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喜媚了然了,忽然又问:“对了,你说有勾结?这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聂小秋唔”

    胡喜媚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捂住了。李庸侧耳听了听左右,才松手将她放开,“我知道他是谁。之所以请了他与你一道来府,就是为了治陆元庭于死地!因为那些证据必得大浣国的皇族才能辩认得出来。”

    “那你不是想连聂小秋也一起害了吧?”胡喜媚警觉地望着他,“告诉你,他可是我的朋友!我可不准你害他!”

    “我害他做什么?”李庸轻笑,“跟陆家有勾结的又不是他,我只是想让他替我做个证,免得到时候陆元庭父子矢口不认。”

    “这还差不多……”胡喜媚抿唇,望了他几眼,又问:“对了,你还没说你跟陆大凤是个怎么样的事儿呢!快点说快点说!”

    “那是多年前了,”李庸喝了口茶,说起来。“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因为只挂着个闲职,成天就在府里养花弄草什么的,安安份份地过日子。那一年我十六岁,陆大凤十二岁,她跟随陆原一起上我们家来串门,我路过时见她一个人在那闷得慌,就带着她上我院里去了。

    “要说这个女人真是自小就会害人,当时进屋以后,我让她在那儿自己找点什么玩,我就在一边写字。结果,她就一直腻在我旁边,要我陪她。我被她闹得没法子,就和她下棋,下着下着,她说她背上痒,让我给她挠挠,我当然不干,就想叫丫环进来,她一把拦住我,抱住我的腰,说不愿让丫环碰她。”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胡喜媚听到眼中晶光直冒,见他一停,忙不迭地催促:“后来呢后来呢?你到底有没有给她挠?”

    李庸轻瞟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后来,我还在不知所措,她就自己背转身子把衣服给扒下来了。”

    胡喜媚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又拍着桌子道:“这婆娘!还真像是她还会做的事!哼!原来见到男人就脱衣服是从小就学会的本事!”

    李庸望着这么激动地她。不由挑眉笑了笑。胡喜媚望了望他。不由又眯眼笑起来:“当然了。碰到你这样地美人儿。不想打主意地那些人都不正常……”说着。一双魔爪已是呈散开之势朝他伸了过去。

    李庸一动不动。邪魅地笑着等着她地手伸过来。“如果是你我可以自己宽衣解带”

    胡喜媚一愣。一双魔爪也缓了下来。李庸说着。还真地站起来勾住了她地腰。带着魅惑无比地声音在她耳边问:“还要听故事吗?”

    “哦……”胡喜媚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点了点头。

    李庸很满意她地表现。于是。就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慢悠悠地继续往下说了。“陆大凤脱下衣服后。我甚觉难堪。于是上前想替她把衣服套上。没想到这时。陆原和我父亲一起把门推开进来了后来。我就成了枉图羞辱朝官家眷地登徒子……再然后。他们一家就与我家成了仇敌。直到如今。怎么样?还满意吗?”

    他最后那一句是带着些轻笑问地。胡喜媚定了定心神。推开他。“不怎么香艳嘛。没有什么特别地。”

    “不香艳?”李庸邪笑起来,“那我就来点香艳的……”说罢,将她拦腰抄起,横抱在臂上,然后一转身到了床边,将她压在身下:“喜欢吗?”

    胡喜媚早已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哪晓得喜欢不喜欢?只知道心里头在扑扑地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喉咙来似的。李庸伸手抚摸她的脸庞,两人距离不过两寸,完全可以欣赏到她细腻无比的肌肤。

    “我真的很喜欢你。”

    胡喜媚的眼睛瞪得更大,脑筋越来越反应不过来了:“你在开玩笑……”

    他忽然轻笑:“对,我在开玩笑。我在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跟你开玩笑。”他把她地手贴在自己心上,唇边还是那样一抹笑容:“我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只有你,是我送上门来给你。现在,只要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就可以把自己完全给你,包括以后……”

    胡喜媚这一刻真的懵了,这个男人……实在是秀色可餐蓝颜祸水勾魂摄魄啊,她她她,她可以接受吗?她她她……可以不接受吗?!

    好半天,她都像个呆子似的躺在他身下,没有动作也没有眼神。李庸微笑,手指又爱昵地拂过她的唇角,那里传至手心的一丝颤动,让他禁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好甜……”他在她耳边撒娇……撒娇?对,的确是撒娇!胡喜媚脑子里又是

    响,苍天啊!为嘛要整个这样地妖孽来祸害她?!

    “那个……我又不是糖……”此刻,她也只能这样虚弱地反抗了,可是,这样的反抗在他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一剂致命的诱惑……

    “你是我的糖,”他将轻吻从她地唇边一路延伸到她的脖颈,而后在她地耳边停住,“答应我,做我的王候夫人,我可以只给你一人专宠。”

    瞧瞧,这话说地!“只给你一人专宠”?多给她面子!

    胡喜媚撇了撇嘴:“我又不能一天到晚跟着你跑,我哪知道你会不会瞅空子跟人闹去?”

    李庸一愕,转而勾唇:“放心,我会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

    一个绵长地吻又在继续,空气里带着些微潮的气息,让人心醉神怡。胡喜媚闭着眼睛,忽然又想起了紫宸殿里那些旖旎的晚上,心里那股热潮突然冷却。

    她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怎么了?”他抬起头,温柔地磨挲她的脸。

    她不出声,眼帘半垂着。片刻后,伸手轻推他的胸膛。“暂时先不专宠你。”

    “为什么?”除了有一丝惊愕,他的语气里真的还有那么一丝委屈。

    胡喜媚想了想,说道:“我还没准备好。”

    李庸怔了怔,倏地笑了,将身子撑起来,说道:“好,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考虑好。”

    说罢,他翻身到了她身边躺下,侧对着她,笑笑地,一点没有挫败或者不开心的表情。胡喜媚倒不自在了,也侧身向他:“要是我先遇见你多好。”

    李庸眼神微黯,把眼睛闭上了。“睡吧。”

    胡喜媚惊讶地:“你在这里睡?!”

    他睁眼嘟囔:“这床这么大,分一半给我有什么关系?”一翻身,又背对着她,看样子真的打算不走了。

    “……”

    “姑娘,是这样梳的么?”

    一大早,小楼里丫环穿梭个不停,侍候胡喜媚伺候得不亦乐乎。“是,就这样吧!”胡喜媚看着铜镜里的头发,点了点头。

    早上一起来,李庸已经不在旁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摸了摸枕头,也还有些微热,估计天一亮就走了。那时候胡喜媚在贼笑,这个候爷,还跟做贼似的!人家聂小秋作案时也不见这么鬼崇。

    一说到偷东西,她脸上突然又有点热,偷人么?哇噻,这话可难听死了!他跟她岂不成了狗男女?呸呸呸!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姑娘,聂公子在楼下等您了。”丫环望了望楼下,又说。

    胡喜媚跑到窗边一看,可不,聂小秋正抱着胳膊在湖边发呆呢。于是扬手:“聂小秋聂小秋!”聂小秋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有些古怪,好像特勉强似的。

    胡喜媚愣了愣,但马上又甩甩头不想了。隔这么远,想必看错了也有的。

    “快点换衣服。”

    她边说边拿起衣服来套在身上,几下子穿好了,又蹬蹬蹬地跑下了楼梯。

    聂小秋望着她像只燕子似的飞奔过来,复杂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你来很久了?”她偏着头问。他摇摇头,微笑着拍她的肩膀,“刚到。走吧,候爷在前边等我们呢。”“等就等呗,我总得梳头洗脸啊。”“就你,在人家家里做客也这么没规矩,赖床赖到现在……”“哎呀,真嗦!……”

    两人吵吵嚷嚷着往前厅走去,湖边垂柳微扬,春光无限。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五天,只在第二天的时候三个人在一起大略商量了一下要做的事,然后接下来似乎就没胡喜媚什么事了,李庸和聂小秋成天在一起也不知聊些什么。有时候胡喜媚实在无聊得很,想跑过去听听,听了半天也听不懂,于是只好又走开了。

    自从那天过后,李庸并没有来过小楼,见了面的时候虽然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稍微亲热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胡喜媚还是有些犯嘀咕,心道他莫非生气了?……也是,他成堆成堆的女人,干嘛就非得要她不可?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这么想着,心里又舒坦了。但是无聊之下又好奇传说中他养的那些歌舞伎,据说个个天姿国色,像胡喜媚这种生来好“色”之人,怎么会不动心?qi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