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藏这一动身,浑身四周劲风四起,一个劈卦掌攻来。好家伙,眼见桑藏正向自己冲来,朱子禅脸上还是未显焦急之s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桑藏攻到眼前之时,才见的朱子禅慢吞吞的随手一摆,竟是将桑藏的攻劲给摆向了他处。虽然这动作看似如此简单,但为这一动作朱子禅早就在桑藏动身之际就开始准备了,等到桑藏攻到眼前之时,朱子禅早已准备就绪。那个简单的动作实则是朱子禅用自身的内力将攻劲抵消了大半,只是将小部分转移到了他处。

    桑藏自是知道自己的第一掌定是伤不了朱子禅,在掌被摆去之后,他又是一把飞刀shè去。就在这瞬间,朱子禅飞身而起,单脚一踢,又是将飞刀踢向了他处。

    桑藏的武功以快见称,在一刀飞去之后他又迅速的飞出了两把。可是,刚刚看起来还慢吞吞的朱子禅竟身手竟变得快速起来,快的竟让人没有看清他的动作。等到朱子禅停下来之时,他的双手竟已将两把飞刀牢牢夹住。

    朱子禅对着桑藏笑呵呵的说到道:“飞刀太过危险,还是还给你吧。”说完顺手就用内力将飞刀反飞了回去。当然,飞刀的主人又怎可能被自己的飞刀所伤呢。桑藏双手一张,用内力已是将飞刀给震落在地。

    这边的打斗还在进行,然而盆地之上的朱婷却是丝毫不显担心,倒是一旁的韩青焦急的问道:“我可不可以下去帮师兄,我看这人十分厉害,怕师兄会受伤。”

    朱婷摇头道:“青儿,不用担心,大哥会有分寸的,我们看着就行。”

    而就在这时,在山脚守护的将军田锋急匆匆的跑到了朱婷身边,小声的告诉朱婷,“郡主,大事不妙,王府被贼人放火,王爷已经失踪了。”

    朱婷马上问道:“此事你从何得知?”

    田锋回答道:“王府的守卫快马送来的消息。”

    朱婷继续问道:“那人身在何处?”

    田锋道:“赶到山脚之时已经气绝身亡。”

    朱婷道:“守卫可知是何人所为?”

    田锋回答道:“守卫说是江湖江湖草莽所为,但守卫说王爷猜想是当今天子暗下派人所为。”

    朱婷听完,脸上出现了怒容,随后对身边的福伯说道:“福伯,将此人拿下。”福伯不知为何,但还是照做了。

    可是这时田锋却是反抗了起来,他的长剑已然出手,横在了前来的福伯面前。

    福伯接受到了郡主的命令他自是要将田锋拿下的,这下二人便是在这盆地上方打斗了起来。只见福伯这一出手顿时便是打得剑气纵横,地面上已有不少尘土飞起,朦胧间却见到田锋已然是招架不住,连连被创,最终是被福伯给擒下了。

    被擒的田锋不解郡主是何用意,跪下说道:“郡主,此刻王爷危险之极,你为何还要对我出手?”

    见田锋被擒,朱婷说道:“我不允许我父王的手下存在叛徒。”

    田锋道:“叛徒,此话怎讲呀?”

    朱婷面无表情的道:“雕虫小计,安能施与我身,王府失火何必要告诉我。两年前的五月,大将军田锋与林正相谈于京城良若楼。一年前一月,田锋卖给了朝廷王府在扬州的生意所得,导致王府所受巨大损失。一年前三月,田锋正式投诚到天子脚下,并呈上我王府的机关地图作为礼物。然而这一年来也多亏了你你向天子呈递了一些假消息,才使得我父王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稳。”

    田锋的额头已被吓出了冷汗,以往的行事已是很隐蔽,可为什么还是被王府的人查的如此清楚,他不知道到底是何处露出了痕迹。

    朱婷似乎是看出了田锋的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凡是手握王府兵权的大将都会严加监视,自你从打算叛出的那一ri起你已成了手无实权的大将军,父王留你至今ri你倒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田锋听完,此时竟意外的笑了起来,“可是就算你算得再准,你还是忘记了一件事。山脚下的人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认为他们会听你的还是会听我的。还有,我已放皇上的人马上山,今ri在劫难逃的恐怕是你们。”

    朱婷毫不在意,轻声道:“是吗?”

    过得片刻,八位身穿军甲的将士来到了田锋眼前,其中一人说道:“大哥,王爷对我们关照有加,我们怎么能背叛他呢?”

    看见这八人的到来,田锋彻底无奈了,原来这八人也就一早就知道了他叛出的事,枉他们还称兄道弟那么多年,居然会这样的去瞒着他一人,田锋道:“你我九人一起征战十年有余,今ri为何要为了富贵而出卖这段情谊?”

    朱婷听完田锋的话,心中不屑的笑了起来,道:“你投诚皇上难道不是为了权力富贵吗?”

    没待田锋去回答朱婷的问题,盆地另一边就有人大声的喊道:“给朝廷办事乃是忠臣理所应当干的事,田大人此番作为乃是正确之举。”

    听得那人说完,朱婷身边的福伯打量了突然出现的少年,福伯是宁王的得力助手,也曾随宁王见过各类人物,此时老练的福伯一眼就认出了来着乃是当今天子之朱厚照。福伯赶紧提醒朱婷:“郡主,那人是当今圣上。”

    见到来者竟是当今天子,朱婷也不知如何是好,皇上亲临白莲山肯定要对王府所要进行的事有所阻止,若是此刻公然的就与皇上为敌,那对以后的大业大大不利。好在此刻皇上乃是微服出访,朱婷倒是可以装傻不认。

    朱婷驳回了朱厚照的话,道:“忠于一个人便是一辈子,岂可中途背叛。”

    朱厚照一个跃身,竟从盆地的上方直接飞到了朱婷身边,道:“那么宁王又是忠于谁呢。”

    在朱婷眼中,这朱厚照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呆子。可今ri朱厚照的轻功却让她震撼了,能从如此宽的盆地之上直接飞跃而来,一般人绝对是做不到的。此时的朱婷虽然被朱厚照震撼,但却未因震撼而失去聪慧。她回答朱厚照的话:“我父王自是要忠于大明王朝了。”心中却是想道“我父王忠于大明王朝,并非是要忠于你。”

    朱厚照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宁王要忠于朕,田大人要忠于宁王,可最终田大人还不是要忠于朕。”朱厚照的话音刚落,盆地的下方立马就传来了海啸般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婷看向了盆地下方,朱厚照的飞跃自是为了引起下方人的注意,但她就不明白了他们是如何得知此人就是天子呢?朱婷再一看,发现下跪的全是身穿天谭教服的江湖人士,此时朱婷心中大叫不好,天谭教怕是已被皇上收入帐下,看来今天吃亏的可能会是自己。

    朱厚照向下大声喊道:“平身吧,你们继续!”

    过得片刻,下方又传来:“谢皇上。”

    再说刚刚朱子禅与桑藏已斗到了以内力比拼的关键时刻,就在朱子禅将要落败之时突然发现有人从头顶越过,而对方又突然撤掌才让朱子禅免遭落败的狼狈。

    现在继续比武已让朱子禅有了喘气的机会,至少他还能坚持。眼见桑藏的掌风又推了过来,朱子禅还手抵挡,就在这时上方的朱婷朝下喊道:“大护法,朱子禅远非你的对手,这局我们认输。”

    桑藏也是很欣赏朱子禅,与他对拼了这么长时间却丝毫不受伤害,内力的深厚已属难得,说不定过得一段时间就能赶上他。此刻听见朱婷喊认输,桑藏倒也愿意停手。

    随后朱子禅向桑藏抱拳离去,又是用那飘逸的轻功飞向了盆地的上方。

    待到朱子禅离去,桑藏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白衣宫已受朝廷保护,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这些江湖人本就是势力泛泛之辈,就算合起力量怕是就连天谭教也无法抵挡,他们之所以敢上白莲山是为了贪心,二是受了背后势力的鼓动。不过依眼前情景来看,他们背后的势力似乎已是抵挡不得朝廷的势力,所以这些人此刻都在考虑到底是留还是走?

    上方的朱婷见到局势已大大变动,没有慌忙冷静了下来。如今皇上亲临定是为了收复白衣宫,而宁王给她的命令却是灭了白衣宫,朱婷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朱婷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盆地下方的白衣宫宫主云秋高声道:“白衣宫所行江湖十载,十年中行事招风引耳弄到今ri这般面目本也应该。既然如此,白衣宫今ri又何必劳你天谭教相救呢?”

    桑藏听完,立马说道:“宫主,话不是这样说的,白衣宫行事向来低调,在这江湖上向来谁都有立足之地。一些贪心之辈妄图夺取白衣宫宝贝而将白衣宫逼上绝境,作为同道中的天谭教应当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