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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欧阳剑掷出的短剑绝对不会刺中那名侍卫,不过此时那名侍卫正全神贯注的与张伯进行着打斗,丝毫都不敢分神,就连欧阳剑靠近身边都未曾察觉。

    手掌吃痛,那名侍卫手掌不自觉一松。

    “铮!”

    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长剑铮然落地,稳稳地插在了地面之上。

    惊恐的目光四下流转,当看到竟然是一名少年出的手后,这名侍卫眼中的惊恐顿时被愤怒所代替。

    “臭小子你找死!”

    一声狂吼,这名侍卫猛地冲向欧阳剑,同时受伤的手低下抓起掉地的长剑,体内的剑元力再次灌注于长剑之上。

    这名侍卫才冲出两步,却是见那少年竟然站在原地寸步不动,心中一紧,忽然感觉浑身毛孔发颤,一种强烈的危机顿涌心头。

    知道不好,连忙回转身体,以应危情。

    不过却是晚了一步。

    “哈哈,跟老夫斗你竟然还敢分心,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让老夫来送你一程吧。”

    侍卫身体才一转回,手中顿时感觉一股巨力涌来,手掌不稳,手中的长剑再次握紧不住,脱手落地。

    长剑方脱手,这名侍卫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第一次刺中自己手臂的那道光芒,再次出现在眼角余光之处。然后一股锥心的疼痛突然间从喉间涌出,眼外的世界也随之全部黑了下来,直觉瞬间消失。

    张伯体内的剑元力已是提起,涌于手中长剑上,最后的绝命一击已经准备完成,准备给那名侍卫予以最后的攻击,然后不再管会其它,前去支援院长蔡天黄。

    然而,就在他正要攻击之时,却是发现一道豪光掠过,而后直接没入那名侍卫的喉咙当中,将那名侍卫直接击毙。

    这道豪光从自己发现一直到没入侍卫的喉咙不过瞬间之事,在自己反应过来之时,便深入了侍卫的喉咙当中。

    一时间,张伯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心中大惊,若是这道豪光针对的是自己,那自己能及时闪躲开吗?

    张伯在心中暗暗问着自己,得到的答案却是使得自己暗中舒了口气,这道豪光虽然快速,但是身为剑帝的他在反应过来之后,就算无法躲开,但是也能及时在颈项处结出剑气铠甲,他相信,剑帝强者结出的剑气铠甲,定然可以抵挡住这道豪光的攻击。

    的确,欧阳剑不过才黄阶剑士的精神力量,就算攻击力再如何刁钻狠辣,也无法将一名剑帝强者精心凝结出来的剑气铠甲破开,更别说对其造成伤害了。

    张伯虽然舒了口气,不过心中却是异常震惊,因为他看到了欧阳剑的身影,那名在不久前还被自己认为只是一个资质连平庸都算不上的修炼废物。

    难道刚才是他出的手?张伯心中刚涌出这个想法,便是第一时间被其否决,怎么可能?四芒剑卫击杀赤阶剑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还用去猜疑?

    不过既然不是他出的手,那么会是谁出的手呢?

    张伯还欲多想,欧阳剑却是心急啊,那边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当下,欧阳剑立时出声大喊道:“张伯,你赶快去帮忙院长吧,他快支撑不住了。”

    张伯被欧阳剑这一喊给惊醒,放目一看,顿时明白此时情况危急,再不多想,也没回话,径直掠向蔡天黄那一处的战团。在张伯离开之后,欧阳剑这才急忙上前去将短剑拔了出来,同时也将他腰间的空间袋以及宝剑拾了起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虽然自己有不少的钱,但那都是爷爷留下来的资产,现在能另外赚点,欧阳剑当然是不会错过。

    宫儒临在那名侍卫倒下的一刻便心有所感,当发现自己一方竟这么快就损失了一名剑军,心中大骇,后面又见一名老者向自己这边冲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对手已落尽下风,对着另外一名侍卫大喊一声:“撤…”

    橙阶高级的长剑猛地一划,携带着浑厚的剑元力,狠狠的撞击在蔡天黄的长剑上,蔡天黄根本就无法与宫儒临硬碰硬,此时受其全力一击,禁不住连退三步,幸好被陆宇辰和水勤扶住,不然还不知道要退多少步。

    趁着这一空档,宫儒临直接将长剑御起,身体一轻,飘落在了长剑上面。

    宫儒临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欧阳剑,轻笑一声,问道:“可否问一下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微微一愣,欧阳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自己的姓名,心中一阵好笑,但想到这并没什么好不回答的,便开口答道:“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氏欧阳,单名一个剑字。”

    “欧阳剑?欧阳?”宫儒临在嘴里细细一咀嚼,忽的眼中一亮,但旋即眉头又是紧皱起来,目光中闪烁着浓浓的忌惮之意,然而,在那忌惮的深处,却还闪烁着一丝愤恨。

    “你的爷爷是不是叫做欧阳傅?”宫儒临望着欧阳剑,但体内的剑元力却是全部提了起来,随时准备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欧阳剑眼中涌现一丝悲伤,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淡然道:“你没有猜错,我爷爷正是欧阳傅,也就是帝国的公爵大人。”

    此言一出,除了蔡天黄,场中所有人无一不是大惊失色,尤其是水勤和陆宇辰二人,他们两人也曾料想欧阳剑的身份定然不会简单,但却始终都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是帝国身份最为特殊的公爵欧阳傅之孙。

    宫儒临目光左右一瞥,发现那位高手并没有在附近,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其实如果欧阳傅在附近的话,凭借着他剑帝的实力,宫儒临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得了。

    抱了抱拳,宫儒临对着欧阳剑急声说道:“久闻欧阳傅公爵之名,今日见其孙者,竟也是一位人中之龙,可见欧阳傅公爵定然与传说当中的帝国神针具相附实。在下今日多有得罪,来日定当登门请罪,今日就先告辞,再会。”

    话闭,宫儒临不作停留,领着剩下的一名侍卫直接御剑而去,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至于另外一名侍卫的尸首,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处理。

    宫儒临作为家族中一位比较优秀的成员,对于帝国当中许多辛密了解的比常人都要多出许多,今日见欧阳剑无论是在拍卖场还是后面的战斗当中,都能表现出一副临危不乱,并且还具有恢宏大气的风范,宫儒临在极度欣赏的同时也不禁想起了古南帝国的定海神针欧阳傅。

    于是,他便试探着去问问欧阳剑的身份,没想到这一试探,竟然还被自己给猜准了。明白对方身份之后,宫儒临心中便理所当然的生出了退意。

    在古南帝国谁不知道神针欧阳傅的手段,对待敌人可是无比的毒辣,有着一股不置敌人于死地就绝不松手的狠劲。虽然由于某些原因他对欧阳剑极度愤恨,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不得不低头。

    宫儒临并不知道欧阳傅已经去世,所以在一确定了身份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逃之夭夭。

    “欧阳公子,你说你爷爷就是公爵大人,那么,你先前说的你爷爷已经去世……”

    陆宇辰反应迅速,瞬间就想起了欧阳剑先前说过的话,如果欧阳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事情可就严重了。

    欧阳剑的爷爷乃是帝国的神针,虽没有身居要职,但其在古南帝国的重要意义,却是无人能比。

    在十多年前,帝国内叛党四起,争斗不断,战争频繁,百姓处于一片水生火热之中。欧阳傅便是在这种环境下瞬间崛起,凭借着强势的力量,帮助朝廷将帝国的战斗结束下来,而后又是稳定各方。

    然而,在一切都安然下来之后,这位劳苦功高的公爵大人却是没有在朝廷当中享受安乐,而是隐居于平民乡镇之中。

    虽是如此,但帝国永远都没有忘记他的功劳。

    由此可见,欧阳傅的去世对于古南帝国来讲,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这就好比一任国君的去世。

    蔡天黄喟叹一声,声音极为惋惜:“恩公已经去世,国家之大损失大悲哀啊!”

    陆宇辰也是目露悲意,叹息的点了点头。

    两人都在为帝国的损失惋惜叹息,唯独水勤注意到了欧阳剑眼中极度压抑的悲恸,仿佛有着刀子在切割着他的心口。

    微微上前两步,水勤走到欧阳剑的旁边,没有丝毫的犹豫,水勤伸出纤手,轻轻握住欧阳剑袖腕之下的手,“你爷爷是我们水家的恩人,他去世了大家都很伤心。不过好在他有你这么好孙子,你一定不能让恩公失望,我相信如果将来你成就显著,恩公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欧阳剑低头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咧嘴笑了笑,道:“别人都认为我是个废物,不过爷爷却始终没有减少的我的宠爱,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报有极大的期望,我也相信我自己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欧阳剑只是轻声的将这些话说出来,不过他在心底却是在呼喊着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

    这一刻,他心里有多了一个目标,在自己将来有了实力之后,一定要成为古南帝国的第二枚定海神针,爷爷虽然去世了,但是他的神针之名一定会永远矗立在古南帝国的天地之间,永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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