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跑上前一头扎进展昭怀里,笑嘻嘻地大叫:“展正好,有人要把我和师父抓到大牢里去呢。”

    展昭摸了摸艾虎的头,急切地问:“他们人呢?”

    李捕快尽管眼神儿不好,但展昭那一身红艳艳的官服,就算在夜色中也格外打眼。这时,只见他陪着笑脸走过来,抱拳问:“敢问这位大哥……”明明是个胡子拉茬的中年汉子,却对着展昭喊大哥。当然,夜色中看不清楚面容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李捕快将灯笼对着那金牌照了照,顺便瞅了一眼展昭冷峻刚毅的面容,忙收刀回鞘,招过王五和黑三,三人无比殷勤地抱拳道:“原来是展大人!久仰久仰!”

    李捕快显然没听懂展昭在问什么,愣愣地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旁的艾虎大声提醒道:“就是王老爹今天送到这府里来的那两个人。”

    展昭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心急,根本没把话说清楚,于是重新问:“今天投宿在这里的两个人现在何处?”

    展昭皱眉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小书僮。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展昭摆手道:“且慢!”示意李捕快放开雨墨后。展昭将雨墨召到跟前问:“你有何冤屈?”看来在包拯身边呆久了。连展昭也跟着沾染了几分青天习气。一听说有冤情立刻神经紧张。

    也有说:“谁这么厉害?这可是为民除害了。”

    当然,这些声音都很小。毕竟,柳洪和冯氏还在一旁,没人想得罪柳大员外,人家家里恶奴可是一大群。声音最响亮的,是几个闻风赶来的地痞混混,捋着袖子拼命往里挤,在听到冯氏的哭喊声手直着嗓子大吼:“是谁——?”就在游彩花几乎以为他们下一句要说“请不要在戏院食用小小酥”地时候,又蹦出来一句:“是谁——敢动咱们冯老大?”

    那几个正往里挤的欢地地痞立刻刹住脚,嘴里虽然依然叫嚷得很大声,却是谁也不敢真往那刀口上撞。

    白玉堂横了游彩花一眼,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白玉堂叹气道:“不是你能不能跳的问题,你自己看看下面。”

    回来传播第一小道消息的人。于是,好好地一个宁夜,被冯氏这么一闹,整个沸腾了起来。如果这时候他们要走,只能趁着黑夜没人抬头注意上方地空档从屋顶上走。偏偏这屋顶并非连成一片的,时不时需要几个飞跃。这在白玉堂没受伤地时候,也就是小小菜一碟,可如今却是大大的麻烦。

    说实话,刚刚见到展昭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还小激动了一把,差点挥着胳膊招呼“好久不见”。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再想想白玉堂的情形,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展昭见面的。

    现在院子里围了这么多人,手里都还拿着灯笼火把,所以现场光线十分充足,展昭的一袭红衣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得英姿勃。围观群众中的女性,除了年龄在五岁以下的,基本已经把注意力的重点从冯君衡的命案上转移到了这位卓尔不群的英俊官差身上来。当王五和黑三几串铜钱入袋后,围观群众已经都知道这红衣官差就是来自开封府包青天手下的、侠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于是情绪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南侠南侠,除暴良,侠行天下!”

    游彩花突然现,原来这镇上的人还真不少!原来追星这一传统并不是现代的专利,古已有之!

    李捕快见展昭额上汗水渐渐地滴落,脸色黑得厉害,忙亲自参与到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中去。智化和艾虎悠闲地站在一旁,艾虎笑得只差没捂着肚子蹲地上,智化却双手合什,低唤:“阿弥陀佛,熊飞原来有如此人缘,好生教人佩服!”

    颜查散表情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雨墨被这混乱的场面给搅得六神无主,连哭泣都忘记了,只傻愣愣地张大了嘴,看着那些挥舞着手帕拼命往前挤的年龄外貌不等的妇女呆。

    柳洪和柳金蝉同样作声不得,冯氏的凄厉的哭喊早已淹没在鼎沸的声浪中,这会儿干脆停止了哭喊,阴沉着脸看看颜查散,又瞧瞧展昭和李捕快,也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屋顶上的游彩花同样一头是汗,喃喃道:“可怜的展瘟猫,怎么闯到‘狼’群里来了。”然后她转过头,对身侧的白玉堂小声地说:“幸好你聪明,白天用的是假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