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伏在棺材边轻轻的喊着,她不敢相信里面毫无生机的人会是苏杭,她十分气愤的看着守在一边的墨轻狂:“墨轻狂,我将苏杭放心的交于你,你就是这样看着她的?你都不知道喊大夫吗?”

    墨轻狂依旧恍惚之色,任由她指责。

    “放肆,一届刁民竟敢如此指责一国的王爷,来人啊,拖出去,杖责二十。”皇后看着凤歌严厉的说道。

    凤歌看着萧落月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刁民?你给苏杭下蛊毒之事我还未同你算呢!”

    墨星河看着皱眉,问道:“皇后,此女所说可有此事?”

    萧落月连忙行礼解释,一脸委屈之色:“皇上明鉴,臣妾怎会做那种歹毒之事,更何况苏杭还是我们北瀛的圣女,臣妾怎敢啊。”

    凤歌看见萧落月这样一脸做作的样子,凤歌冷笑出声,从袖中拿出一朱红色的药丸丢给萧落月:“皇后的记性怕是不好吧,这可是你给苏杭的压制毒性的药丸。”

    萧落月见到那朱红色的药丸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天下药物千百种,姑娘可有证据证明着便是本宫给圣女的?”

    凤歌微微一愣,当时苏杭只是让她如此去做了,没有留下什么可以作为证据,她不禁一时语塞:“这……”

    “看样子姑娘是没有证据了。”萧落月说道:“那姑娘唐突本宫之罪该如何算呢?”

    萧落月看着凤歌,眼里满满是冷笑:“来人啊,凤歌与本宫出言不逊,拖出去张嘴二十。”

    “且慢。”墨星河出声阻止。

    “皇上?”萧落月不解道。

    墨星河看着凤歌问道:“你是苏杭的师姐?”

    “回皇上是的,刚刚凤歌来的仓促,着实担心师妹苏杭的安危,失礼之处,凤歌在此赔罪。”凤歌行礼说道。

    墨星河缓缓说道:“免礼,恕你无罪。你和苏杭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是。”凤歌淡淡的回答道,她看得出来这皇上并不偏帮着皇后,所以她赌一把,赌皇上会偏向于她,让她有一个替苏杭报仇的机会。

    “你如何近的皇宫?”墨星河问道。

    凤歌听后尴尬的说道:“额,草民来的慌张,将您皇城楼上的士兵打晕后,翻越宫墙进来的。”

    到了宫门前她拿着那个男子给的墨色玉佩欲进入皇城,但是被御林军拦下,说是生面孔,从未见过,不得进入皇城,她情急之下便翻了城墙。

    墨星河听后先是一愣,后苦笑道:“看来朕的这城墙守卫是时候更换人马了。”

    “皇后,既然是圣女的师姐,情急所致便不要责罚了,明日出殡还有许多事要准备,你先去准备吧。”墨星河说道。

    萧落月见墨星河如此说心有不甘说道:“是。”

    待萧落月离开,墨星河与墨轻狂悄悄更换了一个眼神,凤歌看着他们相视一笑感到自己似乎被骗了,她缓缓出声说道:“墨轻狂,苏杭她……”

    墨轻狂小声说道:“苏杭她没有事,现在在我府上好好的呆着,这不过是我与父皇共同演出的一场戏。”

    凤歌惊讶的看着他,小声问道:“那这是……”

    墨星河笑着打断他们的对话:“朕也该离开了,接下来的一切就是要交给你们了。”

    “是,恭送皇上(父皇)。”

    皇帝离开后,凤歌便看向墨轻狂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轻狂将事情的缘由解释给凤歌,原来在二人怀疑皇后应该认为苏杭已经死去之后,便制定了这个计划,让苏杭假死,隐藏起来,在暗中关注着整个京城。

    现在苏杭已经梳妆更衣完毕,正半卧在在床榻上,墨白在一侧候着。

    她看到墨白后,不禁觉得头痛:“墨白,你不用盯着了, 我保证不趁机溜下床好吧!”

    墨白连忙摇摇头说道:“苏姑娘,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王爷若是知道我没有寸步不离的看着您,一定会回来惩罚我的。”

    苏杭无奈的摇头,这墨轻狂也真是的,她不过是臣妾是身体酸痛了些,还没有到无法挪动的境界,没必要大惊下怪额让墨白盯着她不让的在动分毫。

    苏杭见墨白固执的不离开只好放弃让他离开的念头,细细看向自己的双手,一双素白的手上黑色的雷电符号已是十分明显,摸上去已经有微微的凸起感,就像是长在上面的胎记。

    她尝试着将雷电之力运集在手心,看着雷电之力在手心汇聚渐渐的形成一个笑笑的球行,她惊讶,曾经她尝试动用这股力量时还不过是手上泛起几个雷弧,没想到现在已经能够凝结成指甲盖大小的球形了。

    应该是这几天运用这种力量镇压蛊虫的原因吧,对这种力量的运用稍稍熟练了些。

    她记得阎王老头曾经告诉过她,若是力量运用纯熟可以化雷成器,可是用什么做着第一次的尝试呢?

    对了,她想起来她最常用的长针,便在脑海里细细的钩画想要的轮廓阔,眼睛紧紧的盯着掌心的雷球,看着里面的雷球一点点的向两侧伸长,渐渐的变成一个橄榄球状,又渐渐的变得细长。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那雷球已变成长长的一条,感觉还是没有自己想要的那般形状,觉得眼一阵干涩,头也是微微作痛,本想闭上眼小小休息一下,没想到知觉到手中雷电之力一股乱窜,刚刚的努力变成了泡影。

    苏杭看着苦笑,看来这过程是不能断的。

    稍作休息,她再次开始尝试着从新凝结雷电之力,这一次起初的部分交之前轻松了许多,眼见得那雷电之力愈变愈细,她心中微微放松,手里即将成型的雷电之力的长针又消失不见。

    苏杭看了之后万分懊恼,大骂自己粗心,休息片刻之后再做尝试,这次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塑造,,不敢有一丝松懈,经过约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成功了,但是当她将那雷电的长针捏在手里时只觉得整个长针的雷电之力及其紊乱,暴躁不安,她尝试着去理顺那种紊乱却不料那成性的雷电之力又一次炸开消失不见。

    苏杭陷入沉思,一时找不到头绪。

    墨白在一侧看看苏杭在不断的尝试,又一次次失败告终也是觉得好奇,也有一丝不解:“姑娘为何不尝试着一点点的添加雷电之力呢?”

    墨白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般将苏杭惊醒,她惊喜的看着他说道:“干得漂亮墨白!”

    她又一次兴致勃勃的尝试起来,一点点的调出雷电之力,一个雷弧挨着雷弧排列整齐,最后贯穿以一个雷弧,一个长针的模样就出现在她的手中,捏上那一根雷针,心中的喜悦溢满了,想要找物体试试这雷针的功效却怕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将雷电之力化解收回。

    有了这雷针她不用担心身上长针无法补给了,只可惜这这雷针凝结起来凝结的吃力,不然她将拥有一份利器。

    她忽然想起一个法子,从腰间的束腰中拿出一根长针,灌注一丝雷电之力瞄着门边的朱红木柱甩去,只见长针一闪,半根针体没入注内,发出一声闷响。

    正逢回府的墨轻狂看门,那声闷响正被他撞见,他顺声望去那针的附近出现了一圈焦黑的纹路。

    外面的天一已经被夜色占据。

    墨轻狂笑着说道:“哪怕是在榻上歇着你是闲不住,你这长针直奔为夫门面而来,是要谋杀亲夫吗?”

    苏杭见他调侃,脸色微红,看着他的模样就想到今早他更衣时不经意间瞥见的精壮的身体:“你都让墨白看着我,严防我离开这床榻了,你还想如何?我这躺了一天人都要真正瘫在床上了。”

    墨轻狂笑笑,吻上她的唇:“你瘫痪了本王也乐得照顾你,身子可还酸痛的厉害。”

    苏杭面色微红:“已经无碍了,刚刚想要下来走走,墨白可劲拦着,现在你会来了,可不许再拦着我,我都快要发霉了。”

    看着她夸张的说法他轻笑出声:“走吧,本王陪你去院子里走走。”

    “去院子里不合适吧,若是被被人看去了,我们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放心吧,那些盯着咱院子的人们今天可没有空闲来盯着。”墨轻狂笑着说道。

    苏杭接过他递来的厚实的披风披在身上,虽是五月份但夜间的风也是有些微凉。

    “你找皇后的麻烦了?”

    墨轻狂笑了笑,扶着她的柳腰缓缓走出门外:“墨白去备晚膳。”

    “是。”

    此时乾坤宫中,一片混乱,四处都是逃窜的老鼠和四处游走的蛇,还有一些半尺长的蜈蚣怕的四处皆是,萧落月冷冷的看着这宫中的忽然间增多的东西,身体紧绷着,不然自己喊叫出声,自己的这些实验品往日里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都跑出来了?这些东西的毒性她十分了解饶是她都不敢轻易碰触。

    已经有几个宫女不行被咬中脸色zi青,已是在生死边缘。

    春惠带着余下的几个还能行动的宫女太监和几个黑衣人拿着网子在四处捕捉这些虫蛇,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咬上一口。

    苏杭在院子里听了墨轻狂说的话,笑出了眼泪,将乾坤殿附近撒上雄黄这种事,没想到他也做的出来,现在想想萧落月宫殿里满地都是这些毒物的样子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