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营地四处接连生起袅袅炊烟,整个营地内一片欢声笑语,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更有人与这个村子里的居民高谈阔论,一时间热闹非常,好不热闹,算得上是毁灭日以来,难得一见的景象了。

    离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当四周一片热闹景象时,营地正中央的三层小洋楼却是一片安静祥和,不少战士全副武装,在小洋楼周围来回走动,偶尔望向正站在小洋楼屋顶,背手而立的那个人时,眼神充满了敬仰与崇拜。

    “你们都确定要去?”望着戴文杰和王石虎等人眼中毫不遮掩的狂热,刘炜再次确认道。

    “确定!”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都到了这传说之地的门口了,戴文杰等人岂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刘炜瞪了他们一眼,道:“那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准备去!”

    “好嘞!”一大群八尺男儿,这会一个个变得好像那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八岁小娃,连蹦带跳,拥挤着往楼下冲去。

    “要不要我们去?”等到戴文杰几个全部下去了,邓建国犹豫着出声询问道,他所指的我们当然就是指他和慕容婉玲了。

    那个岳子浩时常挂在嘴边,危险与奇遇并存的凶险之地,邓建国和慕容婉玲当然也有所耳闻,凭心而论,他俩心底其实也想去见识一番,不过……

    果然如邓建国所料,刘炜稍稍思忖了一下后,拒绝道:“路程有点远,时间又赶,怕你们吃不消,再说营地里也需要有人看着,你俩还是留在营地吧!”

    “不想带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慕容婉玲凤目一瞪,很是不屑的斜瞟了刘炜一眼,她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生起气来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再加上她身上那套笔挺的贴身军装包裹下,凹凸有致,爆发力十足的修长身材,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些邪恶的遐想。

    慕容婉玲本就看刘炜不太顺眼,今天得知了慕容云华的死讯后就更是如此了,就差没咬牙切齿的要生食刘炜其肉了。

    俗语上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慕容婉玲对自己的态度刘炜自然清楚得很,不过懒得与她一介女流计较。

    “你们下去忙吧,我也需要去准备一下了!”刘炜一拉躲在他身后的阿兰朵,对邓建国那幽怨,慕容婉玲愤恨的眼神视而不见,转身就往楼下走去。都说生气中的女人是蛮不讲理的,他可不想再呆在这和慕容婉玲瞎扯些没营养的。

    最终确定了这次前去探查的人员名单,除了炎的一群大老爷们外,另外还多加了一个额外的成员,那就阿兰朵,这个跟在刘炜身后,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程度的小怪物。

    连续赶了四天路,当大部分人呆在营地里,围坐在火堆旁化解一天的疲劳,并尽情享受晚餐的时候,刘炜和戴文杰他们六个,一身黑色皮质劲装,全副武装的走出了小洋楼,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悄悄的消失在营地偏北,靠近山麓地带的那个方向。

    处在营地中央的这栋小洋楼,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理所当然的只会注意到它建在地面上的三层,可在不为人知的阴暗小角落里,却有着一个小暗格。

    进入小暗格后,如果沿着昏暗的楼梯再往下走上十多来步,就会眼前一亮,一个二十多平米的空间豁然出现在眼前。

    站在空间中央,头顶是粼粼波光,如果熟悉小洋楼布局的话,就会发现此刻这头顶的正是小洋楼院子后面的那个游泳池。

    不甚明亮的光线透过清澈的池水,使得整个空间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蓝色。

    这个小小的水下空间想来是这栋别墅原主人的藏身之所,原本除去一张床和一套柜具以外别无他物,不过如今,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却是有着一个极为特殊的客人。

    这是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脸色白净,身形修长,虽然长着一副普通的相貌,但身上却洋溢着一股锋锐气息,总让人不由自主的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此刻这名给人以危险感觉的男子,全身上下竟被数十根拇指粗细的铁链牢牢绑住,甚至有一根铁链直接勒住他脖子,让他呼吸都甚感困难。

    这名男子正是转移当天冲出来想揭露这次转移真相,却最终被刘炜给绑起来的涂言。

    过去这三天是黯淡的,悲惨的,是人生中最黑暗、最凄凉的三天,这就是涂言内心对这段被囚禁日子最真实的感受。

    一个二十大几的大男人,结结实实的被绑了整整三天,先不说手脚不能伸曲,全身不能扭动,就连吃喝拉撒,走路睡觉,刘炜也不曾让人替他解开身上的铁链。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大男人就连小解时都需要先申请,然后就会有好几个大男人抬着你,就好似抬三岁小儿一般的先将你抬到厕所,然后解掉你的裤子,然后再让你小解,这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景象。

    要不是有以前的训练打底子,估计涂言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哼,总算是出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涂言,猛的睁开眼睛,嘴角挂上了一丝总算苦尽甘来的笑意。

    而在地面之上,就在同一时间,刘炜带着戴文杰等人正好走出了小洋楼的范围。

    涂言的异能除了能迅速催生植物外,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能够通过某些特定的植物,他能够探查到特定范围内的一些信息,甚至听到别人的对话。

    在被抓住的当天,就在小何过来绑他的时候,涂言就悄悄的在小何身上留下了这么一小粒种子,并暗地里催生了它。

    作为一个杀手,涂言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自己逃跑的机率才最大,而正巧他最不缺的也正是耐心,这是作为一个杀手必不可少的条件。

    在这犹如炼狱般的三天里,涂言一直在默默的等待和忍耐,直到今天机会总算来了,那个让他深感畏惧,让他引以为傲的实力毫无用武之地的嗜血屠夫,总算带着他的那帮变态手下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涂言身子有如水蛇一般的快速扭动几下,很快就挪到了床沿边上,紧接着双腿一曲,重重的摔落在水泥地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