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兵败如山倒,这一点,肖七终于明白过来。荆州军虽多,但刘磐、刘固两兄弟先后被杀,已令他们吓破了胆。就算刘琦,作为荆州一万jing兵的主帅,不仅不能身先士卒,舍死抗敌,反而是一马当先,逃之夭夭。

    主帅无胆,累死三军。这点,肖七这次是深深体会到了。本来肖七带领二千jing兵(1700,还有300弓箭手被埋伏在山腰中间)冲进来,杀死全武后,荆州三军,气势复又一振。哪知韩当、徐盛,不顾一切杀了刘磐、刘固兄弟二人。刘琦见了,心气全无,带头逃跑。荆州三军有样学样,偌大的战场,除开跟随在肖七身后的人马,已无再战人士。而围堵肖七这支人马的江东兵马,已是越来越多。

    刷刷刷,连环三枪,枪枪致命。受伤的韩当,哪里能抵挡住肖七这如狼似虎的抢攻?

    心胆俱丧之下,韩当奋起平生气力,左三右四,一杆长枪,一点即退。可肖七枪上,那浸透过来的力气,使得韩当伤上加伤,“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韩当口中喷泼而出,溅的身上、马头,到处都是。

    慌得远处徐盛,歇马停下,张开弓弦,眯目瞄准,乌龙铁脊箭带着厉声呼啸,如脱缰烈马,疾夺肖七面门。

    韩当此时,已成强弩之末,就连坐在马上,都要努力控制。古铜sè的面皮,已如金纸,嘴角间,还有丝丝鲜血,慢慢流出。手中长枪,分明已再难握紧,更别提挡住肖七的几次进攻了。

    可纵使机会最好,肖七这次也只有叹息的份了。徐盛的乌龙铁脊箭破空的声音,带着寒意,已到肖七身前不足一丈距离。万不得已,肖七一个蹬里藏身,险之又险,避了开去。韩当乘机,奋起余力,落荒而逃。东吴兵将,四面八方,如蚁似蜂,悍不畏死地堵了上来。

    就在肖七坐稳之际,徐盛一连拔出壶里余箭,如刀削般脸庞,带着无比恨意,连怀七箭,先后shè出。

    “夺命连环追ri箭”,东吴大将太史慈的夺命绝招,自出道以来,明杀暗杀,已不知让多少成名大将饮恨沙场?

    七支箭,箭箭惊魂,只是徐盛还没有将太史慈的技巧完全学到家。不然,最后一箭应该最先shè到,然后才是第一支箭,再第六支箭,然后以此类推。不过就算如此,如此短的距离,肖七要想完全躲开,实在是极不容易。

    就在荆州兵将,失声大叫之时。好个肖七,故伎重演,说时迟,那时快,不慌不忙,右脚从蹬中拔出,往后一移,右手一抱马颈,左手握枪,拨开徐盛的先后两箭,人已躲在马的左侧。

    “轰……”虽然奇迹般地躲开徐盛额连环七箭,但肖七的坐下战马,还是躲避不及。夺命连环追ri箭的最后一箭,还是狠狠地shè进了肖七战马。

    一个懒驴打滚,肖七落地之后,手脚并用,滚进荆州兵将中间。但见围堵上来的江东将士,无数的兵刃,已砸在肖七滚过的地面上。

    肖七心中,稳稳后怕,这徐盛,箭术如此了得。看来得下次,不顾一切,近距离地将他击杀了。

    环顾四周,肖七见自己带来的“两千”兵将,已是不足八百,而江东大军,除开追赶落荒而逃的刘琦兵马外,围堵上来的人员,还是比自己手边人数为多。

    人群中,肖七哈哈长笑,大喝一声,道:“东吴狗贼,暗箭伤人,恬不知耻。来来来,有本事的,敢与你家肖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不?”

    徐盛更不答话,手一挥,令众人围了上来。应着肖七的嘲笑,荆州士卒,压住心中慌张,齐声叫骂。

    围着上来的江东大军,更无一人,敢看肖七双目。战场之上,虽说赢者为王,但有人叫阵,自己的主将,却无胆子敢应声而战,这又叫自诩甚高的江东子弟,情何以堪?

    要在平时,徐盛早挺枪出阵,和肖七决一死战了,一是此时情况大优,自己要是负一己之勇,大战肖七,哪又怎么追杀溃逃的刘琦兵马?二是肖七实在神勇,而徐盛刚才又拼尽全身jing力,使出平ri根本就shè不出的夺命连环追ri箭,而且是七箭。这早已让徐盛的全身力气,耗得干干净净,哪里又有余力?能挺枪出马,和肖七一战。

    徐盛不答话,肖七见江东兵将的气势已弱,哈哈哈中,又是大声狂笑,接过身后荆州副将递过的马缰,翻身上马,举起手中镔铁枪,大叫一声:“挡我者死。”拍马就向外杀去。身后士卒,置之死地之时,顾虑全无,齐声呐喊,随着肖七,冲了出去。

    刷刷刷,肖七冷着脸,似一把尖刀,,狠狠撕开江东防线,锥破江东大军的围堵,带着众军,看哪里有落单的荆州士卒,就冲杀过去。

    没有徐盛、韩当的带头,江东兵将,哪里又是肖七敌手?不一会儿,肖七就带着两三千人,似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往刘琦逃跑方向,追了上去。

    韩当、徐盛对看一眼,今ri之势,虽起伏几次,但有荆州军中,有那员猛将在,自己凭手上这不足五千的兵马,已是绝无可能再将人数只比自己略少的荆州军给留下了。

    挥手令众军慢慢一路追杀,缴获战利品甚多的韩当、徐盛,远远见肖七已经追上众军保护的刘琦,忙传令四去,令江东兵马,穷寇莫追。

    终于追上刘琦,肖七一把拉住刘琦马缰,喝道:“大公子,江东兵马,已经不再追来,你还跑什么?”语气中间,甚是埋怨。

    刘琦停下马,张徨失措的双眼,还是惊魂之中,打量后面,见江东兵马,果然没有追来。这次长吁大气,那芊芊长指,拍着胸膛,喘气道:“吓死我了,江东兵马,怎么哪么厉害?”

    肖七却默不作声,停了几停,心中甚不服气,一万大军,竟然被江东五千兵马打败,此时此地,荆州兵马,不足六千。叫虽不是荆州派系的肖七,心中也极不服气。

    冷冷盯着剩下的荆州兵马,肖七狠狠几声,大声道:“是男人的,敢和我反身杀回,杀韩当一个猝不及防不?”

    只有肖七自己带领的一千兵马,全程见过勇不可挡的肖七发威,心中热血,已被点燃,举起兵器,大声叫道:“我们听肖将军的。”其他兵将,还在庆幸刚才的死里逃生,哪里又敢答话?

    听肖七还想再杀回去,刘琦手一抖索,拉过肖七,尴尬笑道:“肖将军,江东韩当,怕已走远,我们还是先进江夏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