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扒光你的衣服,然后看看你是人还是魔,然后为了下一代的优良,我还要你给我生一个‘人魔共xing’的孩子。”庄可言凶恶地说道。

    庄可言已经通过各种各种渠道了解到了韩思洋的真正实力,现阶段庄可言凭借一己之力就是再强大十倍二十倍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李氏家族再加上一个和自己原本毫无瓜葛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而结仇的韩思洋,庄可言的每一步路都会走的惊险而恐怖,稍不留神就会掉进冰堑当中,不是被活活的摔死也会被活活的冻死。

    庄可言如此愤怒当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觉得穆思萌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分,最主要的是她的冷冰冰的态度让庄可言十分的反感。

    “你的要求似乎也不是很过分。”穆思萌还是那冰冷没有一点感情的说话语气。

    此时,庄可言已经无言以对,如果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没有一点虚假地说‘我给你生一个孩子的要求似乎不是很过分’,还是一个美艳窈窕智慧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不会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当然庄可言也不例外,因为他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痴情的‘猎艳公子’式的男人。

    庄可言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他挂掉电话,走向了那辆扎眼的法拉利。

    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拉住了他,谁会有如此轻的声音让庄可言这种耳聪目明的人都忽略了她的脚步声?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沉思。

    一个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是没有任何戒备的,也是别人想要你的命的时候最容易得手的时刻。也难怪某一个痴情数学的数学家会撞在电线杆子上。

    可是这个人明显不是来陷害庄可言的,否则他早已经死在了她的手里。这是一双冰清玉洁犹如chun葱的纤纤玉手。

    她的声音活泼灵动没有丝毫的拘谨扭捏:“谁让你说走就走的,我找你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上一次我还帮你对付那个伪娘李玄来着,想不到你如此忘恩负义,最简单的知恩图报的做人原则都没有。”

    庄可言回身指着她:“你……”满脸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什么你,你干嘛这么看我?”柳墨寒可能是头一次被别人用这种眼神观察,所以觉得浑身不自在。

    庄可言咧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

    柳墨寒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这身打扮穿出去最有可能引起今年的cháo流,原来你的审美跟我这么详尽,只有小念那个鬼丫头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品味。今天还非要穿小短裙穿吊带短衫,这是一个女人应该穿的吗?”本来是笑,却被她越说越来气。

    庄可言疑惑不解外加看另类的眼神看着她的装扮:“柳墨寒小姐,您认为一个女人应该穿什么?”

    “牛仔裤、运动衫、皮衣皮裤风衣……”柳墨寒掰着手指头,把男人经常穿的服饰倒背如流地说着,被庄可言打断:“哦,有品位。裙子啊、内衣啊,丁字裤啊、蕾丝吊带啊这都应该是男人穿的。”

    柳墨寒睁大眼睛就去掀庄可言的衬衫,嘴里还嘟囔着:“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庄可言摁了一下她的头:“滚,你才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呢。”

    和柳墨寒相处的时间长了,就不会觉得她不是一个需要jing心呵护的女人而是需要像爷们一样相处。此时庄可言突然想到了已经出国很长时间,但一直没有时间联系的陆小千,他以前也是经常用这样摁她的头。

    庄可言苦笑道:“有事咱赶紧解决,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在车里完成,反正场合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浇灭那股yu.火。”

    柳墨寒拉着庄可言的说,只有在被她柔软的手握住的时候,庄可言才真正感受到她其实是个女人,而且别其他女人的手更好看的名副其实的女人。她郑重其事的看看汽车又看看庄可言:“这怎么能行,走,咱赶紧去我的房间。”

    庄可言无奈地苦笑在进屋的时候,指指她身上的脏兮兮的围裙:“你把它摘掉好不好,怎么会有这么油呢?看着这玩意,我可是提不起兴致。”

    “提不起兴致可不行,你必须提起兴致,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围裙呢。”柳墨寒笑道

    庄可言不断摇头:“这个女人的嗜好真是奇怪,居然喜欢戴着围裙。虽然不是很方便,但也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感觉。”

    小念此时已经很懂事地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可能是去为小姐把风了吧。

    柳墨寒走到房门前,一脚把门踹开。庄可言看她如此粗鲁的动作心想:“不用这么着急吧。”却很心疼地说道:“你们家是不是卖门的?你平时都是这么踹门的?”

    柳墨寒不好意思地笑道:“平时习惯了,也不是总踹,偶尔也是会用钥匙的。”

    庄可言彻底被柳墨寒的话雷到了,他差点吐血身亡,纵情花丛许多年,什么样的美女也碰到过,什么样xing格的女人也接触过,可是柳墨寒的与众不同再次让他大开眼界。

    如此的‘惊喜’当然还是需要接二连三才有震撼力。

    庄可言在走进房间的瞬间才最终崩溃了,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这是……”

    柳墨寒顺手已经把围裙围在了庄可言的身上:“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呀,我想了半天也就你有这样的能力把它恢复原状。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必须在我老爸回来之前完成所有的工作,否则他肯定会拨了我的皮然后喝干我的血的,在他看来这个破玩意要比他的亲生女儿重要多了。”

    庄可言还是站在那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看到的是钟表。

    摆了一地的钟表。各个零件散落在一个塑料布上,清晰可见。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庄可言猛然转身,眼神却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柳墨寒被庄可言咄咄逼人的气势恐吓,很本能的身子后倾。因为庄可言就站在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上身不断下压过去。柳墨寒战战兢兢地说道:“不是向要我保存了十八年六个月零七天的贞洁吧?”

    庄可言摇摇头:“这还远远不够。”

    “你不会还想加上小念吧?”柳墨寒苦笑,突然退后一步义愤填膺地咆哮道:“庄可言,你太过分了。”突然又话锋一转和悦地笑道:“小念,你还是可以打她的主意的,她本来对你就有意思。不过我肯定不行。”

    庄可言恶狠狠地看着柳墨寒,就像一只老虎看着一只已经受伤跑不动的羚羊:“你为什么不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墨寒猛推开庄可言:“根本就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庄可言,我真开错了,你想不到对你的信任变成了引狼入室。”

    她在歇斯底里地咒骂庄可言的时候,庄可言已经开始组装散落一地的零件了,他一本正经看上去十分的专业。

    柳墨寒疑惑地看着他:“你还真懂这玩意啊。看来,我真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我们家的马桶也坏了,能不能顺手捎带着给修理一下?”

    “柳墨寒,我本可以转身就走的。”庄可言聚jing会神地玩弄着手里的小零件。

    “开个玩笑,你看你还生气了。”柳墨寒猛推了一下庄可言,使他手里的零件又掉在了地上。

    庄可言瘫坐在地上:“这活没法干了。”

    “对不起,我是本能地推了你一下。”

    也许在柳墨寒的嘴里只对庄可言一个人说过对不起,平时的嚣张跋扈,几乎全省城的同龄人都对她敬怕三分,她也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然有一个人除外就是省城三少排名榜首的‘韩思洋’。

    “你为什么把你们家这么好的钟表拆了?这可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昂贵的江诗丹顿30天恒力装饰艺术钟,价格不菲呀,不过对你们家来说也算是去厕所买个餐巾纸的钱。”庄可言面前的零件越来越少,他组装钟表的速度跟他玩匕首的速度一样都是相当的惊人。

    柳墨寒听他的话十分的别扭也十分的不爽,可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说话客气一点:“这是我爸在拍卖会上不知道用了几百万还是几十万买的,本来走的好好地却突然停了,我闲的没事就把它拆喽。谁知道这么个小玩意比汽车零件多这么多,看着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快崩溃了,又害怕老爸这个视古董如命的老人家回来拨我的皮,只好请你这个高人过来帮帮忙。本来看你笨手笨脚的,这种细活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大的挑战,没想到,小子,你行啊。”

    “诶,小念,你干嘛?你轻点,弄少一样东西把比塞里边”柳墨寒看着硬闯的小念不悦地大声嚷叫着。

    小念很殷勤地走过去用手里的毛巾帮庄可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向柳墨寒挤眉弄眼。柳墨寒没有好气地暗骂嘟囔了着:“真贱,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小念扬扬手中的光盘甜美地笑道:“小姐,最新发行的美国大片,绝对刺激绝对过瘾绝对独一无二绝对经典,我通过一个朋友搞到的,在电影院甚至都没有上映,绝对地正版,给你视觉和听觉的双重震撼。要是能拍成3d,在有一副眼镜就更爽了。”

    柳墨寒扬扬手有点无所谓地说道:“快放快放,说的这么好跟天桥卖大力丸的一样。”

    小念把光盘放进去,把遥控递到柳墨寒的手里人畜无害地笑道:“我还有事,我先撤。什么时候开机放映的权利交到大小姐的手里。”

    柳墨寒并没有说什么,看着小念轻巧地快速闪身跑了出去。柳墨寒坐在地上,把遥控直向电视机:“什么玩意,神神秘秘地。现在这个小念越来越鬼鬼祟祟了”

    “恩,啊……”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

    庄可言却不动声sè的摆弄着手里的已经快成型的手表,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柳墨寒涨红了脸,马上关掉了电视机,清晰的画面越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墨寒站起来跑到楼道里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道:“小念,你个败类,马上出去给我跪着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小念真的走了出去,脸sèyin沉苍白甚至没有丝毫的血sè,她回头看看楼上的柳墨寒小声说了一句:“小姐,再见,你以后真的永远见不到了我,我也永远见不到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小念对不起你,下辈子再跪在你面前给你赔礼道歉。”

    柳墨寒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都没有进去,她涨红着脸觉得没有脸面再去见庄可言,刚才那一幕刚才那种羞人的声音根本就不堪入目不堪入耳。最后还是定了定神鼓足勇气走了进去,顿时目瞪口呆,眼神中冒着无尽的火焰,有把庄可言燃烧掉的倾向,声音颤抖说不出话:“你你你,你居然……”

    庄可言坐在沙发上指指面前的电视机稀松平常地说道:“过来一起看吧,挺好看的。小念说的没错绝对经典中的经典,我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没想到你们家有,我回去的时候借两天让我仔细研究一下。”

    柳墨寒走到电视机旁边‘啪’把电视关掉:“臭流氓,你给我滚出去。”

    庄可言拍拍身边的座位,严肃认真、威慑力十足没有半点看玩笑意思地说道:“坐到这来,我有许多疑惑要你帮我解开。”

    庄可言的颓废慵懒玩世不恭甚至深入骨髓的骄傲此时都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真诚、实实在在没有任何水分的真诚。

    如此真诚的态度,如此真诚的人。柳墨寒没有拒绝,任何女人都不会拒绝。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慑力在吸引着她。

    柳墨寒可能有点不习惯这种有点一本正经的氛围,她很在乎庄可言将要问她什么,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道:“有什么解不开的疑惑尽管问本大小姐,因为我有一个十分了得的称号叫‘百科全书’。”随之,坐在了庄可言的身边,虽然相识时间不是很长,却像一个久违的朋友要坐下来促膝长谈。

    庄可言说道:“鬼城的‘女神’。”

    简简单单几个字。

    柳墨寒身体后倾依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上边顶子上的各sè花式能给她答案。柳墨寒嘴角的笑意和玩味消失殆尽。庄可言从她的侧面看过去,线条优美,皮肤白嫩富有弹xing,最引人瞩目的是她的锁骨和搭在腿上chun葱般的芊芊玉手。简单的短发给人一种清新自然干练纯净的感觉。

    她笑道:“前段时间,说我独闯鬼城,闹得全省城沸沸扬扬,其实,呵呵,只不过是一场闹剧,颠沛流离?不对,应该是……,”

    柳墨寒掏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想起的手机:“喂,我正在叙述一个可以惊动整个文学界的神话故事,被你……,什么?我马上过去。”

    柳墨寒嗖的一声站起来,全身的神经绷紧,开门跑了出去,当她跑到楼下的时候,庄可言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我带你过去吧,我的车……”,没等庄可言说完,柳墨寒已经钻了进去。

    她原本激动的心情却平静下来,庄可言从来没有见她这么安静过,当法拉利犹如离弦之箭一样飞过去的时候,她淡淡地说道:“我父亲受了重伤,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手下留情,我只知道只有我父亲死了才能救她和她的家人一条生路。我说过我们可以共同但当和面对的。我们应该是亲姐妹。她肯定不忍心真的把我父亲杀死,她肯定下不去手,可是她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墨寒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理智完全被情感所控制。当一个人没有理智的时候,她距离崩溃也就相差不远了。她继续说道:“我应该时刻jing惕的,可是这一天还是到来了,都是我的错,我无法原谅自己,我爸爸是我害的受了重伤。”

    庄可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也许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到了之后再说,我们齐心协力肯定能解决所有看上去无法解决的问题。”

    庄可言当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完她的话之后才用相应的话来安慰她。至少这一点应该是没有错的。

    柳墨寒趴在庄可言的肩膀上痛哭起来,并不断地捶打着他:“我真的谁也不想失去。”

    柳墨寒在特殊训练营的时候被几十只野狼围追阻截都从来没有畏惧退缩惊慌失措过,可是现在她却像一个小女生一样痛哭流涕不知所措。

    庄可言在不.明.真.相的时候,只能用肢体不断给予其慰藉,他拍打着柳墨寒的后背就像母亲哄孩子睡觉一样轻缓温柔,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能把车开到最快尽快赶到事发的现场,了解情况之后才能帮助柳墨寒解决面前的问题,她即便再强悍在有不可战胜的能力也毕竟是一个女生,有时候需要一个男人的陪伴和支撑。至少庄可言是这么想的。

    到达柳墨寒所说的地点之后,交通是畅通的,人们的步履匆匆,各个门市正常营业,和往常一样,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庄可言疑惑地看着柳墨寒,等待着她的决定。

    “我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去医院吧。”柳墨寒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她说话的语气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沉默了很长时间,庄可言专心致志的开车,也会用眼睛的余光撇一下情绪稍微稳定的柳墨寒以确定她没事。他本来想说两个笑话或者几句贴心的话来安慰一下柳墨寒低落的情绪,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口说出来。(我们也经常会这样,在朋友或者家人受伤的时候,我们只有默默地陪伴在他们的身边,想说什么又害怕他们多想从而曲解自己的意思变得更加的伤心。一个人受伤的时候,可以自己慢慢地愈合伤口,默默地承受痛苦,可一旦被别人关心被嘘寒问暖就会受不了心中的委屈而哇哇地痛哭起来。)

    庄可言没有说话,他等待着柳墨寒自己去治疗伤痛,她应该有这样的信心和能力,如果她没有,谁也救不了她。一个人如果自己从内心深处对生活对未来对身边的朋友失去信心,那么她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自取灭亡,谁的话都是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柳墨寒开口说话了,这也在庄可言的预料之中,因为他知道柳墨寒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她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可以平平安安从那个犹如坟墓埋葬了无数僵尸的鬼地方走出来,而你却受了重伤,况且还有女神姐姐那么全心全意地帮助你。原因很简单,我不是一个人进去的。”

    庄可言惊诧:“即便你不是一个人,你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走出来,我只知道有几十个我几百个我,他们要是真的动用真正的实力的话,我也不可能走出来。除非,陪你进去的那个人是个妖孽。”

    “她不是妖孽,她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她表面上看上去活泼可爱,简直就像一个孩子,任何人见到她都不会提防。因为她会给人的错觉是她根本就没有能力伤害到任何人,她只能被保护而不是去伤害。当你对一个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也是你危险的时候。所以这一次受伤甚至会死在她手里的一定是我父亲而不是她。”柳墨寒的眼角再一次噙满了泪水,她还是无法接受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庄可言苦笑:“那一天,我们纯情社围攻蓝戒社的时候,依照你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战胜李玄,可是到最后败得却是她,就因为你说的那个人在那。”

    “我以为你看出了她的真正能力,因为那一天你单独让她留了下来,还说‘他们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柳墨寒接过庄可言递过来的手纸擦拭着脸颊的泪水。

    “在这之前,我跟你较量过,那时候我对你打败李玄也是没有信心,是她给了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你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么信任她。说实话,当时她的纯洁善良又充满勇气的眼神给了我力量。”庄可言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她要给你一个这样的眼神?”柳墨寒疑惑地问道。

    “我的推测应该没有错,也可能我有点自作多情,今天你把你们家价值连城的闹钟弄坏了,让你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她的主意。”

    柳墨寒没有否定,她沉默了。沉默就意味着不会反驳。

    庄可言继续说道:“所以一切都在她的安排掌控之中。如此说来,她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和她表面上上所呈现的不是完全不同,只是现在想想她又一种大智若愚的能力。有时候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可能你死的时候,都不会想到是这样的人在背后捅了你一刀,你会永远把她当做朋友。”

    柳墨寒摇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肯定不会死,而小念一定有她的苦衷,而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心知肚明。”庄可言一个顺利的飘逸闪过两辆同样快速却是在街上飙车的汽车。庄可言把汽车靠在路边拍拍柳墨寒的肩膀就像有难同当的哥们:“把你爸受伤的消息封锁,然后时刻监视是否有人在监视你爸,如果有让他们以为柳爷已经死了,否则,小念就得必死。”

    “她把我爸害成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帮她,她死不死跟我还有关系吗?”柳墨寒不解的看着庄可言。

    “这两个人,谁也不能死,你也不会让他们死,因为你是柳墨寒,而我是庄可言。”庄可言意味深长地说道。

    柳墨寒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已经快速向楼上跑去,她最关心的当然还是柳爷的安全。

    庄可言躺在座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瞳孔却在不断收缩,然后叹气的同时发动车子向学校的方向赶了过去,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他把车子停在一间‘话吧’的前面,然后走了出去。

    “姨,我打个电话。”庄可言拿起电话摁着电话号码。

    ‘轰’。剧烈地响声,滚滚地火焰。整个现场马上混乱起来,尖叫声,刹车不及时,汽车相撞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喊声瞬间交织在一起。

    庄可言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摁电话的手指僵持在那,通过屋内的玻璃,他已经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脸部因为气愤而扭曲,瞳孔收缩,握电话的手有点止不住地颤抖。他痛骂一声:“草你大爷。”

    “小伙子,小伙子,你的车怎么,怎么突然爆炸了?”话吧的老板娘指着腾腾的火焰,有点语无伦次地惊慌地说道。

    庄可言拨打了消防电话,从话吧的柜台上拿了一包烟,塞给老板娘一百块钱,转身走了,老板娘还在不可思议地嘟囔着:“他要是晚下来一步就得被炸死,年纪轻轻跟谁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李青央还在学校维持秩序,因为食堂已经几天没有开火了,同学们义愤填膺要求罢课。

    “倾伊,快想个主意。他们……”

    看到庄可言愤怒的眼神,李青央的话马上停止在那。回头喊道:“同学们,这两天学校对食堂进行整顿清理,我保证明天准时开火做饭。”

    “这已经是第几个明天了,你说话呢还是放屁呢。”显然很多学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他们也没有多大的怨言,大不了出去吃,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群情激奋的机会,此时再不呐喊再不趁慌作乱也许以后就不再有如此美妙的时光。

    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此人的脸已经和石灰板有了第一次最亲密地接触:“啊,你放开我,不就是纯情社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子都不屑于加入,垃圾。”

    他的整个人像皮球一样被庄可言一脚踢飞,重重摔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庄可言点燃一根香烟又熄灭,因为第一口就确定这是最次的假烟。他的无名之火再一次不断膨胀,也难怪今天似乎喝口凉水都塞牙。

    庄可言扬扬手冰冷地说道:“谁还有怨言,可以提出来,我庄可言一一满足你们。”

    很多人已经落荒而逃,他们不想再看到庄可言散发的黑暗气息和无尽的威胁以及他可以吃人的眼神。很多女生在小声嘟囔着还做出花痴状:“这就是庄可言呀,这也太帅了吧,我好崇拜他哦。”

    李青央快速走到庄可言的身边:“倾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法拉利被别人炸掉了,我再万楚来一步也就被炸成了肉末。”庄可言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这般的委屈。

    “知不知道是谁做的?干他娘的,一帮畜生,不给他们一点颜sè看看,现在都快无视纯情社的存在了。”李青央义愤填膺地怒骂道。

    庄可言摇摇头:“暂时还不会知道。”庄可言又点点头似乎确定了了什么:“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庄可言上完课走到楼下的时候,一辆宝马停在那开着车门,李青央正坐在上边云雾缭绕地抽烟,看到庄可言走了出来,纵身跃下车子说道:“倾伊,这辆宝马,你先开着,别跟我客气呀,小心我跟你急。”

    庄可言没有说一句话,打开车门拽过李青央手里的钥匙,扬长绝尘而去。

    当小七身心疲惫地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去倒水的时候才发现庄可言正坐在沙发上吸烟。小七坐在他的身边,很不淑女地喝完了杯子所有的水,然后起身向楼上的卧室走去,似乎始终无视庄可言的存在,被庄可言一把拽了回来,又瘫坐在沙发上:“你可能不能再住这间公寓了,因为欧阳云溪要出院了。这本来就是她的房子。”

    小七的表情始终未变,似乎这件事本身就跟她没有关系,她起身拎起背包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公寓,当庄可言随之跟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庄可言暗叹一声:“怎么都跟鬼一样神出鬼没的。”

    小七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好像一只没有落脚之地而需要不断飞翔的小鸟。

    “小姐,为什么一个人走夜路呀,要不要哥哥保护你的安全啊。”几个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地痞流氓小混混看到小七走了过来,扔掉烟卷笑嘻嘻地上前搭讪,丑恶的嘴脸让人有几分恶心和厌恶。

    小七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着,至于要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七冷冰冰的根本就无视这些人的存在。

    “哈哈,何必这么没jing打采呢。”他招手的时候,身后的几个人已经拿着绳子冲了上来,从背后套向小七的脖子。

    小七依旧很同样的步伐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变化的速度却让身后的人落了空,他们的绳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可以手到擒来。

    他们在纳闷的同时小声商量着:“她是不是一个聋哑人呀,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的女人抓回去,鬼城的老板会不会不高兴?管他呢,只要长得漂亮,身材又符合标准就行了,合同上并没有规定不能是聋哑人啊。”

    小七突然转身把手伸出来,使得几个人目瞪口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有自愿送上门的?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绳子已经在小七的身上饶了几圈,小七很乖巧地没有做任何反抗走上了他们的面包车。在上车的时候,她已经被蒙上了眼睛。

    小七却突然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已经被跟踪了,那辆宝马车就是目标。”

    几个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相信小七说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一个被蒙上眼睛的人靠感觉就知道后边后边有人跟踪而且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车。有如此能力的人除非她是神仙或者妖魔鬼怪。

    “诶诶,老大,真有一辆宝马跟着我们呢。怎么办?”一个小弟可能是刚刚干上‘买卖人口’的行业,面对不可预料的事情有点不知所措。

    “你傻呀,把他引到我们的老窝,然后让兄弟们把他干掉,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被称为老大的人狠狠地在这位小弟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他们的车缓缓驶入,在拐弯的时候,宝马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弟担忧地说道:“老大,他不见了,是不是查到了我们的巢穴,然后回去叫他的人或者去叫jing察了,那个开宝马的人是不是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然后把我们一举歼灭。”

    老大也糊涂了,他开始不断地抓耳挠腮,小七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笑地弧度声音依旧冰冷地说道:“你比你们老大聪明多了,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大学毕业然后找不到工作才干了这一行,我劝你回头是岸,再好好学习一段时间终会有出路的。这个世界还是十分尊重知识的。”

    小弟惭愧地低下头似乎小七的一席话瞬间成了她的知心朋友:“不瞒你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刚说了一个开头就被老大把头摁倒裤裆的位置:“别废话,快想想现在怎么办。”

    小七冷冷地说道:“你们放心,他既不是jing察也不是想害你们,他也跟我不是一伙的。他只是对鬼城感兴趣才跟过来的。”

    “切,你当我们傻呀,你们不是一伙的,你这么了解他,要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老大的聪明智慧终于暴露出来,不得不让人他的聪明才智。要是庄可言也有这样的小弟肯定一像拍苍蝇一样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面包车的灯光一闪一个人影出现,赫然站着一个把手插到兜里面,嘴里叼着烟卷的人。老大大骂一声:“咦,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大爷的,给我撞死他。”

    ‘啪’

    所有人目瞪口呆,开车的司机惊慌失措,眼瞅着耳朵一侧的一把匕首死死地顶在了座椅上,他的双手颤抖不知所措地又看看玻璃上的窟窿,快速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老大大声喊道:“你个败类,你给我回来,你不开车我们怎么走?”

    这个问题当然不用担忧,因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职业赛车手的人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庄可言扬扬手把手里一盒烟扔到老大的手里:“把她放开,然后带我去你们要去的地方。”

    “咦,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一块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一吆喝,几十个兄弟就能跑出来把你剁成肉酱,一个小毛孩子还想指挥我,回去换上尿布再跟本大爷说话。”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掏出烟点燃像烟鬼一样十分享受地吮吸着。

    欧阳倾伊笑道:“我看需要尿布的是你吧。”

    “我我我,我答应你。前边路口左拐,然后……”

    老大小心翼翼地从裤裆地位置拔下一把匕首,上边不断滴着液体。他当然没有看到欧阳倾伊是怎么出手的,只是感到大腿的内侧凉飕飕的,好像一个冰块放在了上边。

    欧阳倾伊发动车子笑道:“您需不需要尿不湿呀,我的手稍微右偏一点点您就断子绝孙了,您应该还没有孩子吧?”

    小七扭头不看欧阳倾伊,冰冷黑sè的眼睛看着窗外同样冰冷黑暗的夜sè。她身上的束缚理所当然地被解开。让别人屈服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用金钱或者**裸地威胁,对于欧阳倾伊来说最有效的威胁当然就是他手里那把似乎永远都用不完的匕首。

    夜sè越来越黑,只有昏暗的星星点点的灯光,为了不引人太多的注意,欧阳倾伊把车顶熄灭在黑暗当中摩挲着前进。天气越来越闷热,很快就已经电闪雷鸣,这可能是告别酷热夏季的最后一场雨了。

    黑暗对于欧阳倾伊来说就是安全。

    小时候的锻炼都是在黑暗当中进行的,有一次师父韩铮带着他和师姐龙静初去乡下,这个被欧阳倾伊暗骂为‘变态的老头’让他跟狗赛跑看谁先抓到第一只兔子,如果狗先抓到,晚上他就不能吃饭睡觉,如果他先抓到,当然整只兔子都属于他的。这个游戏看上去十分公平,并且是奖罚分明。结果,结果,欧阳倾伊做出来的事情,当然符合他的xing格,他在暗夜当中埋伏下来,然后纵身跃起跳到那只‘小黄’的面前,接下来就是升起了篝火,加上烤肉的装备还有他早已经准备好的烤肉作料。当师父韩铮和龙静初看到烟雾赶过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欧阳倾伊正坐在那津津有味地吃的正香,还理所当然地说道:“一块吃吧,我烤的肉绝对鲜美可口。”

    当时年龄还小,龙静初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欧阳倾伊,我要杀了你,谁让你吃了我的狗,它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对于面对同一种猎物的敌人,并且猎物是有一个,不会像充斥在整个世界的空气一样,取之不竭用之不竭。

    不是直逼面前的猎物而是把对手消灭然后或作自己的力量,这样做既增强了自身实力又少了庞大的威胁到自身的竞争对手,然后猎物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否则就只有饿死或者直接被对手杀死。

    全世界都在这么想,所以才有了法律有了竞争有了优胜劣汰。

    欧阳倾伊的车子缓缓世界,左拐之后的空档胡同越来越窄,欧阳倾伊怀疑是不是走到尽头的时候就无论可走,当车子已经无法前进的时候。

    吞云吐雾猥琐的老大说道:“我们只能靠步行了,不过,当你进去之后要是被乱刀砍死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欧阳倾伊笑道:“谁死还不一定你,最好把这些话留给你的那些兄弟。告诉他们,我绝对不会滥杀无辜,当然前提是束手就擒,因为我从来不杀俘虏。”

    老大的脸sè僵硬,刚才的猥琐表情似乎已经定格在那,像千年的巨冰永远无法融化。

    欧阳倾伊闪身下车,老大和几个小弟站在他的身后,可是小七已经不见了,她去了哪?谁也不知道。欧阳倾伊无奈地摇摇头:“带路。”

    街道越走越窄到最后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就像农家院里的羊圈,一个栅栏小门只容一只羊通过。

    走过这条街道之后,欧阳倾伊的脸sè骤变,瞳孔收缩,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威胁正在侵蚀着他庞大坚强的内心,仿佛传说中沙漠中的行军蚁可以瞬间消灭一头巨型的黄牛。

    欧阳倾伊的内心也被着可怕的生物侵蚀着。欧阳倾伊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前所未有的寒冷,比那一年去南极旅行的天气还要寒冷。欧阳倾伊的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他的震撼绝对超越了那天在鬼城所看到的‘放.荡’看到的成百上千人的刀光剑影。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欧阳倾伊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在现实世界当中。

    欧阳倾伊凭借仅剩的一点勇气和理智发现那个老大和他所有的小弟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和yin谋。

    这本来就是一个yin谋?欧阳倾伊无法料想的yin谋。一开始的‘调戏’再到小七没有反抗地让他们带过来,她知道欧阳倾伊会跟踪地追上来,因为欧阳倾伊听到了‘鬼城’两个字、他也担心小七的安全。老大的反应、开车司机的落荒而逃,这一切只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他们故意输给欧阳倾伊,其实真实情况是欧阳倾伊输得更惨。他顺理成章地被引入了他们设下的埋伏和圈套。那小七为什么又突然不见了?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欧阳倾伊无法确定,因为自从认识小七到现在,他都无法确认到底小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为什么用那种方法来到他的身边,他和鬼城又到底有什么关系?

    欧阳倾伊的手顺其自然很本能地伸向腰间的匕首。可他又意识到这似乎本来就是无济于事的。

    欧阳倾伊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力量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恐惧当中。

    欧阳倾伊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变化,又恐惧害怕变成苦笑然后再到微笑,他的笑容犹如桃花般绽放。

    他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因为觉得虚假做作,即便是对绝sè的美如天仙的美人。任何人见到他的笑都会为之倾倒,甘愿成为‘猎艳公子’的手到擒来的猎物的,相信燕诗韵、穆思萌甚至南宫落情都不例外。

    欧阳倾伊觉得脑部剧痛,就像被重金属重击了一样,他没有任何的察觉和反抗,现在他已经倒下了,他的头上也已经开始流血了。

    欧阳倾伊就这样莫名其妙送掉了自己的xing命?这一切都是小七或者她背后的人一手安排的吗?

    欧阳倾伊醒过来的时候,一双温柔的chun葱版的芊芊玉手很温柔地擦拭着他的脸颊。一身白纱、唐代女子才会束成的发髻。她的容貌恬淡优雅而成熟端庄,眼眸中投shè着无尽的温柔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