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虎di du,依山靠水,绵延百里,望不到头,气势磅礴。恰逢初chun,处处杨柳青青,百花争艳,风光无限。

    但昊人却没有心情去欣赏景sè,一早,他就起床,准备去虎丹阁见白雪公主,接受考验。过,则今后一帆风顺、平步青云。不过,轻则逃命天涯,重则当场玩完。

    成功失败,尽在今ri。

    “少爷,我只能护你到这里,再往前,皇宫内的人就会发现我。”离皇宫还有一百多米,木冬瓜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昊人心一动。

    “整个皇宫就是一个大阵,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都会被发现。”

    昊人暗笑,突然问:“那昊福气叔叔呢?他偷进皇宫会不会给发现?”

    一如既然,木冬瓜并没有给出答案。

    …

    皇宫zhong yāng,有座小楼。黄琉璃瓦顶,白玉底座,一眼看去,庄严雄伟,金碧辉煌,豪华、森严,处处显示出权力、yu望和死亡。这座小楼,是白虎帝国的禁地,非现任皇帝,任何人胆敢进入,均格杀勿论。

    房内,木椽檀香,淡烟缭绕。白尺盘膝而坐,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家训》,任由时间流逝,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拂过白虎玉玺。

    他这一生,这一世,碰到的人,做过的事,都与《家训》有关,开国皇帝白老土留下来的家训:皇帝,上不连父母,下不连子孙,近不联亲人,远不联朋友。了然一身,超然一切之外,信徒也罢,朋友也罢,亲人也罢,都不重要,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之物。虚伪、狡诈、yin邪、狠毒,都只为一个目标:权力。

    檀香燃尽,袅袅而绝。白尺缓缓而起,脸上掠过一丝yin冷,踱至紫檀木桌子前。上面,放着一卷标有紫sè水晶样的绝密卷宗。在白虎帝国,绝密资料,以颜sè区分,标记紫sè水晶样的,只有当朝皇帝才能阅读。

    “哼,赵家,你以为有白水帮你,朕就奈何不了你?”白尺冷冷地说。

    “报!”敬畏的声音在楼外传来。

    白尺表情瞬间凝固,待走到窗前,yin冷已经从脸上淡去,仿若撕下面具一般,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威严,鼻孔微微发出一声轻哼:“说”。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消失。窗外10米,凌空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转眼间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黑衣人,恭敬而简洁地说:“快男伯爵昊人在书房求见。”

    白尺不语,中指弯起轻轻地在窗上敲着,发出有节奏的、不急不缓的笃笃声,三声过后,他骤然睁开眼睛,眼中jing光shè出,闪电般地扫向黑衣人,待见到黑衣人依旧虚空而立,身子像标枪一样笔直,脸上永远保持着敬畏的神情,才满意地说:“接见。”

    “是。”随着话音,黑衣人的身影又如来时般,渐渐变淡,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宛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光闪过,下一刻,白尺的身影在书房出现。

    和7天前一样,白尺依旧白衣、白鞋,除了多印一只张牙舞爪的白毛老虎外,完全和以前一样。和逃命时的狼狈相比,今天的白尺毫无疑问更有卖相,略微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威严和稳重,王八之气初现。

    “哈哈,我的好弟弟,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那晚还准备带你去开开眼界呢?”白尺一见到昊人,立刻给他一个熊抱。

    我x,想害我被自宫!昊人大汗,顾左右而言他:“大哥新登宝座,事情很多,小弟哪敢sāo扰大哥您呢,改ri吧?”

    “改ri,哈哈,改ri。”白尺贼笑。作为经验丰富的男人,他自然知道“改ri”是什么意思,他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ri,可不能再用快男侯爵这个名字了。否则美女一听,立刻逃得远远的。”

    白尺意味深长地教导昊人道:“我的弟弟,听哥的话,女人记住的不是让她笑不拢嘴的男人,而是让她乐不拢腿的男人,所以,你需要…”

    女人记住的不是让她笑不拢嘴的男人,而是让她乐不拢腿的男人。高,比珠穆朗玛峰还高,不愧是御女无数的皇帝,竟然有如此高度。

    昊人目瞪口呆,满眼崇拜的小星星乱飞。被震撼到无以加复的他,啥话也说不出,唯有对这个无耻的皇帝竖起大拇指。

    白尺嘻嘻地yin笑几下,又接着说:“小弟,改名吧。要不,我让你管整个白虎帝国的飞禽和走兽?如何?这可是非常有前途的爵位…”

    一种不妙的感觉掠过脑海,昊人谨慎地问:“陛下,爵位的名字是?”

    “管飞禽和走兽的侯爵,当然叫做禽兽侯爵。”白尺狂笑。

    禽兽侯爵…昊人满脸黑线,他用脚丫子都能想出,禽兽侯爵的名字一旦坐实,未来是多么的黯淡,他不甘示弱地反击道:“禽兽侯爵总好过胆小鬼皇帝吧,明明实力超人,却怕得屎尿都出…”

    “切!”白尺毫无羞愧之sè,他竖起大拇指,摇了几下,再当着昊人的脸,翻转手掌,大拇指朝下点了几下,才洋洋得意地问:“你可知道,什么人才能做皇帝?”

    “恕臣不知,还请明示。”

    白尺手指缩回,指着自己,认真地说:“活人,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当皇帝。”

    我x,怕死就怕死吧,找那么多借口干嘛?昊人无语地对着白尺竖起中指,虽然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两眼相对,又是一番狂笑。

    “哈哈,陛下有什么开心事,让我也分享一下吧。”房外,传来一个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白尺脸上厌恶之sè一闪而过,随后便恢复正常,显现出一幅威严无比的摸样,与刚才的摸样判若两人,深邃的眼睛眯缝着,淡淡地说:“白水,进来吧。”

    话音刚落,尖嘴猴腮的白水飘然而入,围着昊人和白尺转个不停,绿豆般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

    小人一个,这是昊人对白水的第一个感觉。

    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是谁?

    有钱人?不是!

    大名人,不是!

    皇帝,更不是!

    答案是:小人。

    小人,如地洞里的老鼠,时刻窥头探脑,用鼠目shè出嫉妒的贼光,暗地里无时不准备shè出暗箭;小人,不懂得善良,不懂得宽容,总是想着如何不择手段地报复;小人的一生,以诽谤他人为乐,以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为荣。

    因此,古语有云:宁欺君子,莫惹小人。

    一旦知道对方是小人,昊人自然不会让对方有机会找自己的茬,他立刻将在白尺面前的无拘无束收起,不卑不亢地行礼:“微臣见过白水王子。”礼毕,他双手低垂,后退几步。

    白水笑吟吟地打量一下昊人,在他身边停住,非常热情地说:“莫非这就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快男男爵昊人,一表人才,可谓国之栋梁啊。”说话之时,他有意无意地伸手拍向昊人的肩膀。

    白水小人,老子记住你了。昊人暗骂,脸sè不变,身形不动,宛如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在赌,赌白尺会帮他。

    “白雪公主老祖宗已经收昊人为徒,你和他一起去虎丹阁吧。”白尺的语气很冷漠,杀气毫不掩饰。他的手不动声sè地在白虎玉玺上轻轻一按,湛蓝sè光芒和土黄sè光芒在昊人肩膀外十厘米外一闪即逝。

    白虎玉玺,好宝贝,为何不是我白水的呢?

    “哈哈,快男男爵,那我们就是师兄弟了,今后多多切磋切磋。”白水仰天大笑,热情、亲切的样子,和初入校园的大学生碰到舍友般,毫无做作,让人无可挑剔。借着笑声,他身形微扭,衣服下湛蓝sè的光芒若隐若现,才堪堪抵消白尺给予的威压。

    昊人微微抬头,眯缝着眼,寻找白水身上的脆弱点,风轻云淡:“那是必须的。”

    咕咕,古怪的叫声在窗外响起。昊人一看,靠,什么东西。

    窗外,是一片绿草地,站着一头大鸟。大鸟不计尾长约3米,翅膀7-8米,有着鹰一般的头、喙、脚,这些部位的毛是金黄sè的。奇妙的是,大鸟的后半身和狮子无二,长着黄棕sè的兽毛。仿佛感受到昊人在看它,这畜生还非常人xing化地还以一个不屑的眼sè。在它眼中,毫无实力的昊人和地上的蝼蚁一样,是不屑一顾的。

    我x,鸟人如此人xing化,还会鄙视人。昊人愕然,眼珠子差点突出。

    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也不知道白雪公主是不是脑子进水,居然收这样的人做徒弟。白水暗想,丝毫不露内心的想法,又热情地为昊人解释道:“狮鹭兽,速度快而灵活,听觉敏锐,能在一里内分辨出脚步声。皇家子弟都有的坐骑,最高八阶。这只是刚成年的,五阶。等下我们坐狮鹭兽去虎丹阁。”

    哎,果然是皇家子弟,天材地宝任意享用,连出行的坐骑都如此拉风,再想起自己破烂的马车。昊人微叹,眼中绿光大作,丝毫不掩饰对皇家子弟的羡慕。

    对白水的有意卖弄,他毫不在意。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呢?人家投胎的水准高,就该有此享受,有什么好妒忌?再说,妒忌又不能改变现状,何必自寻烦恼。对此,前世经历太多的昊人,看的很透,心态也平和。

    俗话说得好,狗眼看人低,狮鹭兽也是一样,白水骑上时,它非常乖巧,或许是它能感受到白水举手之间能杀掉它。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昊人,它却连连躲开,死活不肯让昊人上身,最后还是白尺怒吼之后,它才非常不情愿地低下头。

    …

    等昊人白水等人的身影在空中消失之后。书房内,一个绝世美女出现。

    “这就是你的结拜兄弟昊人?”

    “是,母后。”

    “蛮机灵的,但看不出有什么可取之处。”

    “母后,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次危机,我这么多所谓的朋友中,他是第一个敢站出来,以死护主的人。”白尺语气坚决,不容置疑:“用他,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