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必有得!赵倩淡然的一笑,在她看来此事并不像林子凡所想的那么乐观,因为她曾去拜访过这位搞科技的人,但很无情的被拒之于门外,一点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随后她又在其它院士嘴里得知了更多这位民人的脾气与信息。他姓古,大家都叫他老古,脾气就给他这姓一样,很是古板,牛脾气,就像那句话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一属驴的!也正因他这臭脾气院内的其它院士给他的关系都不大好,说不上两三句话便会扛上而且他还非把你说赢了不可。但有一点是其它院士都不得不佩服的,那就是他对研究的执着与认真,对于他在新能源研究开发上所做的贡献,正如他们的院长所讲的一样:若没有古院士,兴许我们国家新能源的研究要落后世界其它国家至少十年!

    足已证明他在这领域里的成就,也只有他方可与袁院士比拼速度与质量。[.]

    他这个人一生中只有两个爱好,一是搞研究,这已然占去了他一大半的时间,二便是下像棋,他在院士里可是出了句的像棋痴,只要有闲功夫,他便会到公园找那些老头子杀几盘。他这个人说来也怪,输了‘哈哈’大笑,赢了则沉着个脸,似乎谁得罪了他一样,很是奇怪。

    听到这里,林子凡脸上已露出了希望的微笑,从赵倩那里拿来这位院士的地址与一些个人资料,然后便把公司暂时交给赵倩和几位董事,他自己则亲自去找这位古院士。

    按赵倩所给的地址,他先是坐飞机赶到古院士他们所在的城市——冰城。它之所以叫冰城是因为它一年四季都处在寒冷的冬天,铺天盖地的都是雪,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嘎吱嘎’声,而路边稍有个水坑的地方,只要坑里有水都会被结成冰。刚下飞机,他还未走出机场已然感觉到那阵阵寒风,一走到大街上,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急忙放下行礼,从箱里拿出件大风衣披在身上,这才稍感觉舒服一些。

    坐了辆出租车来到古院士的家前,付完钱,提上行礼,他伫立了半会才走上前按响了门铃,许久都不见有人开门,不免有些奇怪起来,暗想莫非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古院士不在家?他正转身准备离开,只见一个约三十来岁,穿着不太讲究,里面的毛衣都穿反了,外面白sè风衣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半个月没换洗过了,衣领处都可看见一些污垢,特别是他的头发,一层层油腻的东西,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打了发蜡呢!一走近才知道,他这头发少说也有半个多月没洗了,林子凡都不敢去瞧,生怕里面会爬出一只虫子什么的!

    两人就这样互打量着擦肩而过,没走几步,忽然,他则过身叫住了林子凡,“你是怪老古什么人啊?”

    出于礼貌,林子凡还是把他此次来的目的告诉给了这位看起来很邋遢的男人,随后邋遢男不再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凝望着他,这使得林子凡有些瞧不出个理来,这人问了话却又似哑巴一样,不把事说清楚。再次打量起邋遢男来,两眼黝黑,深邃,两脸颊上尽是骨头没一两肉,身材板也稍瘦了些,看得林子凡完全以为他就是一要饭的。

    摇摇头,转身便离开了,他知道这次自己来找古院士的任务很是艰难,兴许要在这座寒冷的冰城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所以还是得先找家好点的酒店住下。

    他在冰城已经待了三天了,每天从早到晚都会跑到古院士的家门口去等着守着,但一点结果都没有,偶尔会有古院士的邻居上前搭讪几句,给他介绍一下古院士的为人。从他们的嘴中他得知,古院士是一个很邋遢的人,经常瞧见他就像是一要饭的,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林子凡欣喜若狂的从古院士的家门口直接跑到小区附近的一公园,公园临近一条河,河面早已结成了层层的冰,公园的树叶早已因寒冷而掉落,来公园里的人很多,有坐在河边打牌的;也有牵着小手秀恩爱的;也有些老头老太婆提着个老式的播放器,放着些七八十年代的歌,跟着歌的节奏跳起舞来了;在河边也有些小贩在地上摆着些收拾之类的东西叫卖着;随着他越走越深,公园已被他走了一大半,但始终没见老头下象棋的。眼看就要到尽头了,他打算走完若还是没有便回去,明天再到其它公园找找。

    只见,约五六个人老头围在一颗大树下,偶尔听见有催促声,他冷哼一笑,大步走上去站在外围往里看,只见那天的邋遢男正与一约六十的老头下棋,看平面上的局势,邋遢男似乎要输了。

    只见红棋车九进九,而邋遢男也不甘示弱的士五退四,保住了自己的将,很可惜老子立马一手马七进五,只差一步邋遢男便要输了。使劲抓着后脑勺,紧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还是忍痛走下一手士六进五,一下子便让自己再次陷入了僵局,老头似乎瞧见了胜利的曙光,咧嘴一笑,马五进四,再次一将,挂马角,迫使邋遢男将五平六。

    邋遢男左手搓鼻,他心里明白自己这盘已输,但仍有些不服,想反败为胜。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河边吹来阵阵冷风,冷得站在一边观看的林子凡不禁打了个冷颤。

    又过了许久,老头最终以车四进七,胜了黑棋。邋遢男还真是‘哈哈’大笑站起来对老头竖起了大拇指,赞他是个高手。抬头看看天sè,已渐渐暗淡,与老头他们打了个招呼,说太晚了,要回家了!便一个人挤出人群,一脸悠哉游哉的模样,丝毫不因刚才输了棋而生气,没走几步见一小朋友正在妈妈的陪同下玩骑牛牛,或许是因玩得太久了,小朋友的妈妈有些累了,坐了下来想休息会,但小朋友似乎还没玩够,拉着妈妈的手还要玩。

    邋遢走过去蹲下身,微微一笑,“小朋友,叔叔陪你玩好不好?”

    小朋友还真是天真无邪,立即松开妈妈的手,也不认生,很快就与邋遢男玩到一块去了,站在一边看着一切的林子凡不免有些惊奇,暗想这古院士到底是个什么人?下棋输了不止大笑还喜欢陪小孩玩?让他骑在自己肩上当牛骑,而孩子的妈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是个坏人,会把自己儿子抱走一样,坐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偶尔还笑着让孩子别玩得太疯,小心一会感冒。

    天真的黑了,公园里的灯早已灯火辉煌,灯光映照在河面的冰上,反shè出一道道美丽而绚丽的光芒,五颜六sè,就像七彩虹一样,让这座冰城的夜sè更加耀眼美丽。这个时候,公园里的人已经没多少个了,孩子也早已和他妈妈回了家,邋遢男却独自坐在公园的河边,凝望着河面。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林子凡看在眼里,奇怪在心里,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就算他不饿也应该回家了吧?但瞧他的样子似乎还并不想这么早就离开,林子凡也只好随意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陪着他欣赏冰城的夜s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林子凡身边,淡淡一笑,蹲下身把已睡着了的林子凡摇醒,“朋友,这里睡容易着凉,还是回家去吧!”

    说完也不理林子凡,直身离开了,急得林子凡赶紧追了上去,直到他的家门口,两人都停下了脚步,林子凡在身后凝视着他的后背,“你跟着我干什么?你看我样子像是有钱人吗?你找错对像了,要打劫你得去打劫那些大明星啊什么的!”

    开了门,‘砰’重重关上了门,无奈,林子凡只好走过去坐在他的门前梯子上,刚开始时他还受得了,不是太冷,可坚持至深夜之时,阵囝寒风‘呼呼’的吹响着,整个人就像是在一寒洞一样,不关你穿得有多厚的衣服,依旧会被那阵阵寒风吹得刺骨,身体早已冷得发抖,嘴唇与脸sè也已发白,紧裹着身体想要自己觉得暖和些,但似乎并没有作用,越是如此他觉得越是冷,猛的一下,睁开了眼,只见眼前飘落起了阵阵雪花,身体各处早已被雪覆盖,完全就一活雪人。

    站起来转身看了看门,还是紧闭着,想去敲门让邋遢男让他进去暖和暖和,可又怕太唐突而且自己又是有求于人。

    待人以诚心,若自己连这点都做不到,恐怕也很难求得古院士的相助了。于是乎,林子凡开始在门前的一片空地里打起了拳,兴许他觉得这样自己就不会感觉到冷,至少比坐在地上活受罪强得多。

    临近清晨之时,雪还在飘落,没有一点要停下的痕迹,林子凡仍然在雪中打着拳,只是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慢得已经几乎分不出他这是在打拳还是玩过家家,根本就像是一小孩偷懒时的懒散样。又冷又饿的他着实感到头一阵眩晕,忽然,‘砰’的身便倒在了雪地之中,待他再次醒来之时,他已经在一张即暖和又舒服的大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