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从外面回来,听说季布来过也有些不解,这两日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陈升笑嘻嘻的跟萧木说,“你可知道季布曾害过多少人?他杀过他兄弟,师父,师兄,还有……”

    萧木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老爷把调阅誓言堂卷宗的权利也给了你?”

    陈升不屑道:“誓言堂做事中规中矩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只怕自称第一楼的钟楼也不会知道这些。”

    萧木不信,“许是你胡说的?”

    陈升道:“难道你相信他是一个君子?”

    萧木笑了,“不信。”

    陈升也笑了,突然道:“不如一起喝一杯?”

    萧木许是伪装的久了,也来了兴致,爽快道:“好!”

    两人对饮,陈升对世事的洞察令萧木也不得不佩服。

    萧木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不恨我?”

    “恨你什么?你虽然总是小气,不肯让我吃饱,总算没把我撵出去。”

    “呵呵……你既然看到我,想必是跟那群人一起的,难道他们之间没有你的亲人或朋友?”

    陈升笑道:“你多虑了,都是该杀之人。”

    “既无朋友也无亲人,你那时应该没有多大,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混口饭吃。”

    萧木笑了,“十年前我遇到一个有趣的人,你是第二个。”

    陈升哼了一声,把萧木手中的酒抢了过来。

    萧木只得道:“你是萧木见过的最有趣,最有……性格的人……”

    陈升满意的将酒还给他。

    萧木暗自笑了,陈升若与宋清相比,只怕还差些,但是如果他是一心对萧柔的,也可了自己的一桩心愿,或许找个机会,可以将独门刀法教给他,凭他的倔脾气只怕要费些周折。

    “季布的为人想必必你已看得清楚,他和老爷江湖上的名声差不多,实质却是天差地别,你怎么看?”

    “老伯,年纪大了好奇心太强不是好事。”

    “萧柔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余音袅袅。

    陈升无所谓道:“各有所需,萧湘坚持的信念的完整,季布是为了**的完整,我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他们怎样是他们的事。”

    “哈哈哈……”

    萧木笑的过瘾,多喝了几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萧索寒秋竟意外的下起了大雨。

    萧木打着油纸伞带人四处查看院内排水通道。

    陈升骂道,半条腿都伸进棺材了,还强逞能!找人去不就行了!

    萧木解释道:“这院子虽建在高地,然而院子里添了太多东西,不能不小心。”

    陈升会意,萧家院子里的机关,多半是不为人知的。许多若是渗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陈升蛮横的夺过伞柄,将萧木骂了回去,自己投入雨幕中。

    萧木抚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