对抗官府。但是你们势力越滚越大,到后来直接勾结官府,拉拢行商,什么反清复明的大计也都忘得一干二净。打劫行商,逞凶斗殴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我帝国乃是千年新开之大局面,依法治国,以德育民。要是容得你们在地方上行凶,哪来的法制?要是如你那个巴老二一般,当着一群没长成的小娃娃就想杀人逞凶,还有什么德行教化可言?!“

    郑安田被教训的冷汗津津,但是一身枭雄气概又不让他退步,只是道:“如今汉人新国已立,不需要我们这些劳苦功高的义士了,过河拆桥,陛下也不怕后人笑话么?“

    何沐平直接被气笑了,道:“劳苦功高?义士?你们几时的功劳,说来给我听听,是打下一座城,还是杀了一营清兵?你们趁着国事艰难,抢劫良善,祸乱地方才是真的吧!“

    郑安田不得反驳,只是心中火气更胜,厉声道:“我青洪对反清大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了天下,空口白牙就想多了我青洪十万兄弟的生计,哪有这般道理。我郑安田七尺男儿,今日便学古时唐雎,流血五步,伏尸二人!”

    何沐平颜色不变,回头对自己的书记官说道:“喂,都听见了么?一个字不漏的记下来,明天送报社,给大家看看这为新时代唐雎的嘴脸!”

    何沐平站了起来,走到了郑安田跟前,沉声道:“青洪和一众江湖帮派干的丑事,我这就让它们大白于天下。朕为一国生民计,勤者得食,学者得仕。天下自有法度,败德违法之人,就是与天下人为敌。朕就站在你面前,你这号称十万门徒的一方大佬,看看有没有唐雎的勇气,能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静待几秒,郑安田冷汗直冒,手掌紧握,但是就没有什么动作。

    何沐平轻蔑的一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道:“唐雎面对的是暴秦,法度严苛,不顾生民死活,亲王只是色厉内荏,自是不足畏惧。而你面对的是朕,为的是天下百姓,一国幸福,朕之一体,就是天下亿万黎民,朕有亿万人,你不过十万离心离德的游手地痞,如何敢与朕放肆?!”

    郑安田大恨,但是身体却像灌了铅,那一部分也抬不起来。

    “让你的手下们,想好好过日子的去找份活计吧,愿意死守着堂口也没事。只是朕除了说教的手段之外,不是没有其他的,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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