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皇子沈伽辰病倒后,夏小满倒是有些歉意,毕竟是在从侯府回皇宫的路上受了风寒,好像应该送点什么表示一下?

    可她转念一想,皇宫里应该应有尽有吧?万一送得寒碜了还得被人笑话,最最最重要的是,送人东西还得花银子!最终,她省钱的念头战胜了一切杂念,嗯,钱还是自己留着的好,大皇子一定是什么都不缺!

    “小姐!”秀春拿着新制好的衣服进来,兴奋地抖开给她看,“你看,这料子真是太好了,做成衣服好看得不得了!”

    夏小满看了看那套玉色的冬衣,虽然颜色清凉了些,但看着绝对养眼,白露也真是舍得送!(废话!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般小气?!白露语)

    “嗯,收起来吧!”她摆了摆手,神色淡然的道。

    “哎呀,收起来做什么,今儿是年三十,一会儿不就要进宫参加宫宴了吗?小姐你应该穿着它去啊!”秀春的笑好像透着那么一丝诡异。

    夏小满挑眉:“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秀春嘟了嘟小嘴:“那个,小姐,你会让奴婢跟着你进宫的吧?”

    “会啊,怎么?”

    “哈哈,太好了!”秀春开心地转圈,“小姐你真好!”

    “不过你不说明原因的话,我是不会把你带进宫去的!”夏小满迎头浇了她一盆冷水。

    “那个……”秀春搓了搓衣角:“上次不是没看成贤王爷嘛,奴婢就想看一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大家说得那样好。”

    “哦?他们把他说得有多好?”

    “总之什么都好啊!”秀春花痴的道。

    跟这个小花痴沟通无果后,夏小满便沐浴更衣,开始为进宫作准备。

    越其候府这日备下了三辆马车,夏夲和大夫人王燕一辆,夏素丹和夏静一辆,夏小满和夏谷雨一辆,要不是嫡出的那位大小姐身子弱得不行,王燕还是很想带着进宫的,毕竟侯府里都是女儿,谁不想自己的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天玄殿

    宫宴上,夏谷雨坐在夏小满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很快就跟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玩上了。而秀春是大失所望,据说九王爷因为箭伤后身体一直欠佳,卧病在床,所以根本没来参加宫宴!

    “三妹妹,姐姐敬你一杯!”夏素丹莲步轻移,停留在她们身边,脸上泛着明显的红晕。

    夏小满看着那只她递来的青色瓷杯,微微敛眉,并没有爽快地伸手去接。

    “哎呀,三妹妹这么不赏脸呀!”她笑着挥了挥手,转而看向夏谷雨“那我跟五妹妹喝吧!”

    “二姐姐,五妹妹年纪尚小不宜饮酒,还是我跟你喝吧!”

    夏素丹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她娘亲说得果然没错,这小贱人如此护短,只要在她面前提到夏谷雨,她就会不计后果的护着那小丫头,“那姐姐就先干为敬了!”

    夏小满犹豫过后,还是将酒喝了下去,希望她没下毒……

    “三姐姐,我可以去玩吗?”小丫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三姐姐内心的各种挣扎,兴致昂扬地拉起一个小女孩的手,还满眼期待的看她。

    “去吧,别跑远了。”

    “好哎!”小丫头得到特赦,立马就蹦跶开了。

    一刻钟后,夏小满的眉头越皱越深,夏素丹那贱.人居然下了催.情药!看来她是吃定了这种事难以启齿,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下药。

    “这还真是个进退两难的事啊!”夏小满难受的如坐针毡,可她也猜到若是离席,必定会有下文。万般无奈之下,她还是走出了天玄殿,没有解药,难道真要找个人解决?

    “终于舍得出来了?”回廊拐角处,三皇子沈伽誉挡在她面前,目的昭然若揭。

    “三皇子殿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夏小满扶着墙,勉强维持着仅剩的理智。

    “本皇子只是觉得让你变成一个爬本皇子床的侍妾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沈伽誉伸手去扯她的衣领,鄙陋卑劣的眼神真真是教人怀疑他是否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皇子。

    “下流无耻!”夏小满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手,眼角余光定格在右边的荷花池,那原本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清醒的地方,可惜现在天寒地冻,若是就这么跳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

    “怎么?你是想跳下去?”沈伽誉很大方的给她让出一条路,“你要是跳下去,本皇子也可以考虑你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呸!”夏小满抬腿就朝他胯下踹去,敢暗算老娘!老娘先踢你个不能自理!

    “你这贱人!”沈伽誉虽然躲开了些,但还是被夏小满踢中了某个部分,他气急败坏的拽起她的衣领,发狠的拖着她朝荷花池里重重一抛,“既然你这么想死,本皇子就成全你!”

    那一瞬,夏小满只觉得自已像是一片秋风中的枯叶,毫无反抗之力,她闭上眼,等待刺骨的寒冷降临。

    然,在预想的寒冷到来前,她又被一道猛烈的劲风带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环着她,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夏小满迷糊的睁了睁眼,朦胧中看到的,是一双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眸,它闪闪烁烁,却又似曾相识……

    “放开我!”她下意识的挣扎。

    “别动!我帮你解毒!”

    “不要……”她有气无力的反抗着。

    面具下的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碰就不碰!他解开她的衣衫,催动内力为她逼毒。

    身体中好似有一股暖流在游走,它穿过四肢百骸,直直的闯入心间,夏小满的意识逐渐清晰,毒解了?难道她被那啥……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扯着衣服往墙角缩了缩。

    “你说呢?”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要不要逗逗她?

    夏小满咬着嘴唇,低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满脸纠结,为毛就她被剥了衣服?他这是压根儿就没脱过,还是已经穿好了?她能问不……?

    “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贱兮兮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谁稀罕你负责!”夏小满将衣服一裹,飞快的逃离了“案发现场”。

    “竟然有人会不稀罕我?”他“唰”得展开手中的扇子,优雅的摇了摇。

    “主子,这个人如何处理?”黑衣女子毫不费力地拎着那个早已不省人事的沈伽誉,例行公事的询问道。

    “赏他几盆冷水,嗯……那里。”他随手指过后,便随着一阵寒风飘然而去。

    黑衣女子无语的摇头,主子啊,你这是要皇上的命吗?这么冷的天冷水浇在那地方,那小子还不得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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