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哥,你在吗?”

    声音很粗糙,果然是一个陌生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个常年抽烟的老头,因为那说话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于被香

    烟蹂躏几十年的咽喉,用一个词来形容最为贴切:破锣。

    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待房外的男人有点急了想再敲门时,咯吱一声,一看就是老木匠椿树手工做的木门打开了,一个魁梧的男

    人出现在他面前。“来了?外面冷,快进来。”

    房外的男人听到这句淡淡的问候,心中十分感动。

    这个男人正是胖子,杨大伟。他和张如如的事,眼前这个魁梧男人曾经一度强烈反对,原因无他,第一张如如长的美貌,何愁找不到更

    好更优秀的男人?第二他自己又胖又没本事,工作说的好听点叫娱乐记者,说的不好听点就是狗仔队一员,这样的男人如何能配的上他

    表妹张如如?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尤其是自从胖子成为李观棋最得力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之一后,张德厉对于这个准表妹夫的态度也发

    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对他不屑一顾,不再对他无端轻视,事实上,李观棋走后遗留下来的一揽子计划其中大部分需要胖子的参

    与,所以这也是张德厉对他态度转变的一个最主要因素。

    胖子是个粗线条,对情感的微妙变化感应跟迟钝,但是张德厉的那句‘外面冷,快进来’中包含的关切之心还是能听出来的,所以他抽

    了抽鼻子,有些感动。

    张德厉待胖子进去后,吱呀一声,又轻轻关上了门。已是秋天,南寻的天气渐渐转凉,短袖恤或衬衫也已被长袖衬衫或者薄毛衣了,张

    德厉大病初愈,尤其是全身的病毒渐渐消褪而去,无论是jing神状态还是身体力量都恢复到了正常时的百分之七十,所以虽然眼下天气有

    些凉但他依然只穿了个短袖汗衫。

    “表哥,天冷了,怎么不穿多点?”胖子憨厚的笑着,翻着眼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袖衬衫和头上张如如亲手做的可以保暖的小纱巾,

    又看了看张德厉身上的小短衫,说道。

    张德厉瞧着他头上纱巾,心里知道这个胖胖的准表妹夫是个爱显摆爱时尚的小子,他嘴角闪过一丝惬意的笑:“不伦不类,肯定又是如

    如那个小妮子做的,是不是?”

    “我说表哥啊,如如好歹也是你的亲表妹,你怎么能说她做的东西是不伦不类呢?”

    “不是不伦不类是什么?二十多岁的人,天天还弄得跟十七八岁小孩一样,一身的奇装异服,像什么样?下次碰到如如我一定要好好批

    评一下她!”

    “别别,表哥,你批评我就行了,千万别批评如如,她可是个烈xing子。”胖子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

    张德厉瞪着眼睛瞅了他一眼,看的胖子谦虚的弯下腰,于是又把眼睛放到桌上,走了上去,倒了两杯茶,又捏了点茶叶进去。

    “来,喝点热的吧。”顿了顿又说道,“先不说这个了,先说正事。”

    胖子接过茶,咕噜咕噜喝了口,又放到桌上,一说到正事他就来劲了,他急忙说道:“哎,我说表哥,你不说这个我没想起来,你一

    说,我倒是想到个事来和你商量下。”

    张德厉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什么事,说吧,这里说话很方便。”

    胖子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表哥你还记得阿棋说的那个美女蛇吗?”

    张德厉霍地站了起来,惊声问道:“怎么,有了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