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李杰想了想，肯定的摇了摇头，说：“不会，闻名仁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点高傲的家伙，虽然这个人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他还不会做出这么不干脆的事情。既然把手稿给了我们，那就没有备份，如果他做了备份，呵呵，那就是想利用这东西。如果要利用手稿，那还为什么要给我们？”
叶荷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如此，手稿到手，轻松了不少。
李杰把手稿拿起来，随手翻了翻，很有感触地说：“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我在那个小房子里一笔一划地写稿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现在是都用电脑了。完全不用手写。呵呵，时代在进步啊。”
叶荷说：“李杰，怎么你说话好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不要这样悲观吧。你的时光还长着呢。”
李杰笑笑，说：“人总会老的。况且，我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事情多得把我的头都弄大了。”
说的也是，很多人光活着就觉得累。而李杰则是一个人要作两个人的事情。李杰和萧彩虹，不是交叉出现，而且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事业圈子，虽然有所交叉，但大多数情况都如同平行线一般，根本接触不到对方。想想也是，只有一个人，不可能让两个身份有太多纠缠。
有个侍者走过来问要不要咖啡。
李杰今天还真是来了喝咖啡的性质。再说，今天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了。在这里消遣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叶荷的那种粗线条乐观主义也来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周围，然后在浪漫的音乐声中含情脉脉地望着李杰。
“怎么了？”李杰吻她。
叶荷马上回答：“没什么啊，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独处，还有在这种咖啡厅里喝咖啡，似乎是很少有的事情。”
话也没错，确实是很少，几乎就没有。李杰的身边总是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存在，所以，叶荷要想找出独处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咖啡来了，李杰喝了一口，实际上他也尝不出咖啡好坏，对于他来说咖啡的作用几乎没有。对了，也不能说没有，记得上次他用咖啡把钱德望的脑袋开了。之后，他还很有兴致的谈了一首曲子，也就是因为那首曲子，杰克逊导演才看中了他的才能。要把他带到美国去发展。
是啊，该给杰克逊回话了。
李杰摸了摸腰里的手机，思索着是不是该给杰克逊打个电话。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哪位？”
其实，李杰应该等着对方先说话，凭着李杰的音感，他绝对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不过，今天李杰有点兴奋过头，先说话了，而且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他忘记了，这个手机的所有者是萧彩虹。
那边似乎一愣，随后问了一句：“李杰吗？”
此时李杰也想起来，自己竟然反了这么一个低级错误。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无法更改，索性就这么说下去。
“是我，你是哪位？”
由于那边只说了三个字，李杰也没听出来是谁。
“是我。楚飞云。”
现在听出来了，只是对方已经报出了名号，自己也没有再去胡乱猜。
“有什么事情吗？”李杰觉得和他刚刚分手，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
楚飞云的声音透着一点失望，大概本来以为能和萧彩虹说话，没料到这边是那个极为煞风景的李杰。迟疑过后，他还是开口了：“我是……是我妹妹，他有些话要和李杰说，不过，让我转达一下。”
“什么事情？”李杰想出是什么事情，他和楚可怜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不管是在法律生上还是在生活上。
“是可怜啊，她说，李杰你最近肯定没有房子住，所以问我原来的那栋房子是不是还闲着，如果闲着就给你先用一下。呵呵，李杰，你还真是艳福不浅。都把我妹妹甩了，她还这么惦记你。”
听得出来，楚飞云有点恨意。毕竟那是他妹妹。不过，楚飞云也不会太过干涉妹妹的事情。一来，他是相信楚可怜有足够的判断力和自制力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这个合适吗？”李杰确实需要房子，但这种有吃回头草的嫌疑的办法让李杰犹豫不决。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楚飞云倒是很大度，“你愿意住就住，不愿意就不住，反正我把要是交给那里的警卫了。你到了那里他们就会把要是给你。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替我向彩虹问好。”
最后一句话让人有违不爽。
李杰把手机放下，对叶荷说：“这下好了，房子的问题也解决了。”
出乎意料，叶荷没有李杰那么高兴。反而是鼓起了腮帮子，有点生气。
“怎么了？”李杰不明白。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爽，楚可怜怎么又掺合进来了。”叶荷右手托着腮，脸转到一旁。
李杰明白了，叶荷这是不喜欢李杰接受楚可怜的好处。倒是叶荷的听力非常好，这么低的声音聊电话，她竟然全都听到了。
李杰开解她：“没什么，只是住在楚飞云的那栋房子里而已，再说，那是我们原来住的房子，在那里也方便一点。嗯，就是这样啊，而且我想，楚飞云大概还是对萧彩虹不死心。这个楚飞云也真是的，萧彩虹到底哪里好。为什么总是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没错，就李杰本身来说，楚飞云的想法绝对是不切实际的。萧彩虹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从物理上和思想上都是不可能。其中的原因，不说大家也知道。
叶荷甜蜜蜜的笑了。显然，她也想到这点。这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李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就看了看手机，思索着是不是要给杰克逊打电话。现在应该到了下决心的时候，决定去不去美国。
叶荷看出了李杰的意思，说：“李杰，无论你去不去美国，我都会在你身边？”
“什么？”李杰一惊。
叶荷则显得很坦然。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去美国，我大不了也去美国，那样你就不会想我了。你不用担心我的问题，以前我在美国生活过，无论是语言还是习惯都没问题。”
也是，很早以前，叶荷就说过，她曾经周游列国，就算真的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可吃惊的。况且，叶荷的母亲听说也是个大人物，也许在美国也有势。
不过，李杰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
“还是回头再说吧。”李杰又一次踌躇不前。
叶荷的脸上闪现出失望和喜悦两种表情。就她本意来说，她还是希望李杰留在身边。也留在这个城市。
无意间，叶荷一抬眼，看到那边有一架钢琴，她的眼珠一转，说：“李杰，给我弹一首曲子吧。我好像还真的没有听过你弹琴。”
李杰把咖啡喝光，然后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按几下琴键而已。”
叶荷抓着李杰的手，有些撒娇的说：“好嘛，给我弹一首曲子吧。你给楚可怜可是弹过，你给萧彩霞，那可是弹过不知多少。就是没给我弹过。”
叶荷老是那自己和她们比，看看到底那种待遇没有试过。
李杰无奈，只好走到钢钎前面，给她弹了一首曲子叶荷认真听着，同时傻傻地看着李杰。真可谓是如醉如痴。
当然，在李杰看来，是叶荷那股子自然呆的性格又冒出来了。
一曲终了。全场鼓掌。李杰走回到座位上。
“怎么样？”李杰又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
“非、常、好。”叶荷一字一顿地说，痴痴的表情，让人觉得她还沉浸在音乐中。
听到别人夸奖自然是欣喜，李杰随口又问了一句：“那么那个段落好呢？”
自然呆现象严重的叶荷再次一字一顿地说：“不、知、道。”
李杰觉得泄气，让一个不懂音乐的夸奖一顿，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叶荷补充说：“我觉得你弹奏得非常热闹，对，就是非常热闹，叽里呱啦的。”
叽里呱啦？这是夸奖吗？李杰可不这么认为。他说：“这首曲子是马克西姆弹奏的《克罗地亚狂想》，什么叽里呱啦的？”
“对对，克罗地亚狂想，对对，马克西姆。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的音乐都是这样，叽里呱啦的。对了，李杰你以后弹这玩意的时候要不要弄几个女人伴舞。我看马克西姆的演奏会就是这样，我姐姐说，这种时候，最好找几个身材好的，穿得少的，那看得人就多了。”
李杰更是失望，高雅音乐被说成“玩意”。谁都会不高兴。
“你姐姐？对了，你姐姐是不是和你一样，唱歌总是唱不到调上。”李杰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叶荷眉毛一挑，说：“对啊，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去马克西姆的音乐会，如果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些伴舞的女演员身上，只能说明，你不懂音乐。
李杰也不想和她辩论，况且音乐修养也不是一时半会培养的起来的。他站起身，刚想走，电话响了。
他随手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哪位？”
里面传来李爸爸的声音：“李杰，快到医院来。明明好像不行了。”
那一瞬间，李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从李杰的手掌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切都没有任何先兆。一切都似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当李杰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这是李爸爸开的一个玩笑。几秒钟之后，他不这么认为，这样的玩笑太可笑了。不会有人无聊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李杰又一次抓起了手机，向那边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爸爸的语言逻辑有些混乱，话音也不清晰：“我也不清楚，这个，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快回来吧，这里的问题……很严重。”
不需要再说什么。李杰望了一眼叶荷，叶荷也听到电话里李爸爸说的话。
两人一溜烟跑了出来，在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位子上，李杰什么都不说。叶荷看着他铁青色的面孔感到害怕，很想开口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租车开起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出租司机一般都是快嘴快舌，喜欢和客人聊天，不过今天他算是无计可施。因为坐上来的两个客人都是闷嘴葫芦，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沉默终究会被打破。
过了好一会儿，叶荷开口：“李杰，你……”
“没事的。”李杰没由来的回答，像是和叶荷说，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事的。”李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像是在祈祷，也像是再对着心中的某人说话。
叶荷靠在了李杰的肩头，轻声说：“不要担心，真的没什么的。”
李杰叹口气，说：“我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苦难。世界对他本来就不公平，可是现在……”
李杰略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有些不敢面对现实，害怕看到最不想看的那一幕。
叶荷想出言安慰，可是一看李杰的眼睛，她本来想好的话语瞬间就忘光了。
李杰，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帮你。叶荷在心里自问。
她抓住李杰的手，握得紧紧的。
李杰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你也害怕？”
因为手上的力道有些大，李杰能感觉出来叶荷内心里的忧虑。叶荷点着头，说：“是啊，我真的很怕。”
“可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与其逃避，不如真正的去面对。不管事情如何，都要目睹全过程，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也有义务这样做。”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医院门口。李杰从车上跳下来。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着他，他抬起手，挡在额头上，这样能遮蔽阳光，让眼睛好受一点。
医院是惨白色的，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白色总是和死亡相关联，不吉利。
如果可以的话，李杰这辈子都不愿迈进这里。虽然刚才说，自己要去面对，事到临头，要鼓起勇气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李杰想了想，肯定的摇了摇头，说：“不会，闻名仁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点高傲的家伙，虽然这个人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他还不会做出这么不干脆的事情。既然把手稿给了我们，那就没有备份，如果他做了备份，呵呵，那就是想利用这东西。如果要利用手稿，那还为什么要给我们？”
叶荷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如此，手稿到手，轻松了不少。
李杰把手稿拿起来，随手翻了翻，很有感触地说：“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我在那个小房子里一笔一划地写稿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现在是都用电脑了。完全不用手写。呵呵，时代在进步啊。”
叶荷说：“李杰，怎么你说话好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不要这样悲观吧。你的时光还长着呢。”
李杰笑笑，说：“人总会老的。况且，我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事情多得把我的头都弄大了。”
说的也是，很多人光活着就觉得累。而李杰则是一个人要作两个人的事情。李杰和萧彩虹，不是交叉出现，而且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事业圈子，虽然有所交叉，但大多数情况都如同平行线一般，根本接触不到对方。想想也是，只有一个人，不可能让两个身份有太多纠缠。
有个侍者走过来问要不要咖啡。
李杰今天还真是来了喝咖啡的性质。再说，今天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了。在这里消遣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叶荷的那种粗线条乐观主义也来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周围，然后在浪漫的音乐声中含情脉脉地望着李杰。
“怎么了？”李杰吻她。
叶荷马上回答：“没什么啊，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独处，还有在这种咖啡厅里喝咖啡，似乎是很少有的事情。”
话也没错，确实是很少，几乎就没有。李杰的身边总是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存在，所以，叶荷要想找出独处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咖啡来了，李杰喝了一口，实际上他也尝不出咖啡好坏，对于他来说咖啡的作用几乎没有。对了，也不能说没有，记得上次他用咖啡把钱德望的脑袋开了。之后，他还很有兴致的谈了一首曲子，也就是因为那首曲子，杰克逊导演才看中了他的才能。要把他带到美国去发展。
是啊，该给杰克逊回话了。
李杰摸了摸腰里的手机，思索着是不是该给杰克逊打个电话。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哪位？”
其实，李杰应该等着对方先说话，凭着李杰的音感，他绝对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不过，今天李杰有点兴奋过头，先说话了，而且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他忘记了，这个手机的所有者是萧彩虹。
那边似乎一愣，随后问了一句：“李杰吗？”
此时李杰也想起来，自己竟然反了这么一个低级错误。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无法更改，索性就这么说下去。
“是我，你是哪位？”
由于那边只说了三个字，李杰也没听出来是谁。
“是我。楚飞云。”
现在听出来了，只是对方已经报出了名号，自己也没有再去胡乱猜。
“有什么事情吗？”李杰觉得和他刚刚分手，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
楚飞云的声音透着一点失望，大概本来以为能和萧彩虹说话，没料到这边是那个极为煞风景的李杰。迟疑过后，他还是开口了：“我是……是我妹妹，他有些话要和李杰说，不过，让我转达一下。”
“什么事情？”李杰想出是什么事情，他和楚可怜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不管是在法律生上还是在生活上。
“是可怜啊，她说，李杰你最近肯定没有房子住，所以问我原来的那栋房子是不是还闲着，如果闲着就给你先用一下。呵呵，李杰，你还真是艳福不浅。都把我妹妹甩了，她还这么惦记你。”
听得出来，楚飞云有点恨意。毕竟那是他妹妹。不过，楚飞云也不会太过干涉妹妹的事情。一来，他是相信楚可怜有足够的判断力和自制力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这个合适吗？”李杰确实需要房子，但这种有吃回头草的嫌疑的办法让李杰犹豫不决。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楚飞云倒是很大度，“你愿意住就住，不愿意就不住，反正我把要是交给那里的警卫了。你到了那里他们就会把要是给你。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替我向彩虹问好。”
最后一句话让人有违不爽。
李杰把手机放下，对叶荷说：“这下好了，房子的问题也解决了。”
出乎意料，叶荷没有李杰那么高兴。反而是鼓起了腮帮子，有点生气。
“怎么了？”李杰不明白。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爽，楚可怜怎么又掺合进来了。”叶荷右手托着腮，脸转到一旁。
李杰明白了，叶荷这是不喜欢李杰接受楚可怜的好处。倒是叶荷的听力非常好，这么低的声音聊电话，她竟然全都听到了。
李杰开解她：“没什么，只是住在楚飞云的那栋房子里而已，再说，那是我们原来住的房子，在那里也方便一点。嗯，就是这样啊，而且我想，楚飞云大概还是对萧彩虹不死心。这个楚飞云也真是的，萧彩虹到底哪里好。为什么总是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没错，就李杰本身来说，楚飞云的想法绝对是不切实际的。萧彩虹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从物理上和思想上都是不可能。其中的原因，不说大家也知道。
叶荷甜蜜蜜的笑了。显然，她也想到这点。这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李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就看了看手机，思索着是不是要给杰克逊打电话。现在应该到了下决心的时候，决定去不去美国。
叶荷看出了李杰的意思，说：“李杰，无论你去不去美国，我都会在你身边？”
“什么？”李杰一惊。
叶荷则显得很坦然。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去美国，我大不了也去美国，那样你就不会想我了。你不用担心我的问题，以前我在美国生活过，无论是语言还是习惯都没问题。”
也是，很早以前，叶荷就说过，她曾经周游列国，就算真的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可吃惊的。况且，叶荷的母亲听说也是个大人物，也许在美国也有势。
不过，李杰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
“还是回头再说吧。”李杰又一次踌躇不前。
叶荷的脸上闪现出失望和喜悦两种表情。就她本意来说，她还是希望李杰留在身边。也留在这个城市。
无意间，叶荷一抬眼，看到那边有一架钢琴，她的眼珠一转，说：“李杰，给我弹一首曲子吧。我好像还真的没有听过你弹琴。”
李杰把咖啡喝光，然后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按几下琴键而已。”
叶荷抓着李杰的手，有些撒娇的说：“好嘛，给我弹一首曲子吧。你给楚可怜可是弹过，你给萧彩霞，那可是弹过不知多少。就是没给我弹过。”
叶荷老是那自己和她们比，看看到底那种待遇没有试过。
李杰无奈，只好走到钢钎前面，给她弹了一首曲子叶荷认真听着，同时傻傻地看着李杰。真可谓是如醉如痴。
当然，在李杰看来，是叶荷那股子自然呆的性格又冒出来了。
一曲终了。全场鼓掌。李杰走回到座位上。
“怎么样？”李杰又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
“非、常、好。”叶荷一字一顿地说，痴痴的表情，让人觉得她还沉浸在音乐中。
听到别人夸奖自然是欣喜，李杰随口又问了一句：“那么那个段落好呢？”
自然呆现象严重的叶荷再次一字一顿地说：“不、知、道。”
李杰觉得泄气，让一个不懂音乐的夸奖一顿，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叶荷补充说：“我觉得你弹奏得非常热闹，对，就是非常热闹，叽里呱啦的。”
叽里呱啦？这是夸奖吗？李杰可不这么认为。他说：“这首曲子是马克西姆弹奏的《克罗地亚狂想》，什么叽里呱啦的？”
“对对，克罗地亚狂想，对对，马克西姆。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的音乐都是这样，叽里呱啦的。对了，李杰你以后弹这玩意的时候要不要弄几个女人伴舞。我看马克西姆的演奏会就是这样，我姐姐说，这种时候，最好找几个身材好的，穿得少的，那看得人就多了。”
李杰更是失望，高雅音乐被说成“玩意”。谁都会不高兴。
“你姐姐？对了，你姐姐是不是和你一样，唱歌总是唱不到调上。”李杰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叶荷眉毛一挑，说：“对啊，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去马克西姆的音乐会，如果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些伴舞的女演员身上，只能说明，你不懂音乐。
李杰也不想和她辩论，况且音乐修养也不是一时半会培养的起来的。他站起身，刚想走，电话响了。
他随手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哪位？”
里面传来李爸爸的声音：“李杰，快到医院来。明明好像不行了。”
那一瞬间，李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从李杰的手掌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切都没有任何先兆。一切都似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当李杰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这是李爸爸开的一个玩笑。几秒钟之后，他不这么认为，这样的玩笑太可笑了。不会有人无聊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李杰又一次抓起了手机，向那边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爸爸的语言逻辑有些混乱，话音也不清晰：“我也不清楚，这个，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快回来吧，这里的问题……很严重。”
不需要再说什么。李杰望了一眼叶荷，叶荷也听到电话里李爸爸说的话。
两人一溜烟跑了出来，在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位子上，李杰什么都不说。叶荷看着他铁青色的面孔感到害怕，很想开口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租车开起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出租司机一般都是快嘴快舌，喜欢和客人聊天，不过今天他算是无计可施。因为坐上来的两个客人都是闷嘴葫芦，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沉默终究会被打破。
过了好一会儿，叶荷开口：“李杰，你……”
“没事的。”李杰没由来的回答，像是和叶荷说，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事的。”李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像是在祈祷，也像是再对着心中的某人说话。
叶荷靠在了李杰的肩头，轻声说：“不要担心，真的没什么的。”
李杰叹口气，说：“我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苦难。世界对他本来就不公平，可是现在……”
李杰略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有些不敢面对现实，害怕看到最不想看的那一幕。
叶荷想出言安慰，可是一看李杰的眼睛，她本来想好的话语瞬间就忘光了。
李杰，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帮你。叶荷在心里自问。
她抓住李杰的手，握得紧紧的。
李杰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你也害怕？”
因为手上的力道有些大，李杰能感觉出来叶荷内心里的忧虑。叶荷点着头，说：“是啊，我真的很怕。”
“可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与其逃避，不如真正的去面对。不管事情如何，都要目睹全过程，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也有义务这样做。”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医院门口。李杰从车上跳下来。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着他，他抬起手，挡在额头上，这样能遮蔽阳光，让眼睛好受一点。
医院是惨白色的，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白色总是和死亡相关联，不吉利。
如果可以的话，李杰这辈子都不愿迈进这里。虽然刚才说，自己要去面对，事到临头，要鼓起勇气还真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