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边袁家直系两代人关门密谈的时候,另一边李观棋也踏上了去胖子家的路途,不过,他不是去见胖子,因为这个时候胖子必定潜伏在某个明星的豪宅前好好坐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他去见得是胖子的姘头——张如如。

    见张如如无非就是收回当初从她这放出去的一条线,而线的那头正是霓裳流年的前任保安经理——张德厉。

    胖子家住在梨园小区,这小区虽然交通便利设施齐全,可是邻里之间的氛围可远远没有之前胖子住的那个长满枫树的泗水桥小区好。当然,好处也有,就是去那里更方便了。

    不到半个小时李观棋便赶到了胖子家。他家在四楼,李观棋看电梯人蛮多,干脆一扭头跑进了旁边的楼梯间,蹭蹭噌十几秒钟一口气奔到了他家门口。

    才摁了一下门铃门就开了。还是那张脸,美算不上有多美,但是很机灵,加之身材娇小,很有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怪不得胖子要死要活的不肯甩了她。

    张如如一见是李观棋,惊喜万分,急忙开门寒暄着让他进去。寒暄之间难免要拉拉扯扯有些个碰触,李观棋倒是既自觉又jing觉,无奈这女人反倒是很不在意,直接拖着他的手一直往里面拉。

    李观棋大为窘迫,这种情形万一叫邻居啥的看到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有夫之妇,拼命拉住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往自己家里拽,这,这实在是……

    唉……李观棋心里默叹一声,没办法,谁叫他来是有求人家的呢,忍着吧。

    “观棋,随便坐随便坐,我去给你削个苹果,哦,对了,你是喜欢吃苹果还是喜欢吃橘子呢?我去给你拿。”张如如一边招呼他坐,一边热情的要给他拿水果吃。

    李观棋自然不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受宠若惊一般都是对对方有好感,甚至有超越了好感层次的感觉才会出现,所以‘受宠若惊’他可不敢这样想,感觉怪怪的,很不自然。

    “呃……那个……嫂子,我来就是说两句话就走,就是上次托你办的那个事怎么样了,呵呵,我这是硬挤出时间偷溜出来的,酒吧那边正催我回去呢。”他急忙把来意说明,怕这女人再多做纠缠,那就更扯不清了。

    张如如听到他这么说,一脸哀怨的望着他,幽幽的说道:“唉……我就知道你没事肯定不会特意来看我的……你们这些男人呐……”

    李观棋一阵恶寒,鸡皮疙瘩一身,这女人发嗲起来还真要人命……

    张如如没有理会他的话,依然默默的起身去了厨房削了两苹果,又剥了一个橘子,苹果切成一块块,橘子也剥成一瓣瓣,整整齐齐弄了一盘子,放上跟刀叉,这才返身回到沙发边。

    “你先吃几片苹果,解解暑,吃完我才说!”

    她情绪似乎有些失落,幽幽然的望着李观棋说道。

    李观棋无语。这女人他始终搞不懂她到底对他啥意思,话说回来,朋友之妻不可欺,即使她对他有个那啥的意思他也绝对装作无动于衷。而且这女人天xing风流,裙下之臣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只有胖子一人。

    在张如如的严密督查下,李观棋拿起刀叉乖乖的吃了两片苹果,又吃了一瓣橘子,这才算是正式过关。

    “现在可以了吧,嫂子?”李观棋讪讪一笑,拿起空下一半的水果盘子,那意思仿佛在说,看,你的话我已经照办了,接下来就该听我说话了吧?

    张如如婉然一笑,点点头,往他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大腿翘二腿,感觉又难受,索xing直接脱了高跟鞋蜷缩进沙发里,又顺手抄了个抱枕压在腿上,免得裙子走光又叫面前这胆小的男人尴尬。“问吧。”

    李观棋如蒙大赦,急忙开口问道:“你表哥看到了我写的便笺,他怎么说?”

    张如如道:“那天,我照你说的去探视了表哥,然后又用你的方法支走了其他人,把便笺交给表哥,表哥起先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对他说你先看看纸上面说什么,他就看了,看了之后立刻变了神sè,他又问我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他你是霓裳流年的新任经理,他一听便把我叫到床头悄悄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在霓裳流年里藏着一个重要的东西,你回去叫那个李观棋取走,最后还万分交代我一定要亲自跟你说……”

    “就这些?”李观棋道。

    “怎么?还嫌少啊!”张如如嗔道,一双美目又shè出可以杀死男人的幽怨的眼神。

    “呵呵,不少,不少……那你表哥说了那东西具体藏在哪、是什么东西了吗?”

    张如如想了想摇头道:“没说。还没来得及说外面人就回来了。我一看他们进来便匆匆宽慰了表哥几句,然后离开了。”

    李观棋听了张如如的话,陷入了沉思。那张便笺上只写了一句话:

    伤已好了,为什么不回家呢?

    ——一个霓裳流年的外人

    不是李观棋故意打哑谜,实在是容不得他多说,他得考虑这其中担的风险,故想来想去决定赌一赌,他赌张德厉能看懂这句话的意思,他赌张德厉的住院是霓裳流年一个幌子,实际他是被软禁起来了!

    可是,按理说这件东西对张德厉很重要,他让自己去找,为什么又没有说出它的藏身之地呢?难道他也不晓得这东西在哪?又或者,一个更大胆的猜测是他也根本不是这东西的主人?

    虽然张德厉和霓裳流年之间,他始终感觉有问题,可是一时半会没有见着张德厉本人他也猜不透这中间有什么玄妙。

    除非,他能见上一面张德厉!

    想到这里,他笑盈盈的面向张如如。张如如一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早已明白了七八分,当下霍的起身,急急摆手,“不干!不干!给你办事别说没有酬劳,就连说话都不愿与人家说上两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坚决不干!”

    “谁说没有酬劳?”李观棋笑意更浓,像一个大灰狼在引诱小白兔一般,“再帮我一次,给你这个数……”说完双手食指搭在一起。

    “十?十……什么?一百?一千?”张如如身体往外跑,可一听到有钱拿,那就不一样了,头扭着就是不肯转回去。

    “十万,做不做?做,就是你的私房钱……嘿嘿,不做,我就给胖子了……”

    张如如愣了半晌。脸上忽然千树万树梨花开。

    “哎呦,观棋呀,呃……嫂子忘了,厨房里还炖着一锅鸡汤呢,来来来,咱喝了,喝了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