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我们冲进去!”

    那个光头一声招呼,他的手下开始冲击铁门。那些家伙身上都是藏着铁管之类的东西的,在那个光头的带领下,一个个从裤裆里拔出来就朝着铁门砸。

    声音异常刺耳,而且铁管还顺着铁门的空隙砸了进来,保安们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啊!”“啊!”

    场面有点混乱,对方气势汹汹,保安这边手无寸铁,而且人家那边人还多,一旦门被打开了,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张旦旦一直站在后面看,心想就没见过这么横的人,尽管他才加入保安队没多久,不过既然已经加入了,他就没把自己外人了,一看自己人被打,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打惯了架地。下手总算还有点分寸。没有直接往张旦旦地脑袋上砸。而是砸地肩膀。张旦旦一看那铁管地来势。身体很油滑地立即一偏。脚步自然而然地就往左边迈了出去。然后从侧面迂回挨上去。非常迅地在那家伙地腰肋间喂了一拳。

    这是山里人一代代传下来地老话儿。意思是说拳头地劲道儿老了。就打不到人了。所以千万要挨近了才打。而且打架地时候不要和人正面放对。这样就算打着了也两败俱伤。所以一定要迂回侧击。

    拳头上地劲道儿不重不轻刚刚好。“嘭”地一声下去。那家伙地身体顿时就像基围虾一样弯了。张旦旦一手操起他地铁管。又朝着另外一个家伙敲去。

    连续三下砸在那家伙的铁管上,每砸一下他就退后一步,这么三下下来,他就不得不重新退出门外了。

    这一来,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尤其地上还有个家伙没回过气,正弯在张旦旦的脚下捧着肚子叫疼。

    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没有人愿意和这些要债的硬扛,那保安被之前的事情吓怕了,连忙去保安室拿铁链子。

    张旦旦看着那光头,他还真没怕,刚想出声说话,没想到身后却听见有人说:“鹫子,他要是不让开,你又准备怎么样?”

    那个光头一看那个人,脸色顿时就变了一变,他想了一会儿后,才说:“岳大哥今天也在啊,嘿,本来冲着您在这里,我怎么也该给您面子,不来这里闹,不过我们是来讨债的,都已经两个月了,你姓张的象是个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你让我怎么办?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总不能让他这么躲一辈子吧?”

    那个光头显然心里有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人非常畏惧,听见他这么说,冷哼了一声后问:“那岳大哥,你说今天的事情怎么办?让我在这些弟兄面前,一见到你就滚蛋?那我以后还怎么带人?弟兄们还怎么服我?”

    说话的时候,“岳大哥”突然一手拍在了铁门上,铁门的一条硬币粗的铁枝顿时就弯了。

    说完,他一挥手,手下那二十几个人就跟着他分别坐上停在门外的三四辆小面包,转眼就走个一干二净了。

    仔细打量那“岳大哥”一眼,他大约四十岁上下,身材敦实,人长得普普通通,除了一双手臂比较粗比较长一点之外,基本上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都认不到的人。他走过来,拍了拍张旦旦的肩膀,笑着说:“不错啊,小子,刚才那两手很使得。”

    “岳大哥”想了想,说:“让老章去和那个张昭基谈一谈,叫他自己的把屁股擦干净,要是他不愿意,就让那些有意见的住户找业委会反应,让他们去压姓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