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老太爷发话,刘文辉要参军也可以,但是,必须得先让淑贞怀了孩子才让他去。这几乎不太可能,小孩子不是随随便便说有就可以有的。这可不是现代社会,就是现代社会也不行。刘老太爷如此说法,就是明明白白的表态,不让他去。

    刘文辉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关键是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去参军带兵,如果有一个人支持,那他也有些底气,但是没有。他虽然知道些生理知识,可这怀孕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保证一定能一次中标,超人也不行,更不用说穿越者。

    刘文辉抬头,看着淑贞欢喜的笑脸,他无语了。“大家都没有错,只是立场的不同,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当然是希望自己安全,长命百岁,不要冒险。但是,我更是一个中国人,既然有些能力,有些本事,可以为中华民族做一些事情,便又怎能面对历史如此发展,而无动于衷呢。”

    走出了堂屋,出了刘家大院,刘文辉无语向天。一众兄弟也都跟了出来,也同样不明白刘文辉为什么要去参军,但是他们不问为什么,只是支持。狗娃上前道:“大哥,这事儿只能你自己努力了。关键时刻,作为华夏会的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拉稀摆带’哦!”二牛直言道:“大哥,你年纪还小,那话儿成不成啊?”

    刘文辉一脚踢了过去,可转头那里还有二牛的人影,没办法,只能回房去破瓜,然后努力耕田。可出乎刘文辉的意料,一个多月之后,他就发现了状况不对,淑贞的好朋友没来。再过一个多月,还是没来……不用去请大夫来看,刘文辉哈哈大笑,出了刘家大院。

    晚上,刘家大院挤满了人,整个县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异口同声的对刘老太爷道:“恭喜刘老太爷,又快要抱孙子了!”刘老太爷听了这话,一脸呆滞,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刘家人也傻了眼,从来都没有想过,刘文辉真能搞出个人命。

    几个大夫红光满面,满以为刘老太爷会大喜,多给些赏银,可他们那里知道刘老太爷的心情!直到走出刘家,都没有得到一点赏银,大夫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有了后,不应该大喜么?刘家不是吝啬的门墙啊!”不说他们想不明白,刘老太爷与淑贞都想不明白,他们不知道刘文辉为什么一次就能中标,造人成功。

    刘老太爷莫名其妙的指着刘文辉道:“莫非你真是什么仙童,连这种事也说有就有?”淑贞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又爱又恨,只能无语的看着刘文辉。刘文辉哈哈一笑道:“难道我连安全期与怀孕期的秘密也要告诉你们么?哼,别想了!”然后,仰天大笑出门去,只将刘家人蛋疼。

    刘文辉还是走上了军旅之路,知道他要投军,众兄弟都要跟着一起去。问为什么?大家都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刘文辉想了想,点头道:“狗娃就不用去了,你同我周游列国,见了些世面,也学了些外语,应该帮忙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二牛嘛?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想比之下,也要勇武一些,合适军旅生涯。”

    狗娃报怨道:“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去,二牛也会些外语,可以帮忙看着公司的事儿?”不管一脸喜色的二牛,刘文辉拉过狗娃道:“你说,留下二牛我放心吗?用几个银元,他都要心痛好半天。你与我相处差不多十来年了,这些年来,我能教你的我都教了,不应该教的,我也教了。现在就是你独立的时候,你知道吗?”

    狗娃脑子活络,知道公司的事情一定得让一个放心的自己人看着。因为,就算是有专业的团队,可万一他们磨洋工,做事偷奸耍滑呢?有刘文辉在,那自然没有人能骗他,可是现在他不在了,那找来找去,也就只有他才能担这个重任。

    想得清楚,思得明白,狗娃点了点头道:“十年了,至从我七岁拜大哥开始,大哥就对我如亲人一般。大哥放心,这么些年,我看得多,我学得也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刘文辉欣慰一笑,点头道:“好,等我安定下来之后,就会回来看你。有什么大事,你觉得处理不了的,你也可以让人送信给我。”

    狗娃点头,刘文辉又道:“洋灰厂,糖厂……这些事儿,你也多关心关心。专业的事情,你多看少说,让专业人士放手去做,遇事情,多和我五哥刘文彩商量。至于科学种田,大棚蔬菜这些事儿,你也要多看多想。我们的农业合作社才开张,可不能失败,坏了我们华夏会的名头。只要让乡亲们看到科学的好处,以后不用我们说,他们也会跟我们学的。”

    几天之后,刘文辉带着兄弟们从大邑县各处招来的百来个乡勇,走上了上投军之路。百来个乡勇,都是刘文辉一个一个千挑万选出来的。被选中者一入营,当场就发十块银元军响,几个体质不合格的小伙子,看到自己得不到这些银元,哇哇大哭。看刘文辉能不能心软,放低入营条件。

    但是,刘文辉不容置懝的拒绝了,当兵,可是要死人的。身体素质不合格的,有时候就会坏了大事,拖了同袍的后腿。不是说好男不兵么?可是,四川人口众多,大家饭都没得吃,还有什么好选择的。一听是刘文辉招兵卖马,前去投军,几乎响者云集,他们相信刘文辉。看看早年跟着刘文辉的那些人,二牛都娶了两个如花儿一般的老婆了。

    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大家都觉得这枯的一定不会是自己,说不定自己好命,跟着刘文辉混出了名堂,还能衣锦还乡呢?在家里面呆着,有个什么劲,还不如搏一搏,说不定能有个前程。大邑县中凡是热血青年,都集中在了刘家大院,被选出来的一百多个人,就跟着刘文辉投往建昌道。

    刘老太爷送刘文辉出门,县城门口县太爷便送刘文辉出城,刘文辉乘着黄骠马,一骑当先。刘文辉没有回头去看,看了又能如何?他知道他有可能会死,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他知道赵尔丰会在1905年左右入康藏地区,打击**分子与英国人,并且获得胜利,名震边藏,名传中国。

    他是来投机的,并不是来送死作炮灰的,若是没有个好结果,他一定不会来。

    建昌道在成都以西,乐山之北,正是赵尔丰练兵之处。听得刘文辉自结乡勇来投,大喜过望,早早的出营迎接。赵尔丰,字季和,清汉军镶兰旗人。标准的满清官员打扮,站在军营之外,看着刘文辉骑着黄骠马信步前来。

    刘文辉也看见了前排的赵尔丰,自然早早下马,谦卑的上前表礼说话。说实话,赵尔丰这个人在历史上的评价有些不公,他是个守旧派不错。但是,他维护国家统一,收复边藏地区,立下汉马功劳。他为人忠信,果意谦明,可比起有些酒囊饭袋来说,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他历史的污点,那就是在1911年对四川请愿的群众开枪。但事实并不是像有些书上所说那些断章取义的原因,其中更复杂,更难过,却也更一言难尽。

    刘文辉却也不多想,因为很多时候,历史都是由人来说的。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历史。想找到真正客观公正,不代感**彩的人来记述历史,根本不可能。更不用说,还有人刻意更改,混淆视听,误人误己。

    赵尔丰一品顶袋,双眼花铃,就如同港片中的僵尸,只不过多少有些生机。刘文辉也穿上了自己用银元与关系买来的官服,他不知道头上戴的是什么,身上穿的又是什么,反正他觉得清朝的官服都一个样,没有什么区别,也不好区别。

    刘文辉被赵尔丰引进军营,抬眼一看,就只见军账处处,兵勇森森。并不是拿着大家都熟悉的红缨枪、绣春刀,大多都是汉阳造,仿德国1888式毛瑟步枪。赵尔丰见刘文辉带着的都是新兵蛋子,虽然个个长得牛高马大,人五人六的,其实他有些看不上眼。便有意让刘文辉见识见识,他练出的兵勇。

    可那有什么用,刘文辉连前世的开国大典,国庆大阅兵都见识过,难道还能被他们这个吓住,只是面不改色的一路走走,这看看,那看看。不时点头,却并不表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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