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借着天下第一强者的力量,蓝危终于如愿以偿地落入了水中,一入水,他那身体就如游鱼一般一扭一摆,顺着河水飞速而下。

    只一瞬间,就泻下了几米远,忽然,蓝危心里一动,身体硬生生地止住了前进的方向,忍着因火金的攻击而产生的全身痛楚,强力摆动身体,朝相反的上游方向游去。

    火金站在蓝水河边,朝蓝危落水的下游处击出气流,那气流一入水就发出哧哧的声音,被击中的河水仿佛沸腾了一般,冒起阵阵清烟。

    “咦?”

    火金惊咦了一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汹涌的河水,若有所思。

    蓝危终于逃脱了追踪,在离入水处几里远的地方上了岸,脱离了危险,心情一松,才发觉全身已像发烧一般,烫得吓人,又痛得令人发颤。

    通过探查,蓝危发现,自己体内流转着一股庞大的气流,这种气流和之前被火烧的火龙拳击中后的情况一样,但更为严重。他心中暗骇,这该死的火老头不愧是色神级强者,隔那么远,竟然还可以出手伤人,而且威力还这般吓人。

    蓝危不敢耽搁,寻了个隐蔽处,开始疗伤。幸好他的医术了得,要是换了别人,中了这样两次攻击之后,一定无法幸免。

    在金针的作用下,加上木灵气的辅助,蓝危疗伤整整花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里,他无时不刻不在吸引化解着体内的异样气流,把它纳为己有。

    疗伤完成后,蓝危惊喜地发现,吸引了这些庞大的气流后,自己心镜内的灵气居然增长了好几倍,一下子就突破了两个阶层,达到了高级色狼的水平。

    这意外的收获令他目瞪口呆,尔后就是欣喜若狂。

    高级色狼,火金就那么隔空击了两下,其中蕴含的灵气量居然可以令自己连升两级,他奶奶的,太变态了吧!

    狂喜之下,蓝危也知道,这力量来得太过容易,并不全是好事,他又利用了一天时间,把这些凭空得来的东西不停地融合、锤炼,将之真正纳为己有。

    伤好之后,蓝危并没有马上离开火焰堡,而是寻了个客栈住了下来,暗中打探公爵府的消息,继续寻找莫怜的下落。

    两天之后的傍晚,太阳已经落山,夜幕开始悄悄降临之际,蓝危再次偷偷来到公爵府大门旁,混在大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注视着门口的动静。

    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大门口,几个门卫在轻轻交谈着什么。蓝危走近了些,寻了个不会被看到的角落,偷听他们说话,听到的是一个叫小若的新娘如何被惩罚的事儿。

    蓝危心里产生了一些内疚,若不是自己的鲁莽行为,就不会坏了人家的好事儿,而且,那个叫小若的女孩算起来还对自己有恩呢,若不是她的提醒,自己说不定在重新进入公爵府时就会被抓了。

    看来,莫怜并没有被火家的人找到,否则,一定是府内的大事儿,这些个门卫能不讨论吗。蓝危庆幸的同时又暗暗纳闷,莫怜这丫头去哪儿了呢?离开火焰堡了吗?

    蓝危眉头紧锁,抬头之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体朝公爵府大门处飞掠而来。

    来人是个女的,一身大红的衣裳在飞奔中随风招展,十分惹人注目。

    她居然是莫怨!蓝危愕然,莫怜都走了,她怎么还在这儿?

    那几个门卫显然认得莫怨,见到是她,并没有阻拦,任由她飞奔而入。蓝危疑惑地看着她的身体,忽然,脸色大变,他看到这个疯女人的腋下还夹着一个人,虽然看不真切,但那身形,那模样,十有**应该就是莫怜!

    天哪,这个疯女人到底在干什么?那可是她的女儿啊?抓了自己的女儿往火堆里送?

    蓝危迈开步子,就欲朝大门里冲去,却又硬生生地戛然而止,他知道,这样进去,不但救不了莫怜,反而两个人都得遭殃,他虽然着急,但关键时刻还是强行令自己镇静下来。

    幸好夜色渐渐浓了,蓝危没花多少时间,就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轻松地越过了高高的围墙,第二次进入了公爵府。

    进入高级色狼级别后,蓝危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目光扫视了一番之后,就展开身形,几个起落之后,就重新看到了莫怨那火红的身影。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很快就接近了双方的距离。

    没错,莫怨腋下的人就是莫怜,蓝危可以肯定。看样子,莫怜身子并不能动弹,肯是被那疯女人给制住了,嘴里还在急切地说着什么,可莫怨这个疯女人压根就不加以理会,无视女儿的反抗,一门心思地往里飞奔。

    看到这是一段比较僻静的路,蓝危在树阴下飞掠而过,朝莫怨直扑过去,手中捏着的金针作好了随时击出的准备,救出莫怜在此一举。

    突然,蓝危极速前冲的身子再次硬生生的止住,并且迅速滑入旁边的树阴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因为他再一次看到了火金。

    莫怨在火金身前也止住了步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声音很轻,听不清楚。

    蓝危知道自己虽然晋级为高级色狼,但和火金比起来,依然是萤火虫与月亮的区别,蓝危不想永远也走不出这座公爵府,所以,只能选择先隐藏起来,他想让自己进入先天状态,却又怕被火金察觉,有火金在,方圆百米之内皆被他那强大的气场所笼罩,蓝危不知道自己一旦在先天状态下展开意识探查,能否被对方察觉,他不敢冒险。

    “妈妈……你太狠心了,你……还是我妈妈吗?”

    蓝危眼睁睁地看着莫怜被火金身边的人带走,听到她的大叫声,心急如焚,但只能强行压住冲出去的念头,咬着牙,两眼冒火,他知道,自己一旦冲出去,就真的再也救不了莫怜了。

    他恨火金,但更恨那个可恶的疯女人,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么忍心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屋子里,火金看了儿子一眼,淡淡道:“将抓到莫怜的消息散布出去,等待鱼儿自己来咬。”

    火冲郑重的点点头,心里开心极了,几天前险些抓到蓝危的事情他已知道,这一回,有了这个诱饵,还怕他不再次自投罗网吗。

    一个小广场里,莫怜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被浇满了油,这些油是火焰亲手给她浇上的。

    她满头秀发被油浸透了,湿湿的,腻腻的,一绺一绺,垂在额前,油滴顺着俏丽的脸颊往下淌,滑滑的,好不难受,衣裳也已全部湿透,沾在身上,尽显她身材的火辣。

    莫怜脸色苍白,闭着两眼,面无表情,她没有叫喊,没有求饶。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凄惨,但也还在她的预料之中,自从离开蓝危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已死了,她也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之前的逃走,虽然也有想逃离这里,重新回头寻找蓝危的打算,但更多的是不想**于蓝危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如今这样被处死,虽然恐惧而遗憾,但总算好过了被玷辱身体,她宁愿死,也不愿对不起自己的男人。

    莫怜唯一的遗憾,就是觉得对不起蓝危,答应了要陪他一生的,可是……

    火焰手持一根木棍,木棍的一头扎着布团,布团上浸染着滑滑的油,在月光下泛着黄光。

    火焰看着绑在柱子上的莫怜,有的只是兴奋,他没有为她的逃走而生气,得知蓝危出现过的消息后,这几天,他一直都十分兴奋,成功的吸引来了蓝危,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个女人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他微笑着莫怜,又看看手中这根木棍,这上面的布团一旦点上火,就是一根火把,这根火根一旦投到莫怜身上,就会燃起熊熊大火,那将是一根更大的火把。

    要处决莫怜的消息已经传出,火焰相信,那个该死的小子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公爵府外的某个酒店里的房间里,莫怨和火冲相对而坐。

    莫怨举着手中杯,晃了晃杯中酒,一双眸子痴痴地盯着火冲,汪汪的十分迷离。

    “谢谢你能来陪我喝酒,来,干。”

    莫怨朝火冲温柔的一笑,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

    火冲神色稍有些尴尬,见莫怨干了,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痴情的女人,为了圆一个自己未能实现的梦,她不顾女儿的反对,硬是要将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他们未能了结的缘,由下一辈来继续。

    莫怨脸上泛着红晕,朝火冲嫣然一笑,再一次给两人斟满了酒。

    “莫怨,少喝点吧,看你都有些醉了。”火冲见她再一次倒满酒,忍不住出声阻止,他们已喝了好多杯了,再喝下去,别说是她,就是自己,也将不胜酒力。

    莫怨没有理会,反而盯着他,痴痴地道:“火冲,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娶我?我不如你夫人漂亮吗?”

    她嘴角向上轻扯,露着微笑,又仿佛带着些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