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座,都摸排清楚了。"文字阅读新体验"梁忠甲如今对吴俊升还有好感,但是咱们和军情局都估计,他不会再去投奔吴大舌头了。商震也是,宋教仁身死,再加之他在德国看到民党所作所为,已经在报纸上公开声明退出民党了。”刘光远认认真真的向白某人汇报着工作。

    他没办法不认真。就像是刘四儿已经感觉到了白某人的不信任一样,他也有这种感觉。本来是自己的政宣委就能完成的工作,可是现在偏偏军情局也插一脚进来了,这让他有些不安。

    本来么,锦衣卫的勾当,本就不可能只由锦衣卫去干,少不了也得有个东西两厂去制衡。刘光远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自己的权限范围顿时让别人分走了一部分,这让谁也有有些转不过弯来的。

    “好啊。这二十个人,除了阎及甫去了装甲团做营长。梁忠甲去第四师做团副。商震在第二十师做营副。这样下来,每个甲种师三个步科的,第七十七骑兵旅一个骑科的。奉军骑兵团一个骑科的。炮兵旅两个炮科的。乙种师一、二、三师各两个步科的。百里兄分的倒是匀和。这下面的人,当真是没话说了啊!”

    话音一落,蒋方震就走了进来,刘光远知趣的退了出去。

    “钧座,又准备安排什么差事下来?我可是听到你念到我名字了啊!”蒋方震笑着走了进来。

    “你百里学长这是能者多劳嘛!”白步鳌笑着递过去一支烟:“我是说啊,你得再给我物色一个警卫团的团长,老让马占山那小子兼任着,总归不好啊。”

    “那你想用谁?”蒋方震摊了摊手:“总不能把隅三调过去吧?他才给你做了半年的副官,这么就从少校提拔成中校,你也不怕咱奉天军警大学的毕业生有意见?”

    说得也是,看看这批从德国回来的,回来就是一块上尉的牌子送下去当营副了,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提拔成少校转正了;再看看陆士归来的,王树常、戢翼翘、邢士廉,没有一个提拔的慢的;反倒是白某人名义上的学生,奉天军警大学的毕业生,毕业了,统统是个中尉,只有极个别极其优秀的才拿得上一块上尉的牌子,这提拔的速度,不用说跟德国归来的,就是跟陆士的都没法比。

    事情是两难。马占山这从戢翼翘给自己当副官的时候,就兼任着警卫团的团长了,警卫团、骑兵团两边跑,他这也太累了。

    “那有什么办法?拿下热河、察哈尔,那是搞了个投机,兵不血刃,又没有哪个青年才俊突然冒出来,百里兄那你说说看,怎么是好?”白步鳌也学着蒋方震摊了摊手。

    “对了!”蒋方震一拍脑门,你等等啊,我去找份文件去,说着跑了出去,没多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喏!你看看,把隅三放过去以团副的职位代理团长,过个一年半年的再转正就是了,你看看这个小子给你当副官怎么样?”

    “谁啊!还让百里兄记得这么清楚。”白步鳌奇奇怪怪的翻开了档案:“李天仁,字植人。1912年六月于奉天军警大学毕业,因成绩优异,授予上尉衔。现于第二十一师侦察营担任副营长。”白步鳌念叨了几声,“嚯!侦察营的啊!我要这个人,也怕人家王金铭跟闰农学长不放人啊。”

    奉军每支部队的侦察营,都有一定特种部队的性质。都是从老兵里面选人,除了枪法好还得识文断字,体能、擒拿格斗、拷问都得会。各个师的主官都把师里的侦察营当心尖儿看着。白某人这要人好说,但是一来就要人家侦察营的副营长,怕是王金铭和张孝准不乐意。

    “这个小子是我跟闰农在来奉天的火车上认识的,德语讲得也好啊!”蒋方震笑着说道。

    “噗。”白步鳌笑了一声:“冯玉祥他舅舅陆屠伯任人唯亲,专用这蒙城人。导致当年京城人传:会讲蒙城话,就把腰刀跨。咱们这么搞,会不会有人编排咱们奉军是:会讲德国话,便把腰刀跨啊?”

    “哈哈。陆屠伯,小白屠。都差不多嘛!”蒋方震开了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闰农是挺看好这小子的,我看也可以,他这几年的考核都是优良,你看看不行就要过来吧,提拔提拔也是好的。”

    “那好,拍电报给热河吧。”白步鳌点了点头——他在奉军说话那是说一不二的,奉军这个军事集团,可是姓白的!“对了,百里兄,这给我挑副官,是碰上的事情。你来我办公室,可是有事情的吧!”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蒋方震一拍脑门:“是北京方面过来的电报,你这个都督啊,要有的玩了。”

    “什么事?”白步鳌的眉头皱了一下。

    蒋方震也收起了玩笑心,认认真真的说道:“大总统的调令,调任张锡銮为奉天民政长。”

    “什么!他袁某人要拆我白某人的台面么!”白步鳌拍案而起:“这插个钉子过来是干什么!张锡銮在他义子张作霖的黑省做的好好的,这来奉天!没门!通知姜登选,排查中东路,坚决不把这名震东北的‘快马张’给老子放进奉吉二省!”

    “钧座,这么怕是不妥。”蒋方震劝了劝怒火攻心的白步鳌:“把人挡在黑省容易,可是接下来,可就贻人口实了,万一北洋从直隶、山西攻上来,咱们怎么办?奉军倒是不怕打仗,只不过,这兵燓一起,热茶二省的实业计划,可就泡汤了,连带着,奉吉二省投资的商人也得赔得血本无归,这民心啊,收起来难,但是丢了容易啊!”

    白步鳌搓着手,吧嗒吧嗒的抽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香烟:“老袁这招釜底抽薪端的是狠啊!”说着他的眼睛往桌上一瞟,“对啊!快到西洋历的新年了!”白某人刚想接着喊一声“老袁要焦头烂额”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于妖异,于是咽下了那句话,搓着手说道:“给姜登选拍电报,让他好好‘接待接待’这个名震东三省的‘快马张’,不过丑话放到前面,他要是不能让张锡銮在长春待上十天半个月的,他这个师长的位子,我让别人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