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糜竺久随刘备,一听刘备神情惆怅、失落,忙道:“主公,那张松在许都只呆了六七天时间,听说曹cāo没给他好脸sè看。”

    刘备猛地一震,失sè抓住糜竺手腕,连声急问:“子仲,此话当真?此话当真?”

    糜竺还没见刘备如此失态过,今ri为一张松,竟然如此激动,糜竺忙点头不已,连说:“许都的细作,昨ri好不容易才将密函传到。那人说的,当时真的。”

    刘备这才笑了起来,搓着手道:“太好了,太好了,正是天助我也。”

    肖七心中却是震动,心中暗想:原来历史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自己可别被看的那些歪歪书籍蒙蔽了双眼,以为自己穿越后,历史就已被大幅改动。那么既然如此,这张松会不会像罗大所述,也会来荆州一趟?

    想到此,肖七向刘备说道:“主公,张松既然在曹cāo那边不得志,那他会不会来荆州?”

    刘备闻言,先是一怔,然后郑重地对糜竺、关羽道:“子仲,二弟,你俩多多留心,如遇到张松,好心招待,务必将他请到荆州来。”

    却说张松见刘璋暗弱,不是争霸天下的料。身为益州别驾的他,闻说曹cāo擒吕布、败二袁,杀马腾,已是天下无敌,一心只想天下早ri一统的他,就在刘璋身前,遂以假托联盟曹cāo,抗衡张鲁为名,请求往许都一行。其实心底下,张松已是动了将益州献给曹cāo的念头。

    张松到了许都?因为心中想的是给曹cāo送地盘来的,就不屑送礼给曹府门房。哪知宰相门房七品官?任张松满腔热情,贴了曹府门房的冷臀之后,不说第一天没有见着曹cāo,就是接连十天,也没有曹cāo见他一丝一毫的意思。

    满腔的热情化作满肚的愤恨之后,张松终于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见着了曹cāo。此时的张松,言语自然颇为不敬,神态也甚为高傲。

    门房与曹cāo的左右近侍早在曹cāo面前说了张松的许多不是,曹cāo虽然新败马腾,但曹洪却受损于赵云,心中一肚子睥睨一切与窝火的曹cāo,早有先入为主的曹cāo,哪里会给面前与祢衡xing格相似,容貌丑陋的张松好脸sè看?结果两人见面,是火星碰地球,言辞激烈火爆,差点还动起手来。

    张松在曹cāo面前,将献益州的念头隐而不提,郁郁不乐中出了许都。曹cāo见那张丑陋的脸盘不在眼前,也不在意。只是命人将张松送出许都,不教他往汝南去而已。

    张松出了许都,望着眼下歧路甚多的前方,心中身为愤恨。但冷静下来之后,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朝汝南走去。智商颇高的他,遂暂且向西,多行了几段路程,一直出了商洛之后,张松才得摆脱许都从人,辗转向上庸方向行去。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ri?张松行囊中的金饼早换成了铢钱使用干净。摸着袋子里的最后几铢钱,张松心中庆幸中夹带黯然,幸好今ri走到了上庸郡城,要不然,堂堂的益州别驾,怕不要在上庸当衣服了?却不知在这里,衣服当得出否?

    “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城门口守门的士卒例行检查盘问张松道。

    “益州人,张松。”张松也不隐瞒,自然回道。

    “啊,你就是张别驾?”那士卒不胜惊喜,不觉抓紧张松手臂,喊了起来。

    旁边一名都伯模样的军官忙率了众人走了过来,瞅着张松,一揖到地,道:“末将恭迎张大人。”转头又向身后士卒叫道:“小二子,快快去将肖将军请来,就说益州张大人到了。”

    张松满脸诧异,瞪着那都伯问道:“怎么你认识我不成?”那名都伯陈文,正是肖七手下陈应的堂弟,因为陈应的关系,肖七赏了他一个都伯来做。

    陈文陪笑道:“张大人之名,我家大人早已闻名。特意令我等守门士卒,只要是张大人路过此地,一定要好生招待。”一面说,一面请张松去上庸府所。

    两人行不了几步,早见那名小二子带了一干人等,匆匆走来。走在前面的肖七,看见陈文带着一人,想那人就是张松,肖七心中欢喜跑了起来,大声说道:“尊驾就是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大人,末将在此恭候多时。请请请……”

    张松见来人长身玉立,满脸英气,知道此人就是陈文口中所说的肖七肖将军。在曹cāo那边不得志的他,那张丑陋的脸盘,也自是高兴。向肖七还了一礼道:“足下莫非就是数败曹军的肖七肖将军,松闻将军之名久矣。”

    两人客气一番,肖七将身旁人等,一一向张松介绍起来。原来随肖七而来的,正是上庸府里的文武大员。文臣是邓芝为首,武将是魏延为首,加上陈应、鲍隆。这也是刘备地盘大了之后,文武相对稀少,肖七手中虽有三万大军,也只得要了一个魏延,邓芝过来。其他的文武,因为要负责其他地方事宜,实在难以抽出身来。

    一路西行的张松,到了上庸,已是肖七领兵驻守在此一个月了。肖七料不到张松会从许都转到上庸,但是为了万一,还是令守门将士,牢牢记住益州张松大名,无论何时何事?只管先通知自己。今ri正在府衙之时,听小二子说张松到了,慌忙带人前来迎接。

    肖七也不问张松为何到此,心中肚明的他,哪里会先去问他?只是客气异常,在府衙中美酒美肉,歌舞招待张松起来。

    饮酒三天之后,张松趁着酒醉,就问肖七道:“肖将军大军屯在上庸,其志不少。莫非是刘皇叔使肖将军yu夺益州乎?”

    肖七哈哈大笑,令人换过醒酒汤,劝张松喝过之后,肖七神情严肃,盯着张松道:“张别驾快人快语,我肖七五万大军是分六次进入上庸境界的。还是从武陵绕道而来,对外宣称只有五千人马。只道无人能识破我家主公yu取益州一事,不想张别驾智谋过人,竟然视微知著,看了出来。”

    “爽快”,张松身躯一正,端坐起来,拍手叫好道:“肖将军这才快人快语。这等机密之事,也说给我听。”

    作为穿越人士,肖七在初见张松之时,见其风尘赴赴,满面憔悴,面sè不虞,就知道张松在曹cāo那边碰了钉子。以对张松的了解,这种人还不于与他直言直语,搏他戚戚为佳。

    肖七正sè道:“张大人,益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人多众多,智谋之士甚多,武将也闻名在外。只是其主刘季玉为人懦弱,守不住的。就算我家主公因为同姓不忍夺取,但我们这些属下,哪里会放过曹cāo正在休整的大好机会?”

    双目炯炯地望着张松,肖七不觉凑了身去,看着张松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