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往日熹旧地重镇北库的一大批粮草被劫,引朝廷震怒,上官云岚一语定性为反贼,百官都要求立即清剿落草为寇的北库饥民,但尚东明却持相反意见。

    “哦?忠君侯的观点果然与众不同,独竖一帜。那么,侯爷总有充分的理由吧?不妨说来让朕听听。”皇帝挑了挑眉毛,眼光注视着他,貌似轻松地问道。

    当时,罗万轻一派在立太子之事上大败后,就遭到了忠君侯尚东明的迎头痛击,一番较量之后,罗氏一脉官员,所有有实权的职位都或明或暗地被换了下来,转而调往吃力不讨好的职位上。这个北库的守将正是这样一个极吃力也极不讨好地职位。

    原守将、忠君侯爱将唐世兵将军被调回京城,另派高职,而罗万轻一方的冯勤将军则被调去北库,明面上是看重冯勤领军能力强,办事精干,信任他。才委他以战略重地地驻将之职。实际上却是把一个烫手山芋扔了过去。

    面对这样地场面,国内粮草迟迟不来,来也是杯水车薪,当地颗粒无收,军队天天饿肚子。士兵面黄肌瘦。连操练都有气无力,作为将领的冯勤还能怎么办?难道等着军队哗变?他只得对手下强抢当地百姓粮食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到底这只是日熹旧地的百姓,而军队都是云照的子弟啊。对于一个治军以严谨闻名的沙场宿将,无奈得默许自己地军队变成强盗,冯勤心如刀割。他原以为,国内的粮草再拖延,总要到来,也就可以解了燃眉之急。

    此时忠君侯尚东明这样形容,便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冯勤身上,“官逼民反”,民固然是大罪,那个逼反民的官,则肯定是最大的罪人。

    皇上没有立即接话,看不清情绪的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面目模糊地脸,每一个人都选择尽量低下头,生怕被皇上点中出来表意见。

    “若非扰民在先,怎么会有劫粮在后?前因后果,有冯勤种了恶因,所以结了今天地恶果。若此等恶行不惩,岂不叫天下百姓胆寒!”尚东明语气平稳,但是却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可是,尚东明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容得冯勤有回天之力:“正是因为国内百姓省下的粮草,源源不断提供给了冯勤,他却还以粮草不足为名,扰民伤人,逼反饥民,更是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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