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扼住大清的咽喉!

    “你确定?”王维挑了挑眉毛,平静的对郦海瑞说道。

    “是的,陛下。根据我们锦衣卫在京城的探子传来的密报,已经确定清朝廷打算在九月再次南下,以打通运河,维持其漕运。”郦海瑞也是波澜不惊的回答道。自从当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后,郦海瑞的修心功夫已经修炼到家了,说白点儿就是更能装逼了!

    “死鞑子还没有被打怕?他们这一段时间不是内斗的厉害吗?还有他们哪来的底气敢再次南下?”王维有些好奇,一连三个问题问了出来。

    “陛下,且听臣一个个说明!”

    “好,你慢慢说,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清军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打到应天府来。”淡定的王大官人开了一个很冷的冷笑话。

    “在三月至五月这几个月,陛下御驾亲征先后打败了清军多铎部和阿济格部。”说到这,郦海瑞停顿了一下,知趣的给了王大官人自我陶醉的时间。

    等到王大官人似乎清醒过来后,郦海瑞继续道

    “消息传到清廷后,整个清廷一片大哗,使得以清廷摄政王多尔衮为首的一派与以豪格为首的一派斗得不可开交,而代善一派则是继续中立,保持沉默。

    本来清廷摄政王多尔衮势力胜豪格许多,但由于他们两战皆败势力大损,以至于豪格等人有了争斗的资本。

    目前,两方都在竭力的拉拢代善一派。我们也按照陛下的指示暗中挑拨两方的内斗,也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可就在清廷内部争斗愈演愈烈的时候,两件事儿却将此事降温了。

    第一件事儿是由于陛下大胜清军导致了北京的人心浮动,白莲教分支无为教大肆鼓动百姓,作为他们主要教众的漕运水手们也为之呼应,如今北京漕运已经瘫痪。

    第二件事就是因为我朝重新占据黄河以南,致使江南的粮食无法运抵北京,以致北京开始缺粮了,而北京漕运水手罢工更是加剧了这一状况。”

    这也就是所谓的外部矛盾掩盖了内部矛盾……

    “慢着,朕记得当初朕离开北京的时候,除了官仓之外的许多私人仓库里的粮食不是还有很多吗?以朕的估计可以支撑北京起码三年的时间吧!以鞑子那残暴性子不会不打这些私人仓库的主意吧!”王维疑惑的问道。

    “陛下圣明!满清鞑子确实打了这个主意,只是即使搜集这些余粮也不足以支撑北京今年的消耗。

    早在去年李贼(李自成)打进了北京,稍后便是对京城的富商和官员拷打,钱财和粮秣便被榨取出来了。随后李贼被鞑子给驱走,在走之前,李贼烧毁了部分粮食,又带走了一部分。鞑子进了北京后为了筹集南下的粮秣又在北京搜刮了一番,这才使得如今的北京的粮谷所剩无几了!”

    “原来如此,你不是说北京由于无为教的原因已经乱了吗,鞑子不可能这么快就稳定整个北京吧,就算能稳住北京和其内部的局势,恐怕他们也无法在今年再次南下吧。”敲了敲额头,王维仔细分析后说到。

    “本来是这么个情况,但是鞑子汉臣大汉奸范文程出了几个点子,平复了北京的乱局。”郦海瑞在提到范文程这个汉族的叛徒的时候不禁有些愤怒。

    “哦?这个大汉奸出了什么骚主意?”王大官人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皱着眉头向郦海瑞询问到。

    范文程此人的人生比较坎坷,他这一生多有起伏。

    范文程,字宪斗,生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其先世于明初自江西贬往沈阳,“居抚顺所”。他的曾祖在明嘉靖时曾任兵部尚书,祖父范沈曾任明沈阳卫指挥同知。

    范文程自幼好学,才智过人,于明万历四十三年(1615)在沈阳县学考取了生员(秀才),时年仅18岁。正当范文程踌躇满志,决心在仕进道路上有所作为的时候,灾难来临。万历四十六年(1618),后金政权首领努尔哈赤带兵南下,攻克抚顺等地,大肆掳掠,并将所得人畜30万分别赏赐给有功官兵,21岁的范文程身在被掳之列,从而沦身为奴。

    别人遇到这个情况对鞑子都会更加仇恨,而范文程却不同,这货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奴才身份,甚至后来范文程甚至称自己是‘大明骨,大清肉’,而且积极的参与了针对祖国的一切阴谋……

    努尔哈赤死后,他的第八个儿子皇太极于天命十一年(1626)即了汗位,改元天聪。皇太极登基后,开展各项改革,范文程一生中的转机也随之来到。

    天聪三年(1629)十月,皇太极(时称“天聪汗”)统率满蒙大军五万余人伐明,从喜峰口突入塞内,入蓟门,克遵化。范文程时在汗之文馆(被称为“书房官”、“文臣”或生员、秀才,没有正式官衔。)他虽系儒生,但相貌堂堂,体格魁伟,倒很像是一员虎将,且临阵不惧,随军从征时,奋勇冲杀,又长于用计,能言善辩,因而立下功劳,“招抚潘家口、马栏峪、山屯营、马栏关、大安口五城”。明军围攻大安口城,他又“披甲逼阵”,“率枪炮手,杀敌甚众”。

    说白了就是把屠刀对向自己的同胞,且毫无心理负担的屠杀自己的同胞!此时的范文程还很稚嫩,对于军事与政事还比较稚嫩,但却已经初绽头角。

    而后范文程益自磨砺,尽心国事,才干日强,识见愈高,立下一连番的大功,迅速博得皇太极宠信。

    天聪十年三月初六日,文馆改为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亦称内三院。范文程被任命为内秘书院大学士,职掌是:撰写与外国往来书札,掌录各衙门奏疏、辩冤词状、皇上敕谕、文武各官敕书并告祭文庙谕、祭文武官员祭文。范文程之世职亦进为二等甲喇章京,益受汗宠信,“每议大政,必资筹画”,宣谕各国敕书,皆出其手。

    范文程感恩图报,殚心竭力,操劳国事,更加尽心竭力的投入叛国事业中去。

    崇德六年(1641)皇太极与多尔衮再次发生矛盾,范文程此时已是久经锻炼智谋高超蒙帝宠信之大学士,范文程主动协调皇帝与诸王之间的紧张关系,立下一功。

    崇德八年(1643)八月初九日,皇太极去世。十四日,诸王贝勒大巨议定,立皇太极之第九子福临继位,以郑亲王济儿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辅理国政”。二十六日,举行新皇帝登极大典,颁诏大赦,改次年为顺治元年。福临被推为新君,是八旗贵族内部各派激烈争斗的暂时妥协。福临继位以后,这一斗争仍在进行。

    八月十六日,郡王阿达里、贝子硕讬向郑亲王济尔哈朗、礼亲王代善、睿亲王多尔衮游说,谋立多尔衮为君,代善、多尔衮告诸王贝勒,遂以扰政乱国的叛逆罪,将阿达礼、硕讬处死,籍没其家。范文程原是红旗硕讬的属下人员,此时被拨入镶黄旗。范文程刚刚避免了因主硕讬乱国而险遭不测之祸,不久又遇到了新的麻烦。摄政王多尔衮之亲弟豫郡王多铎欺之为满人之走狗,竟然要抢夺范文程之妻,经过一番周折,才得到解决。范文程虽然化险为夷,没有遭受妻室被霸之灾祸,但仍不免忧心忡忡。多铎乃一旗之主,贵为亲王、郡王(原系亲王,因故降爵,不久复封亲王),又系摄政王多尔衮之同母亲弟,日后会舍此不究吗?万一追念前怨,范文程恐难免灭门之灾了。

    尽管身遭故主被戮、爱妻险被欺凌之双重危难,范文程仍是死心塌地的为满清出工出力,史书谓之‘以大局为重’,在清朝入主中原这一紧急关头,献计献策。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策便是‘变方针,创“大业”,禁杀掠,收人心。’早年努尔哈赤大杀辽民,二大贝勒阿敏贝勒弃遵化屠永平,清军四次深入,抢掠而返,使明国臣民以为清朝并无大志,不过是抢掠子女玉帛而已,“纵来归附”于清,亦“未必抚恤”,因此他们疑惑不定。范文程剖析了汉民“因怀携贰”的缘故,提出应当宣布此次“进取中原之意”,申严纪律,“秋毫无犯”,并纲要性地提出四条原则:“官仍其职,民复其业,录其贤能,恤其无告”。这样一来,汉民必然纷纷归顺,“大河以北,可传檄而定”。

    范文程的建议,对清夺取中原的基本方针、政策的制定,对促使清军出发,起了巨大的作用。清军迅速前进,五月初二日,摄政王多尔衮入居紫禁城内的武英殿,实现了多年以来入主中原的宏愿。

    顺治元年(1644)五月初二日,清军进据北京。此时,百务废弛,社会混乱,人心波动。范文程昼夜操劳,佐理国政,殚精竭虑于汉奸大业……

    “范文程的第一个主意就是请求清廷议定孔子尊号,以京师国子监为太学,立文庙,于大成殿奉祀孔子。而后清廷采纳他的建议议定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郦海瑞看着不爽的王维,小心翼翼的说到。

    见王维没有太大反应,接着又说“范文程的第二个建议就是废除三饷。而后不久,清廷皇帝福临下诏宣布:“地亩钱粮,俱照前朝会计录(即万历年间的会计录)原额,自顺治二年七月一日起,按亩征解,凡加派辽饷、剿饷、练饷、召买等项,悉行蠲免。”随后范文程又建议清廷明令黄河以北各省“俱除匠籍为民”,免征“京班匠价”。

    此二策一出,北京之危局立刻稳定了下来。”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王大官人对于范文程此人的聪明才智也是叹服,这才有了如此一句感叹……

    知道情况后,王大官人经过反复思量,知道不能让清军再南下了,如今大明朝廷实在没有力气再打一仗了。如今的救**大兵们由于连日的作战已经产生了厌战的情绪,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儿。再加上新占的黄河以南地区还需要进一步的消化。其次,朝廷的钱又快花光了,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筹备这一仗。就算这一仗胜了,也会导致如今稍稍转好的局面再次崩坏,这是王大官人所不允许的。

    深思熟虑之后,王大官人的暗中指使一些巨商,通过大运河向被治理地区高价兜售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刚好够北地的消耗,又不至于让清军筹集出足够的粮秣。

    这是一个阳谋,但清廷也会默认,因为这两仗对它们的伤害同样巨大,他们也需要足够的时间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