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碧蓝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乌云的身影,只有偶尔的几朵白色棉花糖诉说着他们的寂寞。

    二小姐芙兰也很寂寞,蕾亚依然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老布莱克也被安排去帮忙,文史课的老头子非常无趣,讲的也完全是她听不懂的玩意。好在现在怀中还有一只宠物陪伴,所以只好无聊地玩着它肉乎乎的耳朵。

    “”

    虽然白梓墨并不喜欢文史,也不喜欢被人玩弄耳朵,但为了能够呆在课堂中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知识,他也只能把自己当作玩偶,安心听这位老先生讲课。

    “相传我们的世界屹立在巨龟托赛亚的背甲之上,并受到其慷慨的庇护。而托赛亚一直遨游在宇宙虚海中,日月星辰皆是其忠诚的护卫,围绕着他伟岸的身躯巡逻。”

    “每当日月绕托赛亚腹背一周时,世界即度过一个昼夜;而每当日月绕托赛亚首尾一周时,世界即度过一个春秋。这真是何其伟大的存在啊,我等蝼蚁蒙它恩惠,必须要心怀敬意。”

    这位矍铄的老人虽然身上没有半点魔力波动,衣着也十分朴素,但却有股令人敬畏的气质,这是知识带给他的信念。

    “有趣的故事,说不定是真的呢。”白梓墨如此在内心评价到,魔法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即使是荒诞的神话里也说不定存在着宝贵的信息。

    “老师,那乌龟要是在海里被吃了,我们怎么办?”芙兰玩腻了白梓墨的耳朵,歪着脑袋半真半玩笑地问道。

    “星海何其之大,托赛亚何其之强也。对我们这些他连身上的跳蚤都算不上的生物,如何能有幸看到它的陨落。人类的历史只有区区数千年,而托赛亚活过的岁月却是以千万年来记,就算我们的种族消失在尘埃里,托赛亚也许才不过刚刚打了个盹。”

    这位文史老者琅琅答道。他的涵养极佳,即使被小孩子问这些几近荒谬的问题,也能面不改色。

    “二小姐,今天的课程就到次结束了。您表现得很出色,上次催眠我的恶作剧就一笔勾销了。”

    老人平静地表扬了一番芙兰,然后微微行礼告退,留下神游太虚中的白梓墨和欢呼雀跃的萝莉。

    “万岁,今天蕾亚姐姐答应了陪我玩,小熊你自己乖啊。”

    在白梓墨回过意识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远方似乎隐约传来了芙兰的道别声。

    “呼。”

    轻吐了一口浊气,白梓墨小心地爬下了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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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明亮的屋内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摆放清新的盆栽,雪白的墙壁上还配置了精美镂空的魔法灯座,这是一般贵族家庭也无法承担的昂贵器具。不过一般这些魔法灯具只在节日或者宴会时才被使用,平时女仆们会在其旁边的副座上插上普通的蜡烛代替照明。

    白梓墨此时正漫步在这样的长廊中,不知不觉中似乎来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里没有窗户的存在,阳光无法直射进而入,墙壁上的烛光也因此开始昏暗起来,灯具底座和盆栽树叶的黑影在墙上交织重叠,组合成如同梦魇恶魔般的诡异身影。

    “没想到只是随意地闲逛,竟然来到了某个不得了的地方,似乎还有某种奇特魔法阵式的气息。”

    摇了摇小脑袋,白梓墨细细感知着环境中的不协调之处,却又如雾里看花,难以看得真切,只察觉到一种隐秘的魔法痕迹。

    “看来是我的修行不够,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第六感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算了,不管是什么前进就能知道。”

    下定了决心,白梓墨大摇大摆地前进着,但内心却更加小心谨慎起来,精神感知也不断得扫描着周身的情况,现在的精神里也就只能让他顾及到这么近的位置,难以给予更多的支援。

    路越走越深,也越来越阴暗。

    转过了一个“l”型拐角,再前行小段距离,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高达的松铁木门,其扶手上还插着一副小型的黄铜锁扣。

    秘密就在里面。

    白梓墨的爪尖开始凝聚起翠绿色的光芒,在光芒达到最盛后化作一个蚕豆大小的光球飞射出去,正好撞击在那副黄铜锁扣上。

    “哐当。”

    伴随这一声脆响,锁扣掉到了地上。白梓墨小心地推开了木门,从缝隙中钻了过去。

    “这是”

    两扇大门之后,是一片还算宽敞空地,房间墙壁旁整齐放置了一排排的棕色多层木架,架子上存着大小不一的密封坛子。

    “看样子,这里是就是芙兰家的储物地窖了。嗯?这味道”

    白梓墨向空地中央走去,那里放置着一个开封了的小陶土坛子,隐隐有某种熟悉的香味传来——陈年老酒的味道。

    “为什么会有一瓶这样的开封的酒?”

    想不明白,不过这句身体似乎对那瓶酒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本能地将其抱起,咕隆咕隆喝了个痛快。

    “哈,好烈的酒,胃都快烧起来了,身体却在兴奋地颤抖,每个毛孔都在畅快地呼吸。这难道就是熊猫人所谓的醉酒之魂?”

    而就在白梓墨痛饮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股强劲的旋风从酒坛下的地面吹开,露出了被厚实灰尘遮盖住的两个圆形橙色玄奥魔法阵,每个法阵的直径都接近3英尺,亮金的光芒沿着法阵的线条极速流转,丝丝雷光在法阵平面里跃动飞舞。

    “汪呜呜。”

    两只凶神恶煞的短毛小狗从魔法阵中跳了出来,带着一股摄人心神的威吓气息,绝非普通的野兽。不过它们每只体长都还不到3英尺,对于一般人来说是种小巧的宠物,但对现在体长只有1英尺左右的白梓墨来说,它们毫无疑问是凶猛而又可怕的史前巨兽。

    “【皮皮犬】——天生带有威吓灵气的低阶犬类魔兽,对比它弱小的生物能够造成震慑效果,一般被法师用来当作看守。”

    虽然没有见过这种生物,但白梓墨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它的资料,就好像这些知识本来就存在那里一般。

    “不太妙,看来这是一个陷阱,虽然不知道是为哪个家伙准备的,但现在守卫的态度很不友好,估计是没有交流的可能性了。不过这个震慑效果是怎么一回事?”

    “砰!”

    来不及思考太多,白梓墨做出防守的架势,侧身避开了一只飞扑而来的皮皮犬。好在皮肉经过这几天的锻炼,没有被它利爪的劲风刮出痕迹,但酒坛却被它弄倒,一股浓郁的酒精香味开始漫延到整个地窖。

    倒地的酒坛还未定稳,另一只皮皮犬就冲袭了过来,与之前扑空的那只同伴形成合围之势。

    “去吧,【辉光飞弹】。”

    白梓墨向前迎着敌人而上,在双方即将碰撞之前,爪尖的核桃般大小的飞弹直指眼前皮皮犬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上去。

    “呜呜。”

    脑门中弹的皮皮犬瞬间失去了平衡,失去了被锁定的白梓墨身影,只能翻滚着撞向了它的同胞,两只身影被揉搓成了一团摔倒在坚实的地板上。

    “看来不过如此,倒是可惜了洒落的好酒嗯?”

    “嗷呜!”

    空地上脑门中弹的那只皮皮犬已经眼冒金星,显然是失去战斗能力了,但另一只无甚大碍的皮皮犬却突然爆发起来,一股更为强烈的气息散发出去,几乎压迫得白梓墨难以动弹。

    “这是怎么一回事,它居然可以爆发出这样强大的气势来。”

    白梓墨还在努力摆脱那股让人窒息的威压,一道黑色的身影已如闪电般袭来,锋利的犬牙瞬间刺穿了他的肩膀,艳红的血花在半空中朵朵盛开。

    鲜血的腥味让这条疯狂皮皮犬更加暴虐,但也使得白梓墨暂时摆脱了敌方强大气势的影响。于此同时,空气和血液中酒精在这种惨烈搏斗中也激发了熊猫人潜在力量。

    爪子猛地插入皮皮犬的嘴吧,白梓墨的眼珠泛着猩红色光芒,两腿陡一蹬地,竟然硬生生地把那紧咬的上下颚给扳开,然后一招“徒手过顶摔”将其笨重的脑袋砸到地上。

    疯狂的皮皮犬还想反扑,挣扎着站了起来,发出凄厉的吼叫,同时身上的威吓灵气更加疯狂地放射,甚至在这密室刮出了激烈的旋风。

    白梓墨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狠狠地和疯狂中的皮皮犬对视。

    脑袋虽然渐渐被酒精迷糊,但身躯里却涌现出无穷的力量。猛的近身突击,鬼斧神工般避开了皮皮犬裂喉的一爪,反身一记强力的上勾拳,将它庞大身躯再次挑离了地面。

    再次坠地的皮皮犬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估计短时间内再无战力了。

    终于松了口气,身上的伤口还潺潺地流着鲜血,但白梓墨却没有心情估计,某种更加重要的东西正在吸引他的心神。

    “这股力量是?”

    “【醉拳】——被动专属技能:当熊猫人饮下酒精饮料时,会产生类法术增益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增强战斗直觉,能更轻易地闪避和暴击。”

    感应着脑海内竹笋传过来的信息,白梓墨暗自惊奇着,醉意开始逐渐退去,但体内的神秘力量却默默地融入到了筋肉和骨骼里,而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消散。

    总体来说力量和敏捷比之前强了近1倍,但精神力似乎只增强了不到一半。有了这股力量,现在如果重新面对那两只皮皮犬的话,白梓墨有信心不受伤就解决他们。

    “这或许就是晋级了的感觉,我是不是也算是低阶魔兽了?”

    稍许自嘲地轻笑了下,白梓墨对自己使用了【抚慰光球】,让流血不止地伤口渐渐愈合。但想要快速结疤回复的话,可能还需猛补几顿大餐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早点”

    “小熊,你在和小狗狗们玩摔跤吗?太狡猾了,芙兰也要参加。”

    正当白梓墨准备逃跑的时候,却被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抓了个正着。现在浑身都是鲜血的样子,想装可爱都不行。没办法正准备卖傻糊弄过去时,却又听到了另一个让他心凉了一截的轻柔声音。

    “芙兰,你把小熊培育得挺不错的,都能摔赢小狗狗们了。咦,他还能说话?”

    “那是肯定的,蕾亚姐姐,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教育他哦。”

    “”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的话,相信白梓墨绝对不会再碰那坛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