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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片山毛榉林子。”爷爷早跟在水青后头,月光柔和他黝黑的脸,可见岁月沧桑,“山毛榉,中上等的木材,在市场上能卖到好价钱。”

    “爷爷?”水青不懂。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卖?”太爷爷是私塾先生,所以爷爷早年也是斯文读书人,头脑相当好使,“凤凰山虽小,却是宝山。当年我和你奶奶才搬到山脚下,满山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山毛榉。那时候懂啥,只知道要让孩子吃饱,有人来收木,给点钱就让他们砍了。要不是你太爷爷说要留着半边,恐怕也会砍光的。如今村里其他人都把榉木砍了卖钱,再弄果园子。奇怪的是,靠江那一边怎么也种不了果树。”

    “您觉得反正也种不出别的,就留着林子了?”水青看着月下幽静的树林,说大不大,却保留着整座山生命旺盛过的痕迹。

    “留着,纪念你太爷爷。”爷爷给了个别人无法理解的理由,对自己却是一生宝贵的回忆。

    “爷爷,我想去瞧瞧林子。”那片青葱翠绿覆盖下的美丽景色,水青要亲眼去体会。

    “天色暗了,明天再去吧。”爷爷抬头看看星空,月色呈酿熟了的金黄,就知时间已晚。

    爷孙俩往回走。

    水青想到了进城的话题,就打算劝劝爷爷,“爷爷,您要是喜欢这片山,继续承包着,不用转包。这样就算进城,哪怕住腻了,想回来住住,散散心,都没关系。”

    爷爷停了脚步。还没走出多远,地势高,能看到自上而下的桃树郁郁。他冲着小儿子的脾气,没对大孙女发,只是问:“为什么想让我住城里?”

    “爸爸看您在乡下辛苦,如今我们家条件好了点,接您和奶奶去城里,是一片孝心。”水青帮老爸说话,又帮三叔,“二叔三叔的心意也是一样的。”

    “青青,爷爷喜欢当农民,喜欢种田,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我在这片土地上快五十年了,它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无法说放就放。我知道你爸你叔们孝顺,可为什么认为让我到城里生活,被他们养着,就算过上好日子了呢?明明我的精神气,我的根都存在这儿,才心满意足啊。”长长叹口气,爷爷感慨万千。

    我的根都存在这儿!水青听了这句话,震荡到心里。爷爷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只想在自己的根上生活。如果硬要将他迁到城里,就像自己出国,最后心底留下无限的遗憾。

    “爷爷,这片山地对您真的那么重要吗?”水青最后再问。

    “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爷爷的答案肯定了。

    那么水青心里的答案也肯定了,再没提搬到城里的事。甚至,三叔让她这个最受宠的长孙女劝劝爷爷,她只是推到老爸身上,说他会解决。

    干农活,奶奶怕水青晒黑,就开头两天装装样子,后来跟老头子说要水青帮忙家务,索性不让她去。等大伙儿上山了,奶奶放任她到处游玩。她拉着羽毛,把凤凰山好看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水青本来想自己不劳动,也没好意思让叶陌离去干活,就建议他跟她们两女孩一起行动。叶陌离居然不愿意。上午补习,下午就跑桃林,好像对果园的兴趣非常浓厚。又听爷爷和两个叔叔老夸他,说他能吃苦,学得特快。学什么,水青完全没明白。摘个桃子,用得着那么大的学问么?

    水青有一次好心问他,被他鼻子里哼气,说她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小小一棵果树的种植,包括多少心血和努力。她冲他引发一刺激,真有兴趣,不如考农业大学,而且有些专业分数线还低,说不定他够运考得上。他听了没反驳,那神情认真十足,一个人大晚上呆呆得在院子中央,竟是动脑思考,连她走了也没招呼。

    就在水青要离开村子的最后一个傍晚,出了一件小小的事。

    水青正和羽毛收拾东西,听到外面有人喊水莲和水耕。

    “小丘,什么事?”水莲在她爸妈屋里做功课,推开窗就回应。

    “莲子,耕子,我家嘟嘟又跑出去了,赶紧帮我找找吧,天快黑了。”叫小丘的女孩子,是离韩家最近邻居的女儿,和水耕同年,读初三。

    “怎么又跑了?”水耕已经在院子里说话。

    “每次跑出去,又会跑回来,急什么?”水莲虽然这么说,还是往外走去。农村的孩子热乎心肠,守望相助。

    “要不要我们帮着一起找?”水青和羽毛凑热闹。

    “嘟嘟是谁?”闻风而来的叶陌离好奇得问,“多大,长什么样子,出走前穿什么衣服?我也帮你找。”

    “是我家的小花猪,粉白两色,一看就知道。”小丘解释。

    叶陌离被一闷棍打憋气,可话说出口,逼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收回。

    小丘,水莲和水耕一组,水青,羽毛和叶陌离一组,分开去找。

    “有没有搞错?”看没有外人,叶陌离大呼上当。他心神不宁,所以烦躁得很,“为了一只猪,劳师动众。”

    “对农家来说,走丢一只小鸡都会难受好几天。”羽毛近日采风,民情收获颇丰。

    “所以说,当农民有什么好。苦得要死,还赚不到钱。”他矛盾得直皱眉,思潮起起伏伏。看着水青,话有所指。

    “那要看你怎么当这个农民?”水青明白他的苦恼。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他似乎挺当真。这么,她就不能随便敷衍过去。早发现每个人的专长不同,能发挥出来,力量很大。但叶陌离的这个爱好,有些不同一般。谁想得到,他能对种田上心。而她不敢指点太详细,因为自己是门外汉。

    “农民就是农民,怎么当不都一样?”叶陌离的想法很直接,很现实。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农场就不同,如果是农民企业家就更不同。”在澳洲当农民,那就是富裕。这种农民一般人当不到,拥有大片土地,机械化和科技化的种植,企业化的管理,还有无数人替他们打工,“离离,眼光放远一点,别纠结在一个称呼。”

    叶陌离茫然无目的的脚步突然回转过来,眯起小小半月眼,晒黑了的皮肤被七彩云霞映衬得发亮,头发野野草草,却是乌黑,“青青,你别害我。”他是帅气的都市男孩,怎么能跟黑黝黝的土壤为伍!

    “谁要害你?”水青不悦得抿直唇线,细细眉毛向下,双眼琥珀吸收天空的暗色,很沉,“我说事实而已。我们国家是农业大国,当农民多光荣。”传统的观念难以打破,城市户口就能高人一等。

    “等等,你们俩说什么?”羽毛常常后知后觉,伸出手来,分开怒目而视的两位好友,“谁要当农民?”

    “没谁!”

    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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