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轩爽朗的笑了笑:“没事儿,我把我的暗卫也派出去了,一定会想办法找到的,所以,我们该谈谈最近发生的事儿了,我在太辰宫待着可不太平。”

    战苍很认真的看着战凌轩:“哥,我不适合做皇帝,我一直以为,我足够勇敢就够了,可是后来我发现,光有战神王爷这个虚名是不够的,我有满腔孤勇,满腔抱负,可偏偏少了才能,我自认为战场和官场相同,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对付莽夫的谋略,放在官场上,不值一提。”

    战凌轩从小就被当作储君培养,官场上的事儿,他比谁都清楚,父皇用尽一生,告诉他们两个的道理,这么多年,他都没忘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枕边人会出问题。

    他喜欢塞娜尔,活泼可爱,在他被控制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被控制的喜欢,但就是喜欢了,后来她全盘托出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她,她在月光下的眼神,是那么脆弱,彷佛一碰就会烟消云散,衬托的整个人都弱小无助,他心疼了,心软了,那个眼神戳到了他的心里。

    他放她走了,可她还是选择了她自己的路,再一次控制自己,那天所有人都看着她的时候,他怕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想救她,就说出一句我醒了,提醒自己,也提醒了塞娜尔,在太辰宫的这段日子,他满心都是国家大义和塞娜尔,最终,他选择了国家大义,不出面干涉有关塞娜尔的所有事情。

    不为什么,如果非要说为什么,那大概就是父皇母后的责任,身为兄长的责任,对国家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

    战凌轩拿过战苍的酒,喝了一口:“好酒,苍,有一件事儿你要知道,人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些大臣整日都在想着怎么升官发财,怎么除掉对手,怎么站队,不比战场只管生死,谋略只对莽夫,可官场那些老油条,你一个不小心,就会堕入万丈深渊。”

    笑了笑,战凌轩继续说:“父皇培养我们两个,一个重谋略,一个重武,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两个合力,国家一定会太平,不过,你说,父皇要是知道我们兄弟两个居然在几个月之内被连续算计,会不会想揍我们?”

    战苍笑笑,无奈的听着哥哥的冷笑话。

    两个兄弟沉默了许久,一阵冷风吹来,战苍稍微清醒了一点:“哥,不然,我退位如何?”

    战凌轩哈哈大笑:“哟,臭小子,撑不住了吧啊,想把烂摊子丢给我处理啊。”

    “哥,我想的很清楚,我不怕累,可我怕我毁了这个国家,我没有治国之才,这个皇位对我来说,是我的拖累,而我,更是这个皇位的拖累,我适合疆场厮杀,哥适合谋略算计,所以,哥,你再回来吧。”

    战凌轩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在太辰宫也没什么事儿,就帮你先应付应付吧,我真是个好哥哥。。”

    战苍摇了摇头:“哥,你几岁?行了,哥,明天退位诏书留下我就走了,我必须去找璃然,璃然不在,我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战凌轩点点头,两个人在塔上坐了许久,也谈了许久,从小谈到大,从军队谈到朝堂,两个兄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谈过了,谈了

    半宿,醉醺醺在塔顶呆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战苍写了退位诏书就跑出去了,大臣们差点没疯了,皇位是个烫手山芋吗?别人想要都没有,这两个兄弟居然当皮球踢,你说多气人!

    战沧轩直接登基,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国家又换主人了。

    这边战苍把烂摊子丢给了战凌轩,又踏上了寻妻之路,他感觉每天都在和木璃然玩儿捉迷藏,木璃然永远都在藏,战苍永远都在找,还找不到。

    迟无极在从战秦国逃跑以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月舞国,为了让自己显得特别狼狈,迟无极没有休息,没有换洗衣服,直接奔到了皇宫,还把侍卫们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刺客。

    迟无极到了月舞国国王面前,行了个礼,坐在了地上,月舞国国主还在纳闷儿,好好的走了,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回来。

    国主开口小心翼翼的问:“巫师大人?何事如此匆忙?怎么回来这么着急?”

    迟无极拱了拱手,开始哭诉:“陛下!微臣在战秦国,真的是受尽了苦楚啊!陛下一定要给微臣做主啊!”

    国主愣了一下:“诶?我月舞国虽然地界狭小,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动手的啊!这不是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吗?战秦国是想干什么!”

    迟无极继续哭诉:“陛下啊,你不知道,微臣和使臣到了战秦国,没人迎接就算了,晚上宴会还派人刺杀使臣大人,结果……结果……诶……”

    月舞国国王一个酿跄:“什么?刺杀使臣?战秦国仗着自己国土势力大,就为所欲为吗?那使臣呢?”

    迟无极很适时的挤了两滴眼泪出来:“陛下!使臣大人,使臣大人,回不来了!他们刺杀成功了!微臣侥幸才逃过一命啊!刺杀使臣大人的还是扎木郎国的公主!”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道理战苍是不明白吗!打仗打傻了吗!这事儿怎么又有扎木郎国的事儿?我们国家向来不与别的国家交往不交好也不交恶,怎么会同时惹着两个大国!”

    迟无极解释的头头是道:“扎木郎国公主和亲过来以后,前任皇帝就一直危害国家,现在,以为换了个皇帝,就能好一点,结果新皇帝居然还会杀了我们的使臣!还有,微臣想办法找他们讨说法,结果,他还把微臣赶出了皇宫。”

    月舞国皇帝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后来,扎木郎国的使臣也来了,非要和微臣以金换人,微臣要的多了,他不给,要的少了惹人怀疑,居心不良,惹人一路追杀!是拼死捡回一条命啊!不然,都见不到陛下啊!”

    月舞国皇帝把迟无极扶起来:“巫师大人请起,朕一定会好好解决这件事儿,不知道巫师大人有何妙计?”

    “陛下,微臣建议,联合临江国共同对抗战秦国,以我们一国之力,怕是难以对付,临江国与战秦国素来敌对,现在我们联合临江国,做事儿事半功倍啊,我们国家不用出多少力,就能报了仇!”

    月舞国国主考虑了很久,点了点头:“好,此事,就

    交给巫师大人全权处理了!”

    迟无极的目的终于是达到了,他负责这件事儿,那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迟无极回去修整了一下,立马派出了新的使臣出使临江国,迟无极就好好的,继续修整。

    这边的战苍还在盲目的去找木璃然的路上,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木璃然,木璃然可以说是毫无踪迹,暗卫都找不到她。

    而木璃然,当时被那个小二又是下药,又是移动的,结果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木璃然发誓,她如果有一会儿是清醒的,那一定会暴揍他一顿,下了药本来就晕,还一直把她搬来搬去,被晃的简直了!木璃然想杀人的心都有,不能因为人晕着就往死里折腾吧!

    木璃然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再移动了,就稍微安心的睡了一会儿,等醒了,木璃然其实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的木璃然,只看到了非常昏暗的光,木璃然心里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她躺着想了想最近的情况,目前,他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毕竟,她现在能活着躺在这里,就已经是不容易了,说明,那些人,目前,还没有打算杀了她,她动了动身上,没有什么伤,试着运了一下功,功力也还在。

    不过,就算功力还在,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是在哪里,谁把她抓过来的,是什么目的,她一无所知。

    木璃然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里没有窗户,但是有非常非常小的光束,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所以木璃然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凭着感觉,木璃然第一反应是大牢。

    然后,木璃然出神的时候,突然角落里发出了一阵推门的声音,木璃然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角落开了一扇特别小的门,大概能让一只猫咪钻过去的门,木璃然正想过去看看,突然伸进来一只手。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木璃然发现,那只手拿着一个小碗,碗里有白饭,没错,只有白饭!那只手放下饭就要退出去,木璃然叫住他:“嘿,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手动了一下,手的主人不说话,木璃然继续问:“兄弟,你知不知道是谁带我来的?”

    那个人这次开口了:“不知道,我就是个送饭的!”

    木璃然撇了撇嘴,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地下,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只要她一从外面吃饭,总是被下药!总是被算计!为什么!有没有人能告诉他!

    每次都是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木璃然怀疑,她命里和**药犯冲!

    那只手退出去之前,木璃然打量了一下那只手的衣服,袖口是收着的,据她所知,在她知道的所有的国家,只有临江国的衣服是这个样子的设计,所以,现在,他是在临江国的地盘!

    木璃然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临江国和战秦国素来关系不好她也知道,但是也不至于胆子大到居然绑架王妃吧,这是公然挑衅!

    木璃然吃了饭,她并不觉得这些人会毒死她,毕竟,要是早想让她死,她是活不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