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多人的注视下,我要再次忍着疼痛站起身,虽然我看不到他们此时看我的眼神和神色是如何,所谓的风是否还在安稳的吹着,阳光是否已经变了颜色,但我要为了自己不再受屈辱,努力的起身干倒面前这个混账......

    我怒吼一声再一次从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站起身来,颤抖的声音一瞬间穿破了布满白云的青天,表达了我的愤怒与不甘.

    只是当我祛除了眩晕,稳住了步伐冲向近在咫尺的潘正刚的时候,一身名牌装扮,包着纱布,肿胀着脸的潘正刚嘲讽的邪笑起来,我心道又被这混蛋玩了。

    潘正刚的笑容一出,远离我的保镖再一次聚拢了,下手极狠的狂揍起了我,先是肚子一脚,然后后背一拳,再然后就是脸颊一重拳,打的我已经吐出了鲜红的血,鲜血瘙痒着嗓子,愤怒与屈辱却是弥漫着全身,现在的我有种要杀了潘正刚的心。

    “王八蛋,小爷不和你玩了,今天一定好好伺候你,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潘正刚狰狞着面容,愤怒的低吼着,说话间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我的小腹,全身都被关心问候的我,如同一片落叶不甘的落在了大地,除了愤怒秋风便是不甘自己的弱小,诺大的青天不会多看我一眼,只是在我倒地的时候,隐隐在宽敞无比的马路上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急速而过......

    我再次如断了线的风筝折落在大地,被狠辣的秋风不断缠绕着,侵蚀着,我这只断了线的风筝忍着痛,坚持着就要被侵蚀毁掉的身躯,我的脑海一阵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的点撇竖弯,如果我真的继续被这样打下去,真的可能会生活不能自理,我的出差任务还在等着我,抱着脑袋蜷缩在地表的我,想要摆脱被揍的主旋律,已经感到绝望的心多么希望一个人可以来救我,我想到了好兄弟,想到了父母,也想到了心中所想的女人。

    “正刚,快住手,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你不怕叔叔教训你吗?”

    当我不知被踹了多少脚,身上有多少脚印的时候,一个极其熟悉特别颤抖的声音响彻起来,我的救星来了?

    “滚开臭娘们,你他娘的担心这混蛋了吧?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有这个底层的爬虫?快说。”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潘正刚愤怒暴躁的怒吼,我也明白来救我的救星没用,或许她也根本不是来救我的,只是怕潘正刚打坏我而出事,布满伤痕,快要断裂的外壳痛着,颤动绝望的心也在失落着。

    “正刚怎么可能?当初我瞎了眼才喜欢上他,和他在一起更是我脑袋秀逗了,我们不值得和这样的爬虫计较,我是担心你啊,你要是今天将他打的出了什么事情,叔叔那关就过不去,正刚叫他们住手吧,我是爱你的,现在的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曼青颤抖且带着波动的话语响彻在身边,瞬间就是刺穿了我的心,疼痛难忍,咬着牙床的我,瞬间感觉围绕我周身的秋风都是带着锋利闪烁着寒光的刀刃,狠狠的切割着我的血肉之躯,内心依赖的回忆,不可磨灭的过往。

    从前幸福的甜蜜,在这一刻全然只是可笑的笑话,曼青的一句话,全然否定了我们之间,否定了我的选择,即使我看开了,但一想到我为了她,现在承受着这些,身躯痛着,心更痛着,我忍不住的泪流了,但我紧闭着眼睛,不让一丝一毫的泪流淌而出......

    至此刻间我不会再为她流下眼泪,不会再担心她分毫,不会愤怒的去关心她,她的一切将会和我无关,心痛了,也因为心痛感觉不到丝毫身躯带来的痛楚。

    “这还差不多,阿豹你们再揍他一会儿就好了,别打死了,不然我老爸得剥了我皮。”

    潘正刚缓和的言语,我朦胧的听不到分毫,此时此刻的我处于一种苍白的状态,一种茫然的苍白,再揍一会儿或许我就要昏迷了......

    “住手。”

    “住手。”

    痛楚充斥着恍惚,而就是恍惚间,我听到了很冰冷很冰冷的女声,虽然是很动听,但却是让人感觉到一阵抖擞,忍不住的打着寒颤,吹着秋风的天一时间刮起了让人瑟瑟发抖的冷风。

    恍惚的我在虚弱的思考着,是否来了真正的救兵,但好像是俩个人,而且是俩个女人,难道是其中一个晓晓,那另一个是谁?

    抱头蜷缩着的我,全身传递难忍的疼痛,脑海却是不再空白,更不再苍白,因为冰冷的声音出世,我仿佛看到了青天的蔚蓝。

    因为默契的住手真的让围殴我的保镖停息了动作,空闲下来的身体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疼痛的滋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是狠辣的烧灼着我......

    因为暴躁的环境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已然不是自己的胳膊离开了最需要保护的脑袋,嘴角瘙痒的感觉依然存在,而当我艰难的看向周围的时候,我跳动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我已经发肿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最最不可能来的人,也是最最不可能说住手的人,犹如彩绘的长裙随着一刻间变为美丽的秋风摇摆着,摇晃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再看看站在另一边的女人,我终于明白暴躁的现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寂静。

    嘈杂的的议论,烂到极点的谩骂,甚至连粗重的呼吸也全然消失不见,仿佛所有的一切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可是我惊喜震惊之余,心头却是突然间涌现出了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不留下自己存在的一丝一毫,现在我狼狈到极点的模样被她看见了,真她娘是丢大发了,真想找块豆腐撞上去,撞的面目全非,直接昏迷过去。

    她会怎么想?心里爽快的想我已经彻底成为爬虫,而且是被蹂躏不堪的爬虫,已经流出红到刺眼的血迹的爬虫,丢人屈辱的感觉从她的到来,一瞬间就是遍及了全身,得到了难以相信的升华,我心里竟然在想,宁愿再被多揍一顿,也不愿让她到来,来到我的身边,看着无法言喻的我。

    我奢望也希望她没有看出是我,我努力隐藏着自己的面容,不让她发现是我。

    俩位女人的到来,现场诠释着寂静,我呆滞的再次陷入了苍白,只是苍白之中有了所谓的混乱,而无所畏惧的潘正刚也是痴痴的盯着她,也看着另一半的她,那颗我特别想要削掉的头不停的转动着,我看不到他此时的神色如何,但已然可以全部想象的到。

    -------------------第二更,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