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走回了屋子里头。舒籛镧钔

    在一楼晃荡着的她,基本上还是没有胆量穿的太过裸/露,昨天的小西装紧紧的勒在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歪了歪脖子,坐在沙发上头神游了好一会,才记起了迟明辉关于田螺姑娘的嘱托,让自己帮忙收拾下。

    可是环视了一圈以后,这个家简直比自己的小居室干净太多,一时间也不晓得要做什么。把碗筷收拾干净,又把卫生间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站定,突然间脑中的小驴又晃悠了下。

    迟明辉不在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所以说,还是有机会观察一下除了小黄图以外,还能不能搜落到其他更有意思的信息——**她没有任何窥探的心思,只是想知道更多的迟明辉而已。

    兴奋的拿着块干净的布子,原本不勤劳的田螺姑娘突然间变得战斗力十足,只是因为细细的擦过每一个地方,就有一种寻找藏宝箱的冲动。

    她现在不仅仅是默默无闻的田螺姑娘,还是哥伦布。

    从二楼一直打扫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厨房,又从厨房转到了卫生间,最后蹲在工作间前面喘气。迟明辉放到古代那也是个清官,连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都没有,真是悲哀。

    想到这里,顾念还是摇了摇头。刚才打扫的时候还是会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迟明辉是个很注重生活细节的人,也许东西不多,但每一个放在那里,都是精品。不管是衣服、鞋子还是腕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值得玩味的倒是,书房里集中了一个区域居然放了很多关于车子的杂志。

    最值得吐槽的,则是迟大老板的某一个角落的抽屉里,放了不下十款眼镜,国际各大品牌都有,这简直是个匪夷所思的爱好。veg0。

    顾念突然间玩的很是开心,藏宝箱虽然没有找到,但是她充分发挥了福尔摩斯一样的推理能力,分析说:看来迟大老板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的,至少有爱好。比如研究各种名车的性能,还有收藏眼镜。除了这两件兴趣,平时也就是工作、工作、和工作。13639504

    面对着最后的藏宝地工作间,顾念雀跃的推开门,走到工作台前面。

    这是唯一的有点乱的地方,资料摆的到处都是,还有烟灰洒在了烟灰缸外头。她拿着布把桌子擦干净,又把桌上堆着的很多材料给整理齐,才发现昨天晚上迟明辉从二楼书房拿下来的书,是一本很厚的法律条陈。

    眯着眼睛研究了好半天,她颓废放弃,这种书籍对自己是个深奥的考验,她还是别挑战自己的智商底线。将书摆放到工作台一角,无意中看见上一回签订合约的时候,迟明辉刻意放倒不让自己看的相框。

    两眼一亮,顾念松开布,倒是把这个细节给忘记了。

    他不让自己看的相框,如今正明晃晃的摆在自己面前。是他和自己父亲的合影,只是照片里头的迟明辉明显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果然如她揣测的那样,迟大老板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是一张清冷的面相,偏就是粉嫩雪白的让顾念好想上去咬一口,从小就这么好看,难怪现在长的出离诱人。

    少年迟明辉站在凳子旁边,而他的父亲一身军装坐在那里,姿势端正而表情严肃,十五六岁时候的迟明辉……那他的父亲差不多就是四十岁不到。果然是父子俩,居然长的这么像。会里在顾。

    如果不是因为在露台上被他的父亲狠狠的无视了一遍,也许顾念会因为看见的这张父子极其想象的照片而对他父亲产生不少的好感,可现在大概也就只有敬畏了。

    最后再恋恋不舍的摸了下相片,找了两天,居然在工作间里看见了想看的东西。只是这张照片上居然没有他的母亲,也没有顾念想见的父子亲和的感觉,所以他长成现在这种刻薄清寡的风范,大概也有一些关系吧。

    顾念叹了口气,几乎是在瞬间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家庭。幼时父母偶尔还装一下亲睦,只是时间久了,在她的面前也是不愿意表现恩爱。所谓亲情,无非就是自己幻想中的一幕,好在除了父亲和爷爷对自己格外苛刻,整个顾家其他的同辈亲戚,比如堂哥顾白、堂姐顾影,和她依旧维持着非常好的感情。

    把相框放了回去,顾念把几十页的材料收拾整齐,拉开第一层的抽屉,忽然间愣住。

    自己的合约还稳稳的放在上头,合约上面自己的字迹爬的颤颤巍巍的,显然是带着多大的不甘才签订下来的。顾念伸手拿了起来,心情略有微妙,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吧,待价而沽的本钱也要算的很明白,比如顾念那个时候在他的心里,的确就是这个价码,所以一点升值空间都不会有。

    当然了,如果不是要混口饭吃这种原则性的问题,顾念就算是给他打白工也是认的。

    现在看着自己的合约,未免略有点伤怀,如果没有这玩意,她和迟明辉又怎么能纠缠到现在。试想,当初如果崔谢抢先一步和自己签订了协议,她成了金辉的艺人,享受着高薪和大制作电影,也许今天又是另外一个光景。

    虽然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昨天晚上论/坛上对自己的调侃她还是记得的。一个艺人,要独善其身不可能,要被泼黑却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要把这些污黑洗净,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不舍如何得。她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守住了迟明辉这个男人。

    他一而再的和自己说:不是你想要鱼,鱼就会属于你。

    到了今天,终于不再提了。虽然前路漫漫,坚持下去,也许还是会有云开月明的一天吧?

    正思索间,突然门外传来了按的铃声,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自己居然忙了一个上午,难道中午迟明辉就回来了么?她兴致勃勃的冲了过去,打开门,笑的没心没肺的:“对不起迟总,我还没做午饭!”

    话刚出口,她就愣住。站在门外的是个自己认不得的女人,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可能因为保养的足够好,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岁的样子,身上散发着的是淡淡的香水味道,假如不是那眉眼间的皱纹透露了真实年纪,顾念甚至怀疑是情敌找上门来。

    她穿了间职业装,驼色的搭配,显得格外精英,到了冬季,外面也仅仅是合着一件豪华的格子呢大衣。在顾念的面前,她略显缓慢的把外套脱了下来,扫了一眼顾念后,才冷傲的说:“不请我进去么?”

    “你……是?可是今天迟总不在。”

    “我就是来找你的。”

    一句话让顾念顿时恍悟,“您是迟总的母亲?”

    可是她今天不是要和迟明辉见面的么?怎么突然找到了这里,而且她明显知道自己在他家。顾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始心口惴惴,面上也呈现出了些许不安,明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对方既然采取了迂回战术,先和迟明辉说要见面,到头来却是找上了自己,分明是意有所图。

    她让开了一条路,迟母走了进来。

    顾念礼貌的接过迟母手中的格子呢大衣,想帮她去挂上,迟母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自己走到了沙发旁,坐下。

    顾念无奈的笑了笑,问:“伯母您喝水么?我给您倒。”

    “这是你家?”

    顾念回答,“不是……”

    “那就别作出主人的架势了,坐下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迟母的话让顾念又是顿了顿,才缓缓的坐到旁边。

    她皱着眉头寻思了好半天,来者不善,当然是要找自己的麻烦,按照电视剧和各路言情小说的套路,无非是这几件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居然和我的两个儿子都有关系,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原因,真的那么想进我们迟家的门么?不好意思,我看你是白日做梦。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就算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喜欢你,我也不会同意,这就是我进来来的目的。

    自己在网络上的各路八卦,就算是清白的,迟家的两个长辈肯定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旧帖发出,即便是博得不了多少人的眼球,但只要让迟家二老能看见就绝对足够板上钉钉的给自己下个猛料。

    露台上被他父亲抓包;今天又在家里遇到母亲上门,顾念就算是解释也是白搭,她只好抢先在迟母说话前,举手发誓:“那个伯母我先和您说下,我从头到尾也只搞过迟总一个人,没和其他人来往过!”

    话刚说完,她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事情搞砸了……眼瞧着迟母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一排黑乌鸦顺势从自己的头顶掠过。

    一着急,说错话了。她险些流出两行血泪表达自己的清白,立刻收了手,重新复述了便刚才的真意:“我从头至尾就和迟总交往过两个月,而且刚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