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昊人偷偷捏了一把受伤的鼻子。嗷…t真疼。谁t发明苦肉计这个损招?老子要找他算账。

    自作自受的家伙立刻把帐算到别人身上。

    吸…白尺猛地吸了一口冷气,已经在眼角打转多时的液体顿时止不住地涌出。他看到,鲜血正不要命地从“忠臣”鼻子受伤处涌出,四处乱流…

    “刚才救我时受伤?”

    “嗯,我一出密道口,血就开始喷出…”昊人呻吟着说。那表情分明在说:嘿,白尺,老子和你从密道出来后,就开始被伤痛折磨,什么都没有做过。

    “别担心,我这里有白虎止血膏,止血速度快…”白尺刚刚醒来,一醒来就看到“忠臣”疼得在地上打滚,又怎么可能知道“忠臣”有了奇遇呢?他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些ru白sè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液体,抹在昊人鼻上。

    储物戒指。

    昊人死死地盯住白尺手上戴着那个质地朴素、做工jing良的银戒指,绿幽幽的眼珠差点掉满地,连鼻血什么时候止住也没有留意。

    就在刚才,微弱的白光在戒指表面一闪而过,白玉瓶就这样凭空出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极品装备--储物戒指?

    tnnd,投胎真的是技术活,白尺投胎到帝皇家,浑身是宝。而自己,现在只有一条小裤裤…

    白尺也注意到了昊人的眼神,略一沉思,丢一个铜戒指给昊人:“一立方容量的储物戒指,送你一个。”

    哇塞,爽,流点鼻血就赚到一个储物戒指,这生意要得。不知足的昊人立刻举起手,想立刻将鼻子打碎,但可惜机会已经错过…

    一个有心拉拢,一个刻意奉承,一个要培养“忠臣”,一个要死抱“大腿”,很快,两人亲密如兄弟,开始勾肩搭背起来。

    考虑到追兵随时会来,滴血认戒后,昊人无奈地又背着“人肉盾牌”下山。

    当然,两世为人的昊人没有傻到让白尺知道他的奇遇,只有用常人的速度下上,这样一来,受多点苦是难免的,花费时间长是正常的,白尺对他的好感增加更是必须的。当然,一直只顾发表“登基”后治国鸿图的白尺并没有留意到,昊人所过之处,细草挺拔如常,没有丝毫被踩踏过的痕迹。而急着逃命的昊人,也没有发现这点。

    泉眼虽然隐秘,但正在山脚边上。转过几块巨石、翻过山丘、穿过一片大树后,两人已经到达帝皇宝座竞技场的外围。

    再次听到重骑兵震耳yu聋的声音,和看到地上的石头都万马奔腾的威势所震动,白尺的脸骤然发青,良久才语气生硬地说:“那几个兄弟此刻都给踩成肉饼了吧?”

    奇妙的是,他的语调中除了恐惧,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你是想说自己差点变成肉饼吧。哎,白尺,白尺,倒不如叫白痴算了。不过,为了ri后的幸福,还是提醒一下吧。昊人轻轻地放下白尺,再细心地挥挥白尺的衣服,拍掉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后才轻轻地问:“陛下,此次测试的目的是?”

    白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奇怪地看了一眼昊人:“确定谁来当白虎帝国的下任皇帝。”

    “那,肉饼能当皇帝吗?”

    “你,你的意思是…”回味过来的白尺双唇拼命地摩擦,满脸不敢置信,以及压抑不住的狂喜。

    昊人背着手,笑吟吟的,也不说话。那付表情叫做:你懂的。

    “对,肉饼不能当皇帝,也就是说重骑兵不敢杀我。不敢杀的结果…”白尺兴奋地走来走去,如无头苍蝇般绕着昊人转悠,但转眼他又沮丧地说:“不敢杀的结果就是,没人会变肉饼,只有被抓…”

    你就那么希望你的兄弟变成肉饼?怪不得世人都说帝王之家无亲情…如果你皇帝老爸要杀你,就不会给你们预先穿上可防弓箭的衣服,老子也就不会浪费jing力背你…昊人心中冷笑,对兄弟都这样,那对我岂不是…

    “老子…哦,朕赢了。”虽然怕死,但白尺并不是傻瓜。傻瓜不可能成为帝位的候选人。兄弟有多少斤两,他非常清楚,绝对抵不住重骑兵的冲锋。既然不会变成肉饼,那么下场就是被俘。

    被俘和逃脱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毫无疑问,逃脱者才是赢家。

    白尺好像有点捏拿不住,吞吞吐吐地说:“可,我屡战屡败,何况无密道的话,也逃不出…”说话的时候,他眯着的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着,似乎在暗示什么。

    心领神会的昊人立刻正气凌然地说:“刚才陛下在战场上,身先士卒,英勇抵抗,但念在大家同为帝国人,不忍心伤害同胞,所以离开战场。但陛下屡败屡战,不屈不挠之jing神,继承了白虎帝**人的优良传统…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陛下在危难之时,仍不忘携带臣子实现战略xing转移,可谓爱民如子…”

    “总而言之,白尺王子,是一个有勇、有智、有谋、爱民…的好皇帝。有他当白虎帝国的皇帝,是国家之幸,万民之福。”昊人的结论掷地有声。

    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白尺敢肯定如果有人敢怀疑这个结论,昊人会立刻和他拼命。

    屡战屡败都能说成屡败屡战,颠倒黑白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地步。

    人才。

    什么叫做人才,这就是人才。

    忠心耿耿、头脑活络、能以死护主,这样的“忠臣”世间少有。不由地,白尺对昊人又看高了一点。

    “呵呵,过奖,过奖…”绕是白尺脸皮厚,他也禁不住昊人的这番吹捧。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心中如灌了蜜糖一样,甜着呢。

    等那张幸福的菊花脸舒缓到正常时,昊人又有意无意地提醒道:“陛下,你还有一个大功…”

    “大功?”白尺惘然,浑然不知昊人所指。

    “死道士…”昊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点到为止,立刻闭嘴。

    “对。”白尺双眼大亮。

    昊人说得这么明显,如果还不明白,他倒不如回家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神秘的外来者,穿透白虎帝国密不透风的防御体系,悄无声息地死在皇宫,四周无血、无打斗痕迹…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有人来了。

    一直提防追兵的昊人第一时间看到几十米外,有个老家伙骑着不知名的畜生走来。

    煮熟龙虾般的身材,满脸水沟深的皱纹,看不出本sè的灰sè长袍,一根破树杈子,加上猥琐的神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老无依的乞丐。至于他的坐骑,说是老虎吧,又多了一对翅膀,说不是吧,又有几分像。尤其搞笑的是,座骑瘦到只剩下两排肋骨,刚走到昊人面前就因为力气不济而四腿一软差点跪倒。那满嘴的白沫仿佛在提醒别人,只要轻轻的一阵清风,它就立刻去见兽神。

    很猥琐,很强大,前者是个人都看得出,而后者是昊人的直觉,瞬间一个念头掠过:大腿,绝对是超级大腿。

    “老不…”白尺昂头向天,45度角对着老家伙,鼻子刚哼出2个字就给昊人死命捂住。

    昊人岂能放过抱大腿的机会?搞定白尺后,他低头哈腰,毕恭毕敬地搀扶着老家伙走下坐骑,还用嘴吹干净路边的石头,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家伙坐下。

    白尺也发现有点不对劲,满脸傲气骤然消失,变成无比的尊敬“老人家,你是?”

    看着白尺如影帝般,翻脸快过翻书,昊人郁闷地摸摸自己明显生硬的笑脸。人比人,气死人。白尺不愧是帝位候选人,至少在表演方面,如果放在21世纪的地球,奥斯卡影帝的奖杯绝对有他一份。

    老家伙仔细打量一下浑身是血的昊人,才转过头,似笑非笑,用铜锣般的声音道:“白雪。”

    白雪?白雪公主?昊人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一下,眼角抖动。他很想笑着对这个老家伙说:不是所有叫白雪的都是公主,何况你一个大老爷们叫白雪,会笑死人的。但他不敢,只好更加尊敬地低下头,仿如小学生第一次面对老师的训导一样,将内心的狂笑死死压住。

    扑通,白尺直直跪下,无比敬仰的声音响起:“白尺叩见老祖宗白雪公主!”

    啥…这爷们真的叫白雪公主?而且还是白尺的老祖宗?昊人呆若木鸡,只觉得两耳轰鸣不断,满脸惊愕、诧异和不信。

    白雪公主摆摆手,铜锣声再次响起:“小小白,不用多礼。起来吧。”

    “是。”白尺听命地站起,小身板挺得笔直。但昊人眼角的余光发现,某人很兴奋,兴奋到双腿都在发抖。

    白雪公主赞许地看了一眼“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sè”的昊人:“小伙子不错。”

    “谢谢夸奖,都是四王子教导有方。”昊人淡淡地回答,一幅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淳朴乡下小伙子摸样。

    还没等白雪公主开口,急于邀功的白尺立刻插嘴道:“老祖宗,我在白虎神石下发现…”跟着,他将死道士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缩地成寸。”白雪公主脸sè大变,灰sè长袍无风自动,身躯瞬间挺直,破树杈子在地上一顿。地上涌起一阵白光,白光过后,三人一畜已站到泉眼边。

    ,确实是女的,还很凶。昊人偷偷看了一眼白雪公主的胸部,暗叹:走眼了,c都看不出,都是长袍惹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