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过来的近二十人中,除了跟在江大海身后的三人赤手空拳,其他的,每人手里都各自拿着一根二尺左右,头上斜着削了个尖,四分粗细的铁管。

    这种武器看似不起眼,其实却相当于棍子和尖刀的组合体,砸、扫的时候可以当棍子用,刺的时候又可以当尖刀用。而且因为并不算长,可以插在侧后腰带上,随身携带,不用心观察,根本看不出带着这样一个家伙。

    一看这帮人围过来,光头和田华光都是猛然起身,把空手的三个人留给雷云鹏,他们向身后的十几个人迎了过去。

    雷云鹏没有第一时间起身,依然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只是把风扔在桌子上的烟拿起来,小心地塞在裤子口袋里。

    对着雷云鹏过来的,是跟在江大海身后的三个人。看起来,这三人应该是三爷的保镖,应该至少练过三年五载的功夫,应该比之前去包厢挑事的五个家伙要强上不少。

    可这些都只是应该。活该他们倒霉,遇到了受过七年特种兵艰苦训练,又身有幽冥武力系统的雷云鹏。

    雷云鹏不急不忙地站起来,对着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伙,猛地一脚蹬在肚子上,直接蹬出四五米远趴在地上,然后顺手抄起刚才光头坐过的那把椅子,从上到下狠狠地拍在第二个人身上,把那家伙打得头破血流,两条想档一下的胳膊全都断了,椅子打散了架,只剩下一个靠背还抓在雷云鹏手里。

    第三个人没想到前面两个一照面就都被打趴下,刚一愣神,雷云鹏就把手里的椅子背冲着他脑袋轮过来,他吓得一缩脖子,两只手护住脑袋。不想雷云鹏是个虚招,椅子转了个方向,斜向下方,横着拍在他的腿上,结果便是两声咔嚓,人腿和椅子腿一起折了。那家伙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狂呼嘶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那条腿,直接被打得断成两截,不哭才怪。

    之后,雷云鹏并没有理会有些吃惊的三爷,而是回过身,向围住光头和田华光的两群人冲过去。

    虽然光头和田华光都很猛,但他们却没有雷云鹏的能耐,只这一会儿,虽然每人都放倒了一个,但两人身上却都挨了不少棍子,田华光的胳膊上还被划开一道口子,已经流出血来。

    雷云鹏加入,一出手,把一个人手中的四分铁管抢过来,之后便开始了一边倒的狂虐。他手脚和铁管并用,只要跟他照面的,一两秒钟之内准定见血,大多数都是被他一拳或一铁管打在脸上,直接打成个满脸花,然后就躺在地上捂着脸乱叫。

    不到二十几秒,围着他们的十几人,就倒下了一半。

    “呯!”

    三人正打得兴起,看热闹的叫得兴起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响。正是三爷江大海拔出手枪,对空中放了一枪。

    枪声似乎是信号,剩下的七八个人,趁着三人一愣神的时候,齐齐往后一撤,其中有两人把棍子交到左手,右手一摸,竟然都是一柄手枪拿在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三人。

    突然,大厅的门开了,几个人走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估计是听到枪声,不知怎么回事出来想看热闹的。

    “哈哈!”雷云鹏双手高举,打了个哈哈,“江三爷,动真的了?”

    “哼,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们给我乖乖等着,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有jing察来收拾你们了。”三爷江大海收起手枪,揪了揪小胡子,得意地说道。

    说完,三爷摆了摆脑袋,那两个拿枪的大汉立刻便走过来,离一米多远,用枪指着雷云鹏三人,把他们逼到一起,坐在椅子上。

    三爷江大海在旁边揪着小胡子,笑吟吟地看着。

    两三分钟之后,酒吧大门打开,一行五个jing察走进大厅,手里拎着jing棍、手铐等东西。

    雷云鹏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帮jing察,肯定是又当了三爷的走狗了。估计是早就沟通过了,要不然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前面的jing察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五官倒也端正,身上穿着一身“二督”jing衔的jing服,身后跟着四个穿着协jing制服的队员。

    “刚才是谁报jing?谁在这里闹事儿?”领头的jing察大声叫着,对有人拿枪对着雷云鹏三人的场面视而不见,大声问道。

    雷云鹏一听这jing察说话,差点笑出声来。原来,眼前这个jing察五大三粗的壮男形象,没想到说出话来,却是尖声细语的女人腔调,而且露出满嘴参差不齐的黑黄相间的牙齿。

    江大海一见这几名jing察进来,赶紧迎了上去,大声寒暄着,奉承几位jing察,真不愧是人民jing察为人民之类的。他们也不脸红,大大方方地接受着。

    随后,江三爷又指着被枪逼住的雷云鹏三人,介绍起这三个“坏人”是如何无中生有,蓄意破坏社会治安的情况。

    “哎哎哎哎,我说jing察,你们都是瞎子吧,没看到我们被人用枪指着吗?”正在任所长和江三爷倾情演出的时候,光头不干了,坐在椅子上大声吵吵起来。

    “玛的,叫什么叫!”任振生眼睛一瞪,尖着声音骂道,“先把他们给我拷起来!”

    任所长一声令下,协jing一拥而上,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把雷云鹏他们三个铐了起来。

    雷云鹏给光头和田华光使了个眼sè,光头这才消停下来。

    “哈哈,任所出马,摆平天下。任所,依我看,他们已经够刑拘的条件了吧?”江三爷愉快地笑着说。

    “至于够不够刑拘,那要看情况了。”任所目光灼灼地应道,同时摆了摆手,那四名协jing心领神会,立刻便押着雷云鹏三人走出酒吧。

    江三爷笑笑,向一直站在柜台里的女服务员点点头。她倒是机灵,手一伸,麻利地从柜台一个抽屉里拿出两摞崭新的红票。

    江三爷接过来,笑着走到任所长身边,飞快地把两万块钱装进他的jing服口袋里,呵呵笑道:“他们无故伤人,刑拘条件应该是够了吧?”

    任所尖细地笑,点点头,拍着江大海的肩膀:“江三爷,这就叫jing民共建鱼水情啊!你和大龙老弟都放心就是了!想着,让那几位受伤的兄弟做个法医鉴定。还有,今天我在所里值班!”

    说完后,任所转身离开。

    “呸!你玛逼的,真不愧是‘黑八饼’!”江三爷看任所走出酒吧,狠狠地骂了一句,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让霞霞收拾收拾,洗干净点儿,去派出所陪黑八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