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九章

    河东,安邑。

    此时的胡才在处理军幕府政务的同时,对新组建的近卫军进行训练,其实不仅仅是近卫军,在安邑的虎贲军、骁骑营和骠骑营,胡才每天都去视查一遍。近卫军的士兵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只需要对他们进行磨合就行,但是虎贲军不同,虎贲军的新兵多于老兵,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形成战斗力。

    至于骁骑营和骠骑营,大部分是南匈奴人,jing通骑术,只需要进行阵法训练就成,这些南匈奴人虽然狂傲,但对付他们胡才有的是手段,唯一让胡才遗憾的是,这骁骑营和骠骑营的汉人太少了。

    这是汉人和南匈奴人的区别,哪怕在这河东,汉人的骑术也比不上南匈奴人,胡才在增加汉人骑兵的数量,短时间内却办不到。

    为此,胡才在河东开了几个牧场,这些牧场的规模不大,牧场的战马不过两千匹,但这管理牧场的人却全是汉人壮丁,胡才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利用这牧场养马的机会,让这些汉人练习骑术。加上马中三宝,胡才相信在短时间内可以培养出一批jing通骑术的人。

    到时候如果想组建骑兵,这些人就是最好的兵源。

    当然,短时间内经济困难,是不可能组建那么多的骑兵的。想组建新的骑兵,必须在几个月后。

    除此之外,胡才在这一段时间利用商人收购了大量的粮草,特别是李肃去的南阳郡,赚了两亿钱,购买了十几万石粮食。加上同邹家等商贾购买的,此时安邑的仓库有存粮六十万石。

    这其中还不算与邹家合作中还没有到账的二十万石,这二十万石需要一个月后才到,有了这么多的粮草,坚持到秋收还有结余,胡才也不用为粮草而担心了。

    五月份,军幕府在河东安置流名十八万人,主要安排在人口稀少的闻喜、北屈等地。

    除此之外,军幕府招募了大量的读书人去管理地方,这些人大部分是河东的豪门士族的子弟,这些豪门士族哪怕地胡才有意见,却不得不按照胡才的命令去管理地方。

    胡才明白,这些人靠不住,如果其他的军阀打来,这些人没有忠心可言,但管理人员短缺的他不得不如此安排。虽然如此一来军幕府的豪门士族过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同时,胡才在安邑建立了白波军军政学院。这军政学院的学生是上一次在平阳的时候与甄家买的两百个儿童,和这一段时间胡才陆陆续续收养的三百个孤儿。军政学院五百人,是他为了控制军幕府的杀手锏。

    只不过这需要在几年后,这一段时间,必须依靠那些豪门士族来维持军幕府。一旦离开了那些豪门士族,军幕府恐怕不能正常运行。

    六月五ri,胡才收到天子的招书,让他带着白波军入京。这一看之下,胡才惊的目瞪口呆。白波军入京,岂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胡才有些怀疑这是朝廷的借刀杀人之计,想让他带着白波军入京,好让朝廷一网打尽。

    当胡才拿出这招书让军幕府讨论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朝廷的yin谋。

    “主公,无任如何我们白波军不能入京,雒阳虽然只有几万兵马,但这雒阳的兵马是身经百战的南北两军和新建立的西园军,除此之外,在河内还有两万并州军和一万五千的冀州军,我们白波军只有六万五千人,就是全部去了,面对朝廷的近十万大军,也不可能应付,况且,杀宦官只需要几百兵马而已,根本用不着我们白波军入京。”王旭回答道。

    “不错,这一定是朝廷的yin谋,主公,千万不能去雒阳,雒阳的朝廷大军一定准备好了要消灭我们。”张平也开口道。白波军如果完了,他张平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是那些豪门士族的子弟,朝廷为了不得罪天下的豪门士族,可能会放过这些豪门士族一命,但是他这种寒门子弟,朝廷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现在他是军幕府的要员,逍遥自在,这让他非常享受,如果没有了白波军,这一切都没了,这可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胡才点点头,无任怎么样,这雒阳是充满危机,虽然历史上是董卓入京,天下大乱,但枪打出头鸟,他可不想做这只出头鸟,不过在胡才心里,却有些迟疑了,因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

    董卓入京,雒阳大乱,多少英雄豪杰从此崛起,雒阳就是这风暴的中心,如果能浑水摸鱼,这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危机与机遇并存,胡才知道这一次雒阳是危机重重,但何尝不是机遇重重呢?

    这是这些话他不知道怎么对王旭他们这些人说,况且,王旭他们的话是对的,白波军无任怎么样都是贼军,在朝廷眼中,在那些豪门士族的眼中,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难保他们不会就此对付白波军。

    一旦白波军被朝廷消灭,或者他胡才被杀,他们就完了。胡才不怕死,但他不想死,大业为成,如果死了,岂不是可惜了?

    现在他每到一个地方,身边有五百jing锐的近卫军保护,就是为了防止意外。

    “你们说的不错,雒阳危机重重,朝廷态度不明,不应该去雒阳。”胡才点点头:“而且这招书是大将军发来的,大将军独揽大权,算不了数。”胡才开口说道:“不错,雒阳朝廷既然下了命令,我们不能不表示,我命令骠骑营进入东恒。”

    骠骑营五千骑兵,加上朱雀军,河东东面门户兵力加重,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直接进入雒阳。而且徐晃是独当一面的人才,胡才相信他不会让他失望的。

    等所有人离开了,李肃却留了下来。

    “主公想是入京?”李肃看着胡才开口道。

    胡才点点头:“大将军何进招天下兵马入京,居心叵测,但这也是个浑水摸鱼的机会,董卓上一次为了来河东,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雒阳。我敢肯定,他就是弘农的张济军中,只有雒阳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进入雒阳。”

    李肃点点头,对于董卓他还是了解的,不过董卓兵强马壮,是可以进入雒阳,但是白波军不过几万兵马,虽然已经被朝廷招抚,但还是不能改变天下豪门士族对白波军的看法。

    “董卓十几万西凉军,如果进入雒阳,你觉得他会听大将军的安排?董卓这是想独揽大权,他是一只恶虎。我敢肯定,如果董卓进入雒阳,天下大乱。”胡才看了李肃一眼进行说道:“但董卓想独揽大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雒阳的大将军何进。豪门士族,还有河内的并州军,都不会让他好过,这一定会兴起一番龙争虎斗,而我就是在借此机会浑水摸鱼。”

    说到这里,胡才拿出一份情报递给李肃:“这是今天从西凉发来的,西凉的十几万大军已经开始聚集。”

    李肃脸sè一变,聪明的他已经感觉到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主公,董卓是想……”

    胡才点点头。

    李肃冷然的笑道:“主公,这董卓太小看大将军何进和雒阳的那些豪门士族了,就是有十万大军,朝廷会放他们进入雒阳吗?况且,就是进入了雒阳,他是大将军和雒阳的豪门士族的对手?”

    “如果大将军死了呢?”胡才说了一句。

    “什么,这不可能吧?”李肃一呆。

    “有什么不可能?雒阳的大将军与宦官势如水火,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我得到消息,现在何太后拉拢车骑将军何苗,把西园军交给他,况且何苗和大将军何进关系并不好,为了得到西园军的控制起,大将军何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大将军被宦官所杀,这个时候,董卓进入雒阳,你觉得会怎么样?更何况董卓身边的李儒,老谋深算,就是没有机会,他也会创造机会的。”

    “到时候,董卓手中有十几万西凉军,雒阳因为大将军的死群龙无首,就是河内的两万并州军进入雒阳,董卓也有独揽大权的机会,董卓野心勃勃,想独揽大权,必然与豪门士族发生冲突。”

    “董卓是良家子,但在豪门士族的眼中,董卓什么都不是,你看看皇甫嵩就知道那些豪门士族是怎么对武人,所以董卓就是想讨好豪门士族,那些豪门士族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到时候冲突是必然的。”

    “但是董卓不是何进,董卓身边有李儒,李儒老谋深算,不是何进身边的那些人能相比的,这一场龙争虎斗一定异常的激烈。这是个机会,是个浑水摸鱼的机会,我就想在在这个机会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李肃,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肃骇然,胡才把雒阳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这让他非常佩服,难怪胡才能带着白波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不是偶然,这一定是胡才jing打细算才得来的。

    同时,李肃心里充满自豪,胡才的思维这么长,说不定真的能做出一番大业来。

    “主公,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到是个机会,不过这一次去雒阳,不能带大量的兵马,兵马多了,势必会影响朝廷的jing惕。”李肃想了想说道。

    胡才点点头:“我让骠骑营去东恒就是在这个意思,加上朱雀军,可以在关键时刻对我进行接应,此去雒阳,我只带近卫军。”

    “近卫军?”

    “不错,兵贵在jing不在多,近卫军是我白波军最jing锐的部队,现在我每人配了一匹马,提高了机动力,如果时机不对,完全可以第一时间离开雒阳。况且,近卫军不过四千人,这不太影起别人的注意。我打算把这四千近卫军驻扎在邙山。”胡才点点头说道。

    邙山又名北芒,横卧于洛阳北侧,为崤山支脉。东西绵亘190余公里,海拔250米左右。是雒阳北面的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北邙冢墓高嵯峨”。俗谚说:“生在苏杭,死葬北邙”。邙山又是大汉帝国帝王理想中的埋骨处所。树木森列,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邙山晚眺”,后来被称为“雒阳八大景”(龙门山sè、马寺钟声、天津晓月、洛浦秋风、铜驼暮雨、金谷chun晴、邙山晚眺、平泉朝游)之一。

    庞大的邙山,就是驻扎十万大军都没问题,更何况四千白波军。胡才有足够的把握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况且,这邙山是接下来雒阳之乱的时候一个重要的地方。

    李肃点点头:“邙山是个好地方,如果一发现不对,马上就可以离开,进入河东。不过,主公,你去雒阳不能让人知道。”

    胡才点点头。

    和李肃商量了一会后,胡才才返回内院。

    “夫君。”霍诗一见胡才,就迎了上来。

    见霍诗一身洁白云裳,那赛霜胜雪的绝美容颜透出淡淡红晕,用碧玉钗簪着的如云般秀发垂在香肩两侧,而碧玉钗上那颗漆黑的珍珠映衬着乌黑秀发熠熠生辉,并可从衣服底下看出她那诱人的身体曲线。

    此时霍诗对胡才微微一笑,顿时让胡才爱意丛生。

    胡才望着霍诗,心中一阵激动,“诗儿,陪我走走吧。”

    霍诗微笑的点点头。

    胡才抓住霍诗的玉手,道:“诗儿,这一段时间家里没什么事吧?”

    霍诗遥遥头:“家里都还好,不过家中的收入却不大,现在府中的人口有一百多人,而且还在陆陆续续的增加,家中的资金有些紧张。”

    “这么多人?”胡才大吃一惊,他只有六个女人,加上婢女仆人,怎么会有一百多人?这也太多了吧?

    “夫君忘了,妾身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婢女仆人就有五十余人,加上在安邑招募的大夫,伙夫、裁缝等,现在府中这一百多人也不多,我们霍家在平阳府中就有五百多人。”霍诗回答道。

    胡才这才反应过来,他差一点忘了这是在大汉帝国,他是白波军统帅,家中这一百多人恐怕还真不多。

    在这个时代的豪门士族,家中几千人都有。

    “诗儿,我们的产业还不够府中开支的?”胡才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交给霍诗的产业价值三千万,怎么会不过府中的开销?

    “这都不是,只是那些产业需要经营,这需要资金的投入,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效果。不过夫君不用担心,这一段时间虽然难一点,但以后等稳定了,收入还是可观的。”霍诗回答道。

    “这就好,白波军的财产也不多,我不可能拿来补充家里,这需要你多费心了。”

    霍诗看着胡才,目光中带着喜悦和信赖,点了点头,道:“夫君,你就放心吧。”

    说着,霍诗将身子往胡才的身上靠,胡才见状,便让霍诗靠在他那宽阔的肩膀上。

    胡才轻声说道:“放心,无任如何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霍诗悠然一笑,道:“有夫君的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此时窗外月光皎洁,向大地撒下清辉。

    胡才伸手搂着霍诗的纤腰,唤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体香,觉得有些飘飘然,又见到窗外的景sè,不由得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yu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言罢,胡才不由得喟然:霍诗似乎是广寒宫的嫦娥,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夫君,你在想什么?”

    胡才看着霍诗那如花的美靥,道:“我在想诗儿你,诗儿美丽非凡,让我仿佛在梦中。”

    霍诗闻言嫣然一笑,道:“夫君说笑了。”

    看着霍诗那万种风情的模样,胡才不由得心神一荡,低头吻上她那红艳艳的樱唇,品尝着那诱人的芬芳。

    霍诗娇羞地扭动着娇躯,试图推开胡才,可在胡才面前,那力道显得无力,不一会便安静下来。

    霍诗那半推半就的扭动更加激起胡才体内的yu【望】,他的一只手向下按住她的臀部,轻轻地抚弄着她的【丰】臀,虽然隔着罗裙,胡才依然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分滑【腻】。

    霍诗星眸微闭,脸颊泛起阵阵红【cháo】,益发显得娇【艳】yu滴,微微喘着粗气,酥【胸】亦起伏不定,秀挺的鼻梁上已渗出滴滴汗珠。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着霍诗那俏丽的娇颜,益发增添那晶莹如玉的感觉,使她更增一股清丽,一丝脱俗,一分神秘。

    胡才见状不由得醉了,他搂着霍诗,轻咬那小巧的耳珠,沉醉在那似麝似兰的幽香。

    良久,胡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视线不经意间停在霍诗的玉颈上,却看到一幅动人心魄的景象。

    胡才从霍诗的衣服,那略微敞开的领口能看到雪白的酥【胸】,并且在亵衣的束缚下隐约可见那深深的峰【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