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洛阳,这次婚礼真定候一家是给力的。那陪嫁过来的丫鬟仆人就一百多,田契屋契二十张,而且陪嫁的礼单厚的不敢看。什么叫豪富之家啊!你想得到的都带过来了。什么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 、酸枝三屏风罗汉床 、酸枝美人榻 、琴桌、书桌各式几案,八仙桌、黄花梨顶箱柜( 、黄花梨立柜 。居然还有楠木书柜 ,里面还有佛经。

    那什么金银首饰、珊瑚朝珠、金珀朝珠、蜜蜡朝珠、沉香朝珠 ,什么青玉各式佩 、白玉各式佩 、水晶各式佩 、金珀各式佩 应有尽有。  宝石无数,金银无数。人家是真正的嫁女啊!真的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发嫁妆的队伍绵延数里,一点不夸张。

    反正皮也厚了,贺六浑不在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就是这个强盗逻辑,才能让自己脸皮好受一点。特别是听到昭君说,连铁矿和铁匠铺这些生意也一并转给自己之后,贺六浑就已经自甘堕落,安心做好吃软饭的准备了。

    意外之喜,就是长乐王爷居然也派人送礼过来,礼单还不轻,看来是真的比较看重贺六浑这个后起之秀了。至于那几个纨绔子弟自然是不用话下,尔朱兆还亲自来参加婚礼。见到娄昭君的时候大呼可惜了,本来应该我来求亲。

    还有就是尔朱云也送了礼物,其中之一居然是一张信札,里面四句话:

    季布一诺,阮瞻三语。郭文游山,袁宏泊渚。

    贺六浑没有看明白,昭君白了他一眼,说道,装吧。贺六浑说道,昭君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昭君解释道:“秦末汉初楚国人季布,楚汉战争中做过项羽的大将,后来归顺西汉高祖刘邦,担任河东太守,一生特别讲信用,只要答应办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从没有失信于人。他以侠义闻名,重守诺言,因此人们常说:“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现在人家云姑娘在等你呢,答应了就一定要去做到。反正我是不吃醋。” 贺六浑在苦笑,你不吃醋,还白眼给我干什么。给白眼也就算啦,还使劲用手掐我干什么。

    女人啊!你的心思摸不透啊。

    古代的结婚就是一个体力活,折腾的够呛啊。贺六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是真的怕。

    什么喝酒,敬酒,吃饭,家宴什么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新郎早饭后就洗脸,并由娘舅刮脸这一招就有点难受了。娘舅是找不到的,都是姐夫代劳,这个刮脸差点没有割出血来,贺六浑觉得皮都被削掉了。

    然后来一个什么八卦阵,我的天啊。穿好礼服 ,良辰吉时一到,由司礼人陪同,先到插屏前。事先屏前地铺苇席,上铺新房之锦缎被,由四位全福无忌的女人,头顶红绸,将五枚“子儿”(铜钱币)、连根葱、双头辣椒等用红线缝到上面,名曰“引被子”,所缝之物,寓意“五子闹学(席) 、“永结连理”等。缝好后,贺六浑在司仪指导下,从被子的左侧,即八卦图之乾字位,然后经巽、艮、坤,再到乾位,走一个“8”字形,最后立于屏前,谓之踩“八卦”。此俗源于俗传周公桃花女斗法的故事,象征屏前已摆八卦阵,有备无患。

    然后在屏前向天地爷叩拜后,即向家中长辈一一告别,准备起身,花轿打在门外,鼓乐鞭炮齐鸣。新郎还有上轿前的“六仪”,即由娘舅手捧方盘,上置小镜、铜锁、红糖水、龙凤饼、鸡蛋、铜钱。新郎照一下镜子,旧俗有“照妖”的意思,用以避邪;开铜锁后,把钥匙装入衣袋,表示从今日起,已成家立户;喝糖水、咬龙凤饼、鸡蛋,表示大家祝新人甜甜蜜蜜、龙凤呈祥、永记今宵;再抓一下铜钱,以期今后日进斗金、财源旺盛。最后在轿前向四面欢送的亲友邻里鞠躬、上轿。

    此时此刻,贺六浑已经醉了。接下去的是花轿、仪仗、鼓乐, 不一而足。那些繁琐到极点的过程忽略不计了。幸好,娄昭君已经到了平城,宅子也是早就买好安定的。不然这一路到洛阳迎亲,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贺六浑还印象深刻的就是 闹洞房。

    闹洞房 讲究“愈闹越发,不闹不发”、“人不闹鬼闹”。所以闹洞房是必设节目。实则是祝贺新婚中亲友戏谑新人的各种滑稽恶作剧。 无论长辈、平辈,三日无大小,不受长幼尊卑的限制,尽量哄闹。主家还必须为闹洞房的人准备了夜宵,随时可用,直至深夜方散。

    通常进行的活动有咬苹果、咬喜糖、走独木桥、夫唱妇随等。这些东西贺六浑都见识过,处理的如鱼得水。那些准备好,想在新婚之夜折腾一下军主的兄弟们放得很开,结果都被贺六浑一一化解。

    最难堪的居然是撒喜床。这个本来是最正常的事情,就是在闹洞房时,由新郎的嫂嫂表演的一种边歌边舞的游戏,嫂嫂手托盘子,盘内铺红纸,红纸上放栗子、枣、花生、桂元等物。贺六浑没有嫂子,只有请姐姐来替代。本来是娄昭君跟着唱,就可以了,结果大家非要贺六浑一起唱。这下出洋相了。

    居然唱十八摸啊!    什么,三摸 羞红脸,凤眼含羞自难掩;四摸 唇瓣相恋

    冰山面孔已不复见;。。。。。。娄昭君唱的是声音越来越小,脸红的是比红布还红了。

    最搞笑的反而不是娄昭君,是贺六浑。他的嗓子是最大的硬伤,不着调。本来好好的曲子一开口唱起来,大杀四方啊。兄弟们总算找到贺六浑的弱项了,那洞房中欢声笑语彻夜不断,嬉笑打闹声一浪高过一浪。

    贺六浑唱到后面,所有人已经受不了了,肚子都笑炸了。连司马子如都开始抽搐了,你说怎么得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夜不熄灯、不关门 。

    早年新人睡觉以后,窗外必须有人听房,主家在院里给人们备下酒肉,以资鼓励。万一没有人听,也必须把新房窗外放一把笤帚替代。此俗汉代已有,《后汉书烈女传袁隗妻》:“帐内听者为惭,盖俗之听房者。”

    这个习俗必须打破,等到差不多人都走了。丫鬟喜婆什么的都来说教,洗漱完毕。贺六浑与娄昭君坐在大床上,对视一眼,然后从窗口翻出屋外,开始一个个揪出来暴揍。窗外就有卢长贵,门边还有高岳。更鬼的是侯景,居然躲在树上,都被贺六浑一一找出,拳打脚踢赶出院子。

    贺六浑再进来时,一身臭汗。稍微擦洗一下,准备上床。昭君已经等在那里了,虽然有烛光,可是床上还是暗暗的,这是每个男人都梦想的时刻。

    轻轻旋开被子,就见昭君的眼睛光彩四溢,眉目含情。贺六浑这时,神志昏暗,其他事情已经顾不得了,叫了一声昭君。就开始除掉衣裳,嘴唇开始吻上了。这个时候语言都是多余的。昭君浑身颤抖,发烫,精致洁白的躯体已经开始准备迎合。贺六浑的小弟已经非常坚强,准备行动了。

    这时西索一点轻微的声音从床底下响起,贺六浑陡然间警醒。用被子把昭君一裹,单手抱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迅速掀开床板,果然,那个混蛋的阿木图躲在里面。贺六浑杀了这个家伙的心都有了,大叫一声阿木图,你想死吗?

    阿木图赶紧跳出来,冲出去。边走边喊,“今天无大无小,军主不许发燥。我就听见你叫了一声,没有别的。”院外,一群人还在喊,输了吧,掏钱掏钱。

    贺六浑把昭君放回到床上。开始检查房间一通,细细每个柜子橱子过一遍,应该是没有人了。

    再回到床上,昭君在偷笑。贺六浑摇摇头,这帮混蛋,这样折腾,不会害的老子阳痿吧。

    “夫君,不要管他们,也别生气。都是自己兄弟了。”昭君轻轻说道。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这些家伙,浪费我多少钱啊。”贺六浑其实也没有真生气,都是过命的兄弟。

    昭君笑了起来,然后妩媚的看着贺六浑。

    贺六浑一颤,触电一样。禁不住说道:“昭君,你真美。”然后迅速除却衣服,趴在昭君的玉体上。

    昭君声音开始呢喃,:”夫君,我哪里美啊。“

    “你哪里都美,这里,这里,”贺六浑开始亲吻娄昭君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人逐渐的要融为一体。

    “夫君,你要了我吧。”昭君已经开始迷失了。

    正在即将入港的那一刹那,房梁上突然蹦下来一个人,大叫,我受不了了,太恶心了。

    然后推开大门,狂奔出去。还一边高叫,我赢了我赢了,我是最后一个。拿钱来拿钱来。

    贺六浑的小弟弟一委,元气大伤。谁在这个时候,经得住这样的惊吓。这个该死的空性,我怎么就没有防住屋顶呢!!

    我的天啊,这个洞房花烛夜,我是过还是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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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末太忙,连更新的时间都没有。这篇小说说肯定写完的,现在还有一百多章没有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