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直接过去,但那好歹也是被封锁了的地方,想进去,还得官方首肯,批示条例才能进去。 .c obr />

    这个事,自然是由在北京也有头有脸的纪师礼去办了。而我们,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在北京逛了逛。

    办理是需要时间的,在中国,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办理这个条例,需要的时间更长,我们一不小心,就在北京呆了七天。而至今,条例也没有办下来。

    七天里,起初是由纪云全程陪同我们的。但第三天他就因为社团有事,跑回了学校。而令我们没想到的是,纪芙在这个时候居然取代了她弟弟的任务,走出房门,陪同我们逛北京。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陆陆续续的明白过来,这纪芙,其实已经从失去男朋友的悲伤中走出来了。但是她不甘心,想再去看看男朋友遇难的现场而已。

    所以,在这段陪我们的时间里,我是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悲伤情绪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共同的语言,纪芙和余倩非常合得来,一路上几乎都是粘一起的。我看得眼热,几次掺和进去,都被她们用白眼给扫了出来。

    当然了,我还有韩畅。这丫头非常懂我,一路上对我是颇为照顾,甚至两次偷偷带我去偷腥……这个偷腥可并不是不正当的行为,我的意思是瞒着其他人,独自带我去吃美食!

    这可是她掏私人腰包请我的,我感动得不得了。

    连续玩了七天后,赵志峰和韩教授回程了。赵志峰一回到北京就把韩畅带走了,话都没放下一句,显然是吃味了。

    至于韩教授,很快就与纪师礼接了头,两个老头不知道合计了什么,秘密在房间里谈了一上午,随后纪师礼亲自送韩教授,开着车出了门。

    也就是我们来到北京的第十天,条例办了下来。我听纪芙说,是韩教授推动了一下,促进了办理的时间。这让我不得不对韩教授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了,他应该不仅仅是个考古教授那么简单。

    条例下来后,纪师礼也没有立马出发的意思,而是跟平常一样,让纪芙带着我们出去溜达。这几天的相处,我对纪芙的兴趣是越来越淡,她几乎和余倩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脾气性格几乎一模一样。

    有一个余倩就够我受了,再招惹这个纪芙,除非是我嫌命长了。

    可是很奇怪,我即便不招人她,可她却来招惹我,似乎是合着余倩,故意来整我一样。男人对女人,本就是带着天生好奇心的,她主动凑你面前来,你若不动心,那就真是个废人了。可我几次要出手时,余倩就在背后揪我耳朵。搞了好几次了,我每次都忍不住,然后每次吃亏。到现在,我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

    而他们两,拿着这事当消遣了,居然还玩上了瘾。我深知陷阱,不跟他们闹了还不行,非得要挟我配合。搞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只耳朵像蒲扇。

    在第十三天时,赵志峰和韩畅再次出现了。开了辆皮卡,停在纪师礼小区门口,还是纪师礼亲自出去把他们接进来的。

    皮卡后边盖了块黑色的油布,赵志峰开着车从我面前驶过去时,还冲我展开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之后我们在纪师礼的私人车库会的面,掀开皮卡的油布后,我才发现,这后边装满了我们需要的工具装备。

    与我的工兵铲一样,赵志峰给余倩,周君和太一老板一人配备了一把。百米足称的攀登绳,精铁勾爪,大容量太空杯水壶,萤火棒,荧光棒……该有的都有了。

    太一老板甚至在里边找到了几瓶搞浓度的白酒,这算得上是我们鬼摸山的传统了,可喝,可放火。

    当然,这些工具,并不仅仅是我们四个人的。纪芙,纪云和纪师礼的都有,甚至赵志峰和韩畅自己的也准备了。瞧他们这模样,是准备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装备工具后,韩畅就从她的包里掏出了一叠纸,那是一叠票。不过当我拿到手上后,不禁就楞了,那居然是火车票,而且还是可恶的临时列车,临时车厢,硬座票。

    临时列车,就是那种快要退休的绿皮火车。临时车厢,那就是在列车本来够数的车厢数量上临时增加的车厢。这种车和车厢,一般是在春运时间才会出现的。

    前些年,我在一次春运期间去深圳,就坐过这种车。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愣是坐出了是十二个小时来。本来不晕车的我,在那趟车上,又吐又泻,差点就把小命丢在了那上边。

    至此以后,我坐火车,从不考虑k字开头的。无g、d字,不坐,宁愿花大钱去飞,也不坐k。

    现在我拿着这小红票,看着上边临时客运几个字,我心里是垮的,欲哭无泪,只差没有把票砸韩畅脸上了。

    “要不要这么省啊?临时客运,那得走几天才能到?”太一老板虽然很少出远门,但火车还是了解一些的,毕竟也是接过株洲南车的活的。

    “不是省啊,是真没票了。连续半个多月里的票,全被预订光了,车站都开出好几趟临时车次了。”韩畅是负责买票的,所以也是她来解释的。

    “那可以买飞机票啊,我正巧没坐过飞机……”太一老板还是很不满意。

    “要有飞机,我能订火车票吗?”韩畅看了他一眼,有些郁闷的说道。

    随后,她又说道:“我们可以在车上预订其它车站的票,临时车到那个站后,我们就下车,中途改坐啊。”

    “那希望不要坐太远,不然,你就等着照顾一个重度晕车的病猫吧。”我听得他们的对话,已经泄气了,这是毫无办法的选择。

    “坐火车的话,这些东西有没有想过怎么上车?”看着手上又是铲子又是铁钩的,纪云有点想不透。

    “跟他们来时一样,背包转铁运啊。人到了,东西也到了,下站就去拿不就行了?”赵志峰说的正是我们来时所做的方式。

    没经常坐火车的纪云这才恍然大悟,不再说话。

    到了夜里,我们纪师礼做东,在一家大酒店开了个包厢,请我们聚了个餐。韩教授在百忙当中,也赶了过来。这算是‘寨沟迷宫’探索,所有的人第一次正式的集结。

    一顿饭,吃得我们几个晕乎乎的。我一回酒店,倒床就睡了。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我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手机也被打得不停的震。迷迷糊糊的一边接电话一边去开门时才发现,电话就是敲门的人打得。而敲门的人,就是赵志峰。

    在这个时间点,火车已经快到点了。而我们四个人,居然是对这事最不上心的人,他们老早都已经起床了,韩教授还特地大早的跑过来送行,就我们四个还在呼呼大睡。

    四个人四个房间,被他们四个人敲开,一个个的揪了出来,塞到了小气车里,然后又被架上了火车。全程,我都是眯着眼的,一直就没清醒过。

    列车摇摇晃晃的,我虽然屏蔽了车厢里嘈杂的人声,但却一直有个很烦人的响声钻我耳朵里,那是列车车身摇晃发出的摩擦声。

    我也不知道我睡到了什么时候,睁眼时,天还亮着。但坐我旁边的人,居然在此泡面了。

    这人是当然是太一老板了,看着他吃得香,我也感觉有些饿,忙问他还有没。这家伙满嘴的泡面,对着我呜呜呜的发声半天,我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倒是对面,韩畅递给我一桶已经泡开的面。

    我管都没管那面我能不能吃,接过来就往嘴里塞。吃了几口后才发现,对面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韩畅那妮子,更是脸蛋红红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手里的面。而她嘴里,还有半嘴的泡面没咽下去。

    看到这里,我要还猜不出这面是谁的,那我也够白痴了。当然了,这个时候我只能当做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嫌弃韩畅,且看韩畅把自己吃着的面都递得那么顺手,可见她也不嫌弃我,没当我是外人啊。所以我只看了一眼后,就继续吃了起来。

    韩畅的面我吃到一半,忽然间,一股眩晕感和恶心感由心而发,我“哇”的一下,居然把刚吃下去的面又给吐到了碗里。

    这一下,韩畅就变脸了:“我吃过的有这么恶心吗?你是不是恶心我?”

    这时的我晕得很厉害,感觉像是晕车了,但晕车不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强烈。这股难受的感觉,我愣是没法正常说话,手里的碗也没端住,一抖,就丢开了。

    好在太一老板眼疾手快,帮我接住,不然就撒得满地了。

    我的不对劲让在座的其他三人都慌了,太一老板抓着我的碗,不敢乱扔,所以就用肩膀顶着我,不让我倒下去。韩畅这时候快速换位过来,抱住了我的头。

    此时我应该已经有点发烧了,我感觉得到我的脸非常的汤。韩畅不停的用手摸着我的脸,我只感觉非常的凉快,非常的舒服。

    “你怎么了?别吓我!”韩畅。嘴里一直在嘟囔,我知道他非常的焦急,但我就是说不出话,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余倩和周君很快就跑了过来,周君对着我又是翻眼皮又是摸头摸脉搏的,完了我就听到一句话。

    “他很正常,没病!”

    说着这话的同时,列车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所有的人在此时皆坐立不稳,朝着前方侧翻了过去。

    一时间,车厢里鸡飞狗跳,哭叫声一片。而此时,列车已然停止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