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热闹非凡,小弃到底是孩子,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一路上,觉得十分欢喜。用过晚饭,绿芙留下小弃和绿湘走了。绿湘吵着说累死了,早早睡了,小弃见她睡着了。便偷偷溜了出来。

    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小弃高兴地往人多的地方走,见多人围在一起,凑了过去……

    “那……上官奕一战成名,文武双全,英俊非凡,经此一战更是名声大噪……”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合上扇面,眉飞色舞道。

    小弃呆了片刻便觉无趣,身边的听众却是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讨论着这位异性王。

    “那侯爷家可真真是大呀,也磅礴大气,金碧辉煌……”小弃觉得这人说话也太过夸大其词。旁边的人就有不乐意的了。

    “张大,你亲眼见过?那侯爷家就是再富贵能比过王爷家去了?”

    “你可不知道!我二姨夫去侯爷后院送给菜,人家的后院弯弯绕绕可比王员外家的宅子大多了去!”张大红着脸一脸艳羡。

    小弃只是觉得市井小民互相之间的吹嘘罢了。不甚在意。

    却见众人推推挤挤往君侯府去了,原是那叫张大的,争不过众人,几杯黄汤下肚,竟要众人跟着一探究竟。

    “小兄弟,同去!”身边一人拍了拍小弃的肩膀,小弃把糖山楂放入袖中,便也跟着去了。

    众人刚走到侯府门外不过二十丈,只见一小队巡逻兵,为首的大喝“尔等聚众所谓何事?”

    众人作鸟兽一般四下逃窜,小弃也跟着人跑了。而那队不过区区十人的巡逻兵也四散追着众人。

    小弃见身后有巡逻兵追来,此地又是空旷无一物,躲藏之地都没有,左边却有一堵高高的围墙。

    “大爷,大爷饶命啊,都是张大唆使小的前来的……”小弃见巡逻兵正擒住一个人,轻轻跃上围墙,慌然摸进了一个小院……

    “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

    “小苗,别废话了,赶紧找!”一盏昏黄的灯下左右趴着两个半大的孩子。

    小弃见左边的姑娘一身漂亮粉衣,衣着名贵,富贵逼人,煞是好看,想想自己,再看了看身上的麻布粗衣,心下更是羡慕不已。

    “谁,谁在院儿里?”一妇人娇喝,沉稳有力中气十足,后面跟着四五个年纪轻轻的丫鬟。小弃心里一紧。

    “刘妈,是我”粉衣女孩儿将灯笼高举过头顶,手略微有些颤抖,一旁的小苗早已吓得脸色发白,低头不语。

    一群人走到两人中间,只听得那为首的刘妈道“小姐,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我的耳环掉了一只”小弃听得有些生硬地回答。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刘妈转头凌厉地吩咐身后的一众丫鬟。

    “不……不用了,丢了就丢了罢,小苗我们走!”粉衣女孩儿拉着蓝衣的小苗丫鬟就走。

    院里众人散去,小弃打定主意不再停留,生怕自己被抓住。毕竟说书人也曾道侯府高手如云,以自己的功夫难保不被人发现。

    刚刚不就被一个十四五的男子察觉,才慌然来到此间,月光亮开,院中石桌隐隐有一物。隐隐发着光亮。

    小弃几个纵身走近却见一个大大的玉佩,蹑手蹑脚拾起,

    转身却见:一身黑衣,抱着剑,眉间有几分稚气却一脸冷峻的少年。

    小弃大呼不妙,脸上却不动声色,双手紧握,死死拽住衣袖。这不是刚刚追自己的那人!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小弃身形一动,从袖中直投一枚暗器向少年射去。那少年却是早有防备。

    “丁”剑身挡过。发暗器的同时,小弃转身跃上屋顶,一边跑一边趁着空隙扔暗器。

    那少年毫不在意般,速度只增不减。

    袖中暗器已空,只有糖山楂,小弃咬咬牙,洒出一把“暗器”来。

    那少年追着小弃不过十步距离,见暗器众多,硬生生稳住身体,却还是被打到了几处,嘴里正叼了一颗“暗器”,有几分甜,见地上七零八落有好些糖山楂,不由一笑……

    小弃死命地跑一大截,见少年没有追来,长舒一口气。

    回到客栈后不由后怕。

    绿湘恬静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小弃见她仍睡得死死的,拿出怀中之物仔细端详。

    是如碗口一般大的玉佩,上面有一只开屏的孔雀,栩栩如生,背后什么都没有,光滑的平面而已。

    小弃从怀中拿出自己的玉佩来,和自己拾到的玉佩比对起来。

    果然是一般大小,而自己的玉佩上是一只浴火的凤凰,但是背后一样的什么都没有。

    小弃拿着两只玉佩细细比对起来,凤头在上,而雀尾是在上。

    并排拼在一起好像对又不对,无论怎么拼都不对,总差一点缝隙,小弃不由得泄气,难道只是两块恰好一样大的而已?

    也许并不是一样大的,自己看走了眼,两只玉佩不是一样的,小弃不甘心地将两只玉佩上下重叠,却是惊人一样大小,上下碰了碰,花纹相对,但仍有缝隙。

    小弃有些烦躁,拿着两只相对的玉佩转动了几次,却不想……

    两只玉佩毫无缝隙地重合了起来!两面都十分光滑,什么都没有,因为两只合成了一只,两端有了一本书的厚度,各自的红绳分别在两端。

    小弃伸手使力拉了拉两端的红绳,心想两只合在一起什么也没有,还不如分开,大不了戴两只。

    小弃小心翼翼拉着红线,拉出的玉佩比刚刚的小了整整一圈,而玉佩却只有铜钱般厚了。剩下的壳子里面还有一卷薄如蝉翼的布,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小弃认得不全,不甚了解里面的内容。

    自己的玉佩是从小戴在身上的,可能是亲生父母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了,而今日怎会跟侯府里捡的玉佩吻合。

    难道侯府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可宫主长年累月在彩月宫闭关,甚少出门走动,怎会与这名声赫赫的侯府扯上干系。

    小弃心事重重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