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音乐,没有伴奏,台下也没有任何响动,仙女高高跃起,长剑刺出,所有的恩与怨,均系在这一剑之上。

    可魔头哪里会轻易就擒,看着仙女跃向自己,魔头瞬间暴退,长棍高高挑起,和仙女同样的姿势从下往上刺了过去。两人眼看就要刺中对方的身体,魔头终于大发善心,身体一侧,长棍从仙女身边滑了过去,而自己也躲过了仙女的一剑。仙女在魔头身旁落地,身形不停,一个旋转,带动手中长剑,再次画出一个圆来,从下往上挑了上去。

    魔头不敢大意,长棍往地上一拄,身体瞬间跳起,以长棍为支撑,整个人倒立在长棍顶端。还未落地,台下反映快的观众已经‘哇’出声来。

    魔头在长棍顶上翻了一转后,再次从长棍借力,身体再一起,这才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仙女也不停,趁着魔头的长棍尚未举起的时候,左脚迅速踩在长棍上,紧接着就顺着棍子踩了上来。一根笔直的长棍,被仙女给踩成了'c'形。

    见仙女按照套路的上棍,魔头沉声闷呵,持住长棍的右手奋力向上一台,想要把踏在自己长棍上的仙女给抛出去。

    感受到长棍上传来的力量,仙女即使的向上高高跃起,这一跃,比刚才魔头支撑着长棍时跃的还高。

    此时,台下的观众再次屏住呼吸,就算是表演,可也没必要这么敬业吧,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不说,手上还持着利器,这稍微不注意,可是要出意外的呀。

    看着在半空中失衡的仙女向后飞去,魔头就像是在无限的懊悔似得巨声咆哮,身形跟着仙女后飞的身体追了上去。

    仙女落地后,果然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倒去。魔头再怎么魔头,这心也是肉长的,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即将受伤,魔头哪里敢怠慢分好,长棍瞬间向下伸出,好像突然间变长了不少,在仙女快倒地的瞬间,架在地上,稳稳地支撑着仙女的后背。仙女是安然无恙,可再看看魔头,仙女以为魔头上前定然是将自己就地正#法,于是手中长剑再度刺入魔头的左胸。可最后发现魔头竟然不为所动,竟然甘愿以再次中剑为代价,用长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跌落在地。此刻,仙女动容了,呆滞的站在魔头面前,看着再次跪倒在地的魔头,仙女愣了半天,才缓缓走向魔头身边,轻轻的蹲坐下来,双手抱着魔头的身体,脑袋依偎在魔头的肩膀上。

    画面定格,背景音乐再度响起,缠绵又略带忧伤的曲调,观众看懂了这一幕后,霎那间忘记了鼓掌,忘记了尖叫,情不自禁的融入演出的情节和耳边缭绕的音乐里,气氛也变得沉默起来。

    直至最后,在观众期待着还有最后一幕时,舞台的灯光却暗了下来,两人的身影也被帷幕遮挡了起来,而帷幕里面,仅仅传来一声物体倒地的声音。

    愣过半晌,台下观众的思路才从刚才的表演画面中走了出来,没有吆喝,没有尖叫,偌大的表演厅里,只剩下连绵不断的掌声。

    不过,表演厅的一个最不起眼角落却安静的出奇,年轻人默默的坐在最边上的座位,紧咬的牙关都能听到两排牙齿互磨的声音。摸着怀里的手枪,刚才有一万次的机会能够百分之百的几率将周浪一枪爆头,可陆华却始终无法掏枪shè击,从表演开始到结束,陆华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和动作,手心的温度几乎都快融化了手里的家伙。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陆华心里很恨的想到,然后便起身离开。

    “主持人!还在看什么呢!他们俩都走远了,该你上场了!”舞台的帷幕已经拉开,可导演却发现主持人此时竟然还傻站在台下看着周浪和上官熙月离去的方向发呆,于是在主持人身后吼道。

    主持人被导演吓了一跳,突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应该上台了。立即深吸一口气,主持人快步走上台。可刚走上台,主持人愣了半晌,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台词了。不过主持人也是反映机灵,眼珠一转便开始即兴主持。

    看着台上主持人的样子,导演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韩伟说道:“韩教练啊,你这两个学员可不简单啊。”

    韩伟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强将手下无弱兵嘛,哈哈!”

    蓉市大饭店包厢里,韩伟举着杯子对周浪和上官熙月说道:“来,周浪,熙月,这一段时间,谢谢你们的付出,表演的jing彩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的预算,为此,我敬你们一杯。”

    周浪受宠若惊,赶忙笑道:“教练客气客气了,呵呵。”

    坐在周浪旁边的上官熙月也是连忙举起酒杯,对着韩伟回谢道:“教练太客气了,教练是师长,应该我们敬你才是。”

    韩伟哈哈大笑。

    一杯酒喝完,坐在对面的潘阳也是耐不住寂寞的,赶紧和周浪碰了一杯,嘴里对周浪的表演也是赞不绝口。整天游手好闲的潘大公子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场合,带上周小玲,早早的就挑选了一个前排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为的就是看看自己这兄弟在台上是怎么装逼的。

    饭后,韩伟摇晃着身体嚷嚷着和众人告别后便被两个保安给扶上车。

    周浪和周小玲扶着一滩烂泥似得潘阳回到房间,让周小玲照顾好潘阳后便载着上官熙月往学校开去。

    路上,上官熙月突然紧张的问道:“你受伤了?”

    “啊!”周浪眼睛突然睁大,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熙月看了看周浪伤口的位置,又看了看周浪的脸,这才慢慢地说道:“在台上抱着你的时候,感觉你的背上凸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后来看了很久,觉得应该是包扎用的棉布一类了。”

    周浪笑了笑,安慰说道:“现在不没什么大碍了吗?呵呵。”

    上官熙月愣了愣,又问道:“那当时是有大碍咯?”

    ......

    周浪额头上黑线直冒,说道:“当时也没事,呵呵。”

    “查到是谁了吗?”上官熙月不再继续纠缠周浪受伤的事情,转口问道。

    周浪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上官熙月听后便沉默起来。见她不再说话,周浪也不说话,集中jing神把车开回学校,今天确实喝的有点多,感觉油门的踏板比平时要轻了很多,脚一碰上便陷了进去。

    终于快到寝室楼下时,上官熙月又突然说道:“在这停一下。”

    周浪略微的感觉有些诧异,以前不是每次都送到楼下麽,怎么这次不一样了?不过周浪也没想太多,按照上官熙月的指示在距离寝室楼还有百来米的地方将车停了下来。

    “等我一下。”上官熙月说完便开门下车。

    靠在座椅上,周浪的jing神顿时放松了下来,体内的酒jing似乎霎那间尽数涌进大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侵袭着周浪的每一根脑神经。以后再也不把各种颜sè的酒给混着喝了,周浪心里想到。欣赏着窗外路灯下的白sè背影,高挑、匀称、长腿,以及臀部若有若无的扭动,周浪知道这是上官熙月的背影,嘴角上扬,嘿嘿的一笑,便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