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小色鬼”的那副尊荣,我顿时心中大乐,不怒反喜,原因无它,他这副样子,不恰好是从侧面印证了圆圆姑娘的倾城美貌吗?

    我转回身去,望着佳人,心中喜悦,“老毛病”忍不住又犯了,伸出手去在圆圆姑娘娇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由衷地赞叹道:“圆圆姑娘,你真美!”

    其实过后我才醒过神来,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轻浮急躁了?会不会给圆圆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办法,都是平时在“怡红院”养成的坏毛病。正所谓“江山易改,‘鬼’性难移”,没办法,习惯了。

    不过,好像……好像圆圆姑娘并未在意。至少,是没有当面表露出厌恶的神色。

    嗯,没有厌恶,便是喜欢。哈,原来我驴三爷竟是如此有魅力啊?怎么之前就没有姑娘“慧眼识猪”呃……不对,是“慧眼识珠”青睐于我呢?

    唉,没办法!怪只能怪她们有眼无珠,只注重无谓表面,不识得我驴三爷的内在价值!

    听我夸赞,圆圆姑娘娇羞地一笑,道:“公子又来取笑小女了!”

    “圆圆姑娘,”我忍不住继续赞道,“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字字实言、句句是真,何来取笑之言呢?”

    “公子,我……真有你说的那样吗?”

    “那是自然!”我连忙辩解道,“你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正所谓……”

    “公子,你说什么?”圆圆姑娘突然脸色一变,打断我问道。

    “我说……姑娘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却自觉没有说错什么,忍不住犹豫道。

    “公子,”圆圆姑娘面色一阵黯淡,幽幽地道:“承蒙公子不弃,仗义出手相救小女(其实,貌似我也没有怎么“仗义出手”吧?……)如若公子嫌弃小女,小女自当离去便是,公子又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我?羞辱姑娘你?这……”闻听此言,我心中顿时一阵慌乱,想要辩解,未料到越急越乱,张口结舌半天,却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解释才好。

    “公子,”见我慌乱的模样,圆圆姑娘再度幽幽然开口道,“小女虽不敢妄言美貌,但‘颇有姿色’这一点应当还是有的,更何况……”说到这里她突然面上一红,低下头去,以细若蚊蝇般地声音小声道:“更何况我与公子素昧平生,今日初次相见,即便是小女当真如公子所言那样,公子你……又怎么可能知晓的?”

    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心中一动,应该是有这种可能。

    可是……我绞尽脑汁,自己刚才也没多说什么啊?那些赞美之言,之前曾无数次与“怡红院”的姑娘们说起过,虽说都是言不由衷的敷衍,但每次说起,那些姑娘们定然芳心大悦,对我格外的好,怎地今日发自肺腑的由衷赞叹,却引来如此效果?

    见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朱元璋忍不住嘿嘿一乐,凑了上来,趴在我耳边小声道:“三哥,您要是觉得圆圆姑娘不好,可以考虑让给兄弟我啊,何必要如此羞辱于人家呢?

    您这样做,对我这个一向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都想拔刀相助去做‘护花使者’了,也就是圆圆姑娘脾气好,这要是换作另外一个姑娘,嘿嘿……有你受的了!”

    他们俩莫名其妙的一番话令我心中更加疑惑,一把拉住朱元璋,小声问道:“老猪,你和你三哥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什么了?”

    朱元璋悄悄地向圆圆姑娘那边望了一眼,发现后者仍旧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个这边,仍觉不放心,拉起我向一边走了几步,觉得圆圆姑娘应该听不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这才小声道:“三哥,你做错了,也说错了。”

    难道是圆圆姑娘怪我刚才太过轻浮了?我心中暗道,可是也不对啊,她刚才好像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啊?

    朱元璋没有理会我,继续解释道:“三哥,你的过错有二。第一,你不该如此心急,对圆圆姑娘动手动脚。即便是想,也不应当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啊?”

    “可是我……”我想要辩解。

    朱元璋一挥手制止了我下面的话,以“高深莫测”的语气继续道:“这第二呢,也是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不应当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于她。其实,这也难怪她会恼怒,换作是我的话,哼!不动手抽你已经算是好的了!”

    “这有什么啊?”我奇怪地道,“形容一个女子美貌,不都是如此说的吗?再者说了,之前你我在‘怡红院’中把酒言欢,呃……在‘怡红院’中商议公事的时候,那些姑娘们不都喜欢这种赞美之言吗?”

    “她们是她们,圆圆姑娘是圆圆姑娘,这能混为一谈吗?”朱元璋急道,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怪我,刚才只顾去怀疑圆圆姑娘的身份来历了,忘了和你说阳世间这个大忌了。”

    “忌讳?什么忌讳?”他故意卖关子,我心中更急,忍不住一把将他拽过来,沉声喝道:“你小子别和我吞吞吐吐的卖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赶紧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扒了你小子的皮!”

    朱元璋一把甩开我的手,白了我一眼,小声道:“扒皮扒皮,你就知道扒皮,我看你也别叫驴老三儿了,以后就改名儿叫‘驴扒皮’得了!”

    “你少给我废话,”我没心思和他瞎贫,继续喝道:“赶紧说,别急我了!”

    “给我五两银子,我就告诉你!”这老小子恬着脸“趁火打劫”。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快说!”我大怒道。

    朱元璋没有说话,转身便向圆圆姑娘那边走去。

    “你干吗去?”我一把拉住他问道。

    “去视察工作啊?”朱元璋貌似很“无辜”地说道。

    “刚才说的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我一把将他拉回来,“说一半留一半,你想难受死我啊?”

    “咦?”朱元璋很“奇怪”地道:“不是你自己不想听了吗?怎么又反过来说我不肯说了呢?”

    “我没说我不想听啊,”我急道,“赶紧的,和我好好解释解释。”

    “一分价钱一分货,”朱元璋道,“如果三哥您要是想听免费的,我不能保证真伪。罢了罢了,”他很“大度”地摆摆手,“看在咱俩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月底发饷银了请我去‘怡红院’潇洒一次,两账相抵,如何?”

    “朱元璋,你很无耻!”我咬牙切齿地道,“你这简直就是敲诈勒索!”

    “不错,我是很无耻,”朱元璋狡诈地一笑,“怎么样,三哥,这个价钱公道吧?您总不能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了,就把兄弟给忘了吧?”

    “成交!”我颇为无奈地咬牙道。

    “此话当真?”他似乎想要确定一下。

    “自然当真,”我答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无反悔之理!”

    “那好,”朱元璋顿时眉开眼笑,“这才是三哥的一贯作风!”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我问道。

    “那是自然,”朱元璋笑着答道,接着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其实,‘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冥界可行,但在尘世间,却并非什么赞美之言。尤其是当面对一个女子来讲,反而有侮辱之嫌!”

    “这又当作何解释?”眼见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心中大感疑惑,忍不住开口追问道。

    “实只因为这里面,还有着另外一个典故!”朱元璋神神秘秘地答道。

    “典故?什么典故?”我奇道。

    朱元璋一阵坏笑,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你可知道,故意吊人胃口,是很不厚道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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