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件?周先生说的是这个貔貅吗?”周建军甚感迷惑地取下了脖子上的那个东西,“这个玉貔貅是我老婆去年到云南旅游时买回来的,说能够辟邪、旺运什么的。”

    “没错,我感到这个貔貅很有气场,应该是开过光的吧?”周扬问道。

    “这你都能够看出来?嗯,确实是这样。当初我老婆可是花了大价钱把它给请过来的,除了玉质上等以外,说是请高僧开过光,很有灵性,能够辟邪、催财呢!”周建军说。

    “我想问的是,周老板收钱办事,是不是就从佩戴这个貔貅开始的呢?”

    周扬见对方只是承认自己是公门中人,并没有主动说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周扬仍然以“周老板”称呼对方,毕竟官场中人虽然深信风水相术,但在表面上,还是一个忠诚的“唯物主义者”,而且他们并不希望在他人面前暴露身份。

    既使这样,周建军好歹也是一局之长,今天被周扬如此直白地点出内心深处的秘密,仍然显得有些尴尬。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周老板大可不必讳疾忌医。”周扬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乱说。

    “这个么?让我想想!”周建军沉思了片刻,非常惊疑地问,“我心态的改变跟这有关系吗,周先生?”

    “你先说刚才我说的对不对嘛!”周扬追问道。

    “对,我参加工作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受钱办事,确确实实就在去年戴了这个貔貅后不久!”周建军看着周扬,“周先生,如果这样说的话,难道这个貔貅是个邪物不成?”

    “不,貔貅只是一种神兽,确实能够辟邪聚财。特别是开过光的貔貅,气场非常强,催财旺运的效果相当不错!”周扬说,“因为它就是以金银财帛的精华之气为食的,所以能够为主人带来财运,只不过,它可不管是什么正财、偏财,只要是财帛之气,它统统吸纳而食!”

    “周先生的意思是,是这个法器帮我催财,并且改变了我的心态,这才让我慢慢地放松了原则,从而导致以财为重的?”

    “这只是外因而已,催财的风水法器,就好比化学反应的催化剂一样,只有具备一定的条件,它才能够催财旺主,要是你自己没有贪财之念的话,它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周扬的意思是,是你自己心存不满与贪念,这可不能全怪貔貅吸金催财。

    “那我从现在开始不戴它了!”周建军想了想,觉得周扬说的非常有道理,自己这几年没有升迁、心怀不满,再加上有这位貔貅催财,自己才慢慢地没有了为官的底线,从而开始受贿贪墨。

    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好,部份职业注定是无法一心求财的。比如那些卖棺材、寿器、骨灰盒的,他们要是一心求财的话,那就是有伤天良!

    想到这里,周建军立即把那个貔貅挂件装到了口袋中,不再挂到脖子上。

    “其实以我来看,貔貅本无错,只是你挂错了!”周扬说,“这个貔貅应该不是一只而是一对儿吧?”

    “没错,我和我老婆各戴一只。”周建军说。

    “嘿嘿,戴反了、戴反了啊,其实你们两个将各自的貔貅换一下,就能各取所需、顺心如意的!”周扬说,“你戴的这个貔貅扭头向右,另外一只貔貅扭头向左,要知道左扭头催官、右扭头催财哪!”

    “左扭头催官、右扭头催财?还有这个说法啊!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周建军略一沉思、叫了起来,“哎呀,就是就是!自从我老婆戴了那个貔貅以后,什么市工商联副主席、省政协委员等等一大堆虚名头衔一个接一个的戴到她头上去了,也算是官运不错,就是生意原地踏步,没有什么起色”

    “嘿嘿,你们两个真有意思,经商的不求财源茂盛却去催官,当官的不求官运亨通而去催财!”周扬摇头笑着说道。

    周建军一脸迷茫地说:“敢情这法器也不是可以乱戴的啊!”

    “这一点确实不假,就连一般的年轻人都知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周老板对这种开了光的法器怎么能够乱戴呢!”

    “咳,要是早听周先生指教的话,那里会有这等烦心事啊!”周建军感叹不已,“因为我们不懂,所以经商的去催官,从政的去催财,这,这真是一念之差害死人,幸亏今天遇到了周先生指点迷津,否则的话,以后还真是得非所愿呢!”

    “所以在风水法器上,可不是有钱请回去就行,要结合命理五行等各方面因人而宜,如果是摆放的话,还要注意方向与方位等等,”周扬说,“有些人催财反破财、延寿反短寿的教训可是不少的。”

    “对了,除了对换貔貅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方法,能够让我避免将来的牢狱之灾呢,周先生?”

    “方法肯定是有的,你只需这样去做,我认为绝对可以避免”周扬小声地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雁湖美邸的章经理送走周扬以后,再三考虑一番,仍然认为绝对不能采用周扬所说的那个方法。

    但是,既然总经理张改革能够钦点那个年轻人到亿科公司做风水顾问,而且让他来这工地上了解情况,就说明张改革是非常相信那小子的。

    万一那小子说服总经理同意了他的办法,那就麻烦了。因为自己曾当着周扬与赵助理的面说过,如果将来采用周扬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自己就爬着离开这工地!

    所以章经理赶快打电话给张改革,询问一下是不是采纳周扬的办法。

    好在总经理非常明确地表示,工地上的问题,由章经理看着解决。至于周扬的意见么,呵呵,一个小孩子家会懂个啥?你盖房子的年头比他的年龄都大

    既然总经理这样发话,章经理就放心多了,由自己说了算,就不可能会让那个嘴上没毛的周扬看笑话!

    章经理思忖道,自己干这行已经二十多年了,没有吃过猪肉还能没有见过猪跑么?那些风水顾问所用的林林总总,自己也算是见识过的太多了。

    于是章经理自作主张,让人买来三牲祭品、香蜡纸炮那一套,在六号工地又是烧香又是许愿地忙活了一通,准备招呼工人继续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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