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和日丽,花开鸟飞,我左手拿着根冰糖葫芦,右手拿着仙客居的玫瑰饼,迈着八字阔步,如虎开道的走在长安大街上,旁边跟着我的小跟班药菊。

    咳咳,“药菊啊。”闻声,药菊递来一面小帕子。

    擦了擦嘴,我满意的恩一声,药菊低声下气的接过,一脸讨好,你说奴才讨好主子是应该的,这没什么,但在我家着可不一样,

    药菊与我一同长大,对我知根知底,也忠心耿耿,我是一个好主子,平时就爱惯着奴才,这一贯,就养了只小白眼狼药菊。

    别看我是歌主子,奈何性子太软,平时着丫头没少欺负我,让买个风月宝鉴都不肯。今儿可让我抓着小辫子了,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呢,哈哈哈哈。

    我站在安安书局前的小摊子旁,将几两银子塞到她手上。“记得买回来啊!”我笑的賊兮兮的拿出一封小纸条,作势要念。药菊急了眼,脸一红,一跺脚就往书局跑去。

    等了一会还没出来,我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最后,干脆蹲地上画起乌龟来,乌龟画毕,药菊抱着一本书面红耳赤的出来,尴尬的将纸包好的风月宝鉴给我。

    “公子,该把东西给我了吧?”我翻开书确认了一下,两眼放光,几套出怀里的小字条还歌她,调戏她一句,

    “写的甚好,嘻嘻。”字条里是首情诗,不知那个小厮送来,药菊哪里受得了,那日当即就要撕掉,却被我抢去拿来要挟。

    得了风月宝鉴,我蹦跶的就走,药菊耷拉则脑袋跟在后头,我见她一副倒霉模样,心软安慰道,“无事,你不说我不说,要谁知道?对不。”

    “先生要是知道了,定定不会放过我,公子也是,竟然拿那劳什子威胁我。”说到伤心处,药菊脸眼儿都懒得瞄我,一副与我不共戴天的模样。

    我咧了嘴,噌噌几步蹭着她,死皮赖脸的楼住她细腰:“我错了嘛,好姐姐。”

    她不理我脸侧一边,我跟着侧,来来回回几次,终于是不在生气。

    走走停停间,只觉腰间传来拉扯感,一人刷的一下,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跑过。

    我立马反应,大爷的, 我的银子。撒丫子追。我一路窜出好几米,追着前边贼眉鼠眼的小偷,敢偷我的东西,看我飞毛腿。“公子,公子。”药菊一下就看不见人了,追过来,紧张的在背后不停的喊。

    你个小贼,哪里跑。眼看就要追上,碰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人,那人被撞的人仰马翻,站都站不住,幸好旁人扶着。

    我也被撞到在地上,没法子,只大喊一声,“你个小贼,给我站住。”手脚并用的爬将起来。继续撒丫子追。

    被撞的人骂了几声就要走,却陡然一停,怎么有点耳熟啊,听到那句:“你个小贼,给我站住。”

    元启站定,回头打量起地上的人,这个声音怎的这样耳熟,又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身影重叠起来,恩?越看越像,虽然那日被一脚踢飞,但还是瞄到眼那人模糊的相貌。

    好哇,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元启手一把插住腰,提了气。我看着走远的小贼一脸恼怒,不妨胸前伸来只手,只见这只手,提溜起我的衣襟把我从地上拖了上来。

    怎么回事,那个王八蛋拉我?我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见面前来人忒面熟,嗯嗯嗯!这是..........嘿嘿,摆了个笑脸,假装淡定的上前,漫不经心的问:“公子,可是认的在下。”

    元启看着她疑惑了一下,复又证据确凿一般,露出个坑定的表情。

    “何止是认识,化成灰我都知道。”

    我去,难不成是什么时候的罪的人,不行这我就更不能承认了,嘿嘿。

    “哎呀,公子大概是认错了,和在下长的像的太多了,误会啊。”

    元启一脸我忍,我忍,我忍忍忍,然后怒视我到:“观音庙,玉兰园,阁下总知道了吧?”

    我咯噔一下,想起了玉兰园里的一记通天无影脚,脸色瞬变,这下好了,我就更不能承认了。

    我扑闪了下眼睛,咧嘴到,“哎呀,公子真是认错了,那不是在下,在下从未去过什么观音庙呀。”

    元启没了耐心,一把把人退到在地,见他一身绛紫衣袍,脸白唇绛,想到那天踢自己一脚的是这么个娘娘腔,愈加气不打一处来。

    挥手握拳扬到半空中:“我管你是不是,你个娘娘腔,先打了再说。”

    话音未落,拳头就打了下来。娘娘腔?他奶奶的。我平身最恨被人叫娘娘腔,即可怒火冲天,躲开他拳头,

    “敢骂小爷娘娘腔,我跟你拼了。”

    元启一个手刀劈下,我吓的一躲,不妨他打来的右勾拳,嘴角崩裂,我第一次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药菊不在,不然药菊和我两个人抓夜能抓死着丫的。我们两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四周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说说笑笑的指指点点的什么人都有。就在我以为嘴角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傅闲潭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他从旁边冲过来,挡在我们之间,他看了看味道脸,眉皱的很深,一脸冷疏。

    元启被拦住,打红了眼,要冲过来在打,他拦着不让,“你给我让开,你谁啊?”

    傅闲潭一个反手剪将他推开,又弯腰拱手道歉到,“我家公子乃国公府小少爷,任性刁蛮,多有得罪,但公子已经把他打成这样,若是在动手,恐怕我不好交代,公子你也不好交代”

    我一听他那么说,又气又委屈,“什么任性刁蛮,明明就是他先动手的。”

    傅闲潭眼神闫肃的看我一眼,示意我闭嘴,我恼怒的侧头不看他,胸口起伏不定,气的半死。

    元启知自己下手确实重了些,顺着傅闲潭给的梯子就下,随后瞪我一眼,无声的拱手作礼离开。

    我见那贱人离开也挣扎的想站起来,却浑身疼痛难忍,又痛有气下,我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

    傅闲潭无奈的看着我,探口气,在我面前弯下要来,细长的手指伸过来要碰我的脸。

    “干嘛?”拍开他的手,我没好气的说。

    见我发小孩子脾气,他回头对我一笑,背对着我,淡淡的说:“上来。”

    我呆住,看着他色笑容就那样轻轻巧巧的绽放在他的嘴角。他极少笑,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些年笑,很漂亮,像七月的流萤,八月的月光。

    我不知不觉趴上他的背,手架在他的脖子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兰花的味道,这是他身上的味道吗。心中温馨,然后我就睡着了。

    药菊寻来时看见我伤痕累累的靠在傅闲潭的背上,吓了一跳,想问怎么回事,傅闲潭轻轻瑶瑶头,让她别说话。药菊点点头,看着我身上的伤惴惴不安,这可如何是好。

    回府少不了一通问,老爷子,看我一身伤,又气又心痛,问了问情况,就让药菊唤了大夫来看。我睡的安安稳稳,什么都不知道。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老爷子差人来看,见其生龙活虎,就让傅闲潭都受些课业与我。

    本来以为受了伤应该好好安抚我什么的,没想到不仅受了罚还加了课业,真真是倒霉透顶,我在书房做课业,护主无能的药菊却在前院放风筝,好不潇洒。

    我一拍桌子,朝窗外吼到 ,“来人哪,给我添茶!”丫头,跐溜一下啭进来,添了满满一杯。唉,一定又是药菊**的丫头,让人恼无处脑,怒无处怒。

    这边,傅闲潭正对着老爷子交代阮清的功课。傅闲潭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可把阮国公愁怀了,他说什么了呢,他说他不认账学习,往后可能考不上状元,阮国公就这么一个儿子,即便在不争气,他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喝空茶,阮国公冥思苦想,若是早些让阮清进的太学府,多认识些贵人,往后为官也多一些帮助。恩!

    想了个馊主意的阮国公于是决定让还未满十五的阮清,走后门,先去太学府学习教研。

    入了太学府,就不能痛快的完了,还不能在家里晃悠,哦,对了,还不能让傅闲潭教我了,我溜达在院子了,鬼使神差的绕道去了傅闲潭那儿,在半月门前探头探脑了好一会,连丫头都觉察出了不对劲,一个劲的往这边瞧来,傅闲潭勾勾嘴角,将书放下。

    我以为他要过来了,做了下准备,想吓吓他,他却换了歌姿势,拿起书继续看,哎呀,你个.......,我双手叉腰,晃着步子大踏步的晃到他面前。

    “傅闲潭,别说你没看见我,你丫头都看见我了”旁边的小丫头看着我捂嘴笑了一下。

    傅闲潭皱眉,不赞同的看我说:“要叫我先生”

    嘁,又皱眉,真是的连皱眉都这么好看,“你不要老是皱眉.........”

    他继续看书,我一顿,将他的书拿下来,“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我在和你说话呢,别看书了,和我玩嘛”

    这傅闲潭,当了我老是后,打死都不和我玩了,还不知道是谁刚来的时候老是缠着我跟他玩呢,嘁,不过就大我六岁罢了。装什么老成!

    “哎,要不我们翻花绳玩吧,好久没玩了,去,你去我院子让药菊拿来”我一拍大腿,心中痒痒的,好久没玩了,挥手就唤了旁边的丫头过去拿。

    “是”那丫头机灵的一路小跑出去,不一会就那了过来。

    我伸手把他书拿走,摇着傅闲潭的手臂,“傅闲潭玩不玩,好久没玩了。”他一皱眉,别扭着脸。

    “还玩姑娘家的玩意儿?多大的人了?”

    我怒,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什么姑娘家的,当初是谁天天找我翻花绳啊”

    我面无表情的呵呵两声,清楚的看见他的脸尴尬的红了红。“那时我不知........唉,算了,我总归是会陪你玩的。”

    “这就对了嘛,来。”我嘿嘿笑两声,编了个花绳递了过去。

    “唉,不许耍赖。”

    “谁看见我耍赖了,重来。”

    “好你个傅闲潭,重来就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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