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处战斗接连打响,早有预谋的阴谋诡计也开始登台亮相了。

    “哈哈哈,八处鬼域同时消失,此处定然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仙器魔宝。谁的到,就能称霸天下,长生不老不在是空谈,兄弟们,为了这天大的仙缘,冲啊!”

    “九转化劫金丹出世,鬼域死气消退。自然表明了仙道昌盛,魔道消退,此地出现的仙剑,自然是我仙道之物。你们这些魔道宵小滚你丫的!”

    “此地本是一座仙宫,属于我修道界共有之物。但十万年前却被十一大派联手镇压了下去,他们年年都排精英弟子进入其中探寻宝物。兄弟们,我们散修难道就真的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吗?我不服,我不服。兄弟们,跟着我冲进去,夺宝啊!”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随着阴谋的普遍化,随着众多修士呼朋引伴的招呼下,此刻涌入鬼域的修士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了越多。但看天空之上,已是怨气横流,更高之处,一层厚厚的泛着紫光的诡异乌云,已经遮住了天上的太阳。虽然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妥,但一切都晚了。

    “阎丫头,看来大事不妙啊!”鬼域东方,因果剑宗所在的小团体内,化作小老头的因果剑坐在那名阎姓女子的肩膀,伏在他的耳边,小声对她嘀嘀咕咕的说道。

    “因果爷爷,什么不好了?”阎姓女子听到因果剑说的小心翼翼,所以也传音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天空上的情况明显不对劲!不好,真让我该猜对了!‘日月宝经轮’这老小子跑了!”在看到鬼域南方,突然出现的一道向战场外逃窜的红光后,因果剑突然站了起来,精致的脸上显现出一股凝重之色。

    不待阎姓女子张口要说什么,因果剑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她道:“阎丫头,此地恐怕将要发生什么大大不妙的事情。你的修为太低,我的能量也不足了。等会跑的时候,你的这些个朋友,我可照顾不过来了,趁着现在情况还不算太坏,你还是让他们快跑吧!”

    “什么?因果爷爷,这怎么可以。他们是我朋友!”

    “有什么不可以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果情况紧急,连我们因果剑宗的弟子我都准备放弃了,更何况是这些人萍水相逢的人!”

    “什么!因果爷爷,有这么严重吗?”

    “不是这么严重,而是非常严重。那是...寂灭蟾蜍。怎么可能?”在看到付出极大代价才从鬼窟脱身窜出的寂灭蟾蜍后,因果剑大叫一声,瞬间化出了本体,转瞬将阎姓女子收入体内,眨眼间就赶上了正闷着头跑路的寂灭蟾蜍。

    “老蟾蜍,等一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因果剑赶将上了,横身挡在寂灭蟾蜍的身前问道。

    “等死啊!让!”此刻的寂灭蟾蜍,再也无法保持高人风范,满脸的窝心与恐惧,对因果剑的问话不愿多浪费一个字的时间。

    “靠,小样的你。都被打回元神期了,还凶什么凶。讲清楚再走!”因果剑也是倔脾气,一剑将妄想从它身旁绕过去的寂灭蟾蜍劈回来,丝毫没有想要让路的意思。

    “日啊!一边走一边讲,不行吗?”

    “不行,讲完再走!”

    “你你你……”此刻,寂灭蟾蜍气的浑身青烟直冒,恨不得一巴掌将眼前的因果剑劈成飞灰。可惜,不说以前的它有没有这个能耐,但就此刻它的状态而言,也只能想想而已。

    “没有时间跟你啰嗦,这件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讲不清楚。这样好了,你先把我收进你体内,我慢慢告诉你。”寂灭蟾蜍眼珠子急转,见因果剑铁了心地不让他走,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暂时找个安全的地方。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大家几十万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进来吧!”但见因果剑化出一道光门,瞬间将寂灭蟾蜍收了进去。此时的寂灭蟾蜍修为只有元神期,与它差了两个大级别,所以,因果剑也不怕寂灭蟾蜍在它体内捣什么乱。

    只是刚刚将寂灭蟾蜍收件体内,还没来得及决定如何发问。巨大的变化瞬间发生了。

    就在鬼域正中间,原本寂静无声的无底鬼窟之内,此时,却突然传出了阵阵轰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且声音越来越大。初始尚若滚木,低沉有力;转瞬就如万马奔腾,夺人心魄;再听之时,更宛万雷齐动,其声势之大,直破苍穹。而随着这巨大的声音传出,被黄泉死气侵蚀了十万年之久的大地也开始了坍塌,整个百里方圆的大地如同末日一般开始了无序的塌方。

    “嘭”就在众多修士尚未摸着头脑之时,无底鬼窟之内,携带者浓郁到极点的绿色光芒的黑色云台,终于冲出了鬼窟,直插云霄。而随着它的离开,巨大的声响也瞬间消失,宛如末世的塌方也缓缓停了下来。

    众多修士,能飞的都飞到了天上,不能飞的也死的差不多了。此刻,众人都是惊魂未定,也都将什么新仇旧恨丢到了爪哇国。一个个地看着眼前能看到的任何人,似乎想从他们脸上得到什么答案。

    “那那那是什么?”无意中,一名修士抬头看了看瞬间阴沉下来的天空,却被天空中的东西下来一跳。

    “这似乎是罗盘,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罗盘。”恐惧在传播,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发现了头顶的东西。

    “看,它又开始动了!”似乎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一名修士大声嚷道。但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天空中的云台突然开始了加速。只见忽地一下,天空中的云台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虚影后,竟然消失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要等我们离开才开始献祭的吗?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一名身着‘珍宝阁’服饰的修士,在看到天空中开始动起来的云台后,立刻惊恐的大声叫了起来,表情之绝望,声音之恐惧,扰人心魄,动人神魂。而随着他的叫声,在他周围,无论同门与否,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计师兄,你在说什么,什么献祭?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啊!”同样一名珍宝阁的筑基修士,在身旁众修士虎视眈眈的围观下,气急败坏的问道。

    “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献祭?什么是献祭,当然是把我们献给他们要祭祀的那些鬼东西。哈哈哈,你们都要死,连我也要死。他们骗了我。骗了我。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妈的,这家伙疯了。现在怎么办。杀了他?”一名脾气暴躁的血魔宗修士,瞬间跨过人群,一把将计姓修士抓在手中,转手就将他的修为废了个干干净净,而后向跟过来的同门问道。

    “情况不明,我们不能鲁莽行事。这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各门各派肯定会有高手过来查探。聚集同门,小心奸细。我们一边离开,一边等!”此地,血魔宗的修士只有他们两名,但却是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口中说着不能鲁莽,转手就将手中的珍宝阁修士来了个三刀九洞。

    “放肆!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你们敢残杀我珍宝阁的弟子,你们还将不将天下修士放在眼中?”那名刚刚问过话的珍宝阁修士,见血魔宗的这两名弟子,瞬间就将自己的同门虐的不成人样,心中义愤填膺,放出一把飞剑,就要上前厮杀。

    “诸位道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听贫道一言!”眼看火气,一名易鼎宗的修士连忙上前劝道。

    “哼,赵重阳,你别他妈的乱充好人。我血魔宗可从来没怕过他珍宝阁。要打就打,别他妈的磨磨蹭蹭。靠,赵重阳你那是什么眼神?咱俩可是同村的,穿一条裤子长大地!”那脾气暴躁的血魔宗修士,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脸色极不自然的赵重阳,两句话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你他娘的爱死哪死哪去。我蛋疼啊!”架起飞剑,赵重阳闪身而去。

    “眼珠子瞪得再大,你还能瞪死小爷不成,有种来啊!”气走了小时玩伴,这血魔宗的修士看着对面想要择人而噬的珍宝阁修士,又抛出了一句很有挑衅味的话。

    “本不想和你这种莽夫较劲,但你实在欺人太甚。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咬牙切齿的珍宝阁修士,气得浑身哆嗦,操起飞剑刚就要上前理论。却又被一道声音打断。

    “快看,罗盘又回来了。天空上的云层,怎么全变紫了!”说话之人,声音之中充满说不出的惊恐,那渗人的声音,吸引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抬头向天上看去。

    只见天空之上,原本已经离开的罗盘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其速度更加快捷。众修士刚抬起头,也只看到了它远去的尾巴。但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这些浓郁的将要滴下水来的紫色云层,却压的众人心头沉甸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且转瞬之间,这种预感就变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