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气温不高,一阵带着丝丝凉意的风顺着开着的门,吹进了玄关。

    也不知是因为这阵风,还是因为在做亏心事的时候被别人发现。

    当那双手捂住他嘴的瞬间,曾我操夫就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直冲脑门。

    “嘘...”

    在他身后,毛利大叔用手捂着曾我操夫的嘴,小声的警告他,“别出声。”

    听到这句话,曾我操夫连忙点了点头。

    “别想着逃跑。”

    说完后,毛利大叔就没再说话。

    ...

    一楼放水晶的房间内。

    “找到了...”权藤系子看着柜子上的水晶,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走到柜子前,双手刚捧起水晶,就忽然感觉有人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肩膀。

    动作和表情瞬间僵住。

    她缓缓转过头后,就看见小兰跟和叶正竖起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嘘...别说话。”

    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两人,权藤系子干咽了下,还没彻底从惊吓中缓过神。

    愣了一秒后,她才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玄田家二楼某个房间内。

    隔壁房间的动静并没有逃过光佑的耳朵。

    “他还以为自己很安全呢。”光佑站在窗前,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中满是玩味。

    自以为自己技高一筹,设下圈套让别人帮他顶罪。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进了别人的圈套。

    “想要模仿推理小说里的情节,但他忘记了,故事最后的胜利者,不是那个凶手,而是...”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光佑的上半身,仿佛镀上了层银粉,这也让小哀看清了光佑脸上的表情。

    他仿佛是在思考。

    就算只听到刚才那句话,小哀也知道光佑后半句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笑到最后的不是凶手,而是侦探。”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光佑捏着下巴,回应完小哀后嘴里还念念有词。

    “法国的?”

    “好像不是法国。”

    念了几秒后,光佑收起那副思考的表情,神情淡然的说道,“故事最后的胜利者,不是那个凶手。”

    “而是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比利时侦探。”

    直到听见这句话,小哀才知道光佑想的是什么。

    她忍不住轻笑了声,说道:“原来你在想这个啊。”

    “是啊。”光佑认真的点点头,解释了一下,“刚才我本来想说法国侦探的,但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想了一下。”

    在两人聊天时,隔壁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弓长警官的声音。

    “你是不是忘了放这个红马塑像了啊?”

    “纵火犯先生。”

    听到弓长警官的声音后,光佑侧着头对上小哀的双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仿佛闪烁着光芒。

    本想问小哀要不要过去凑凑热闹,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

    “真漂亮...”

    “嗯?”小哀虽然不知道光佑为什么说这句话,但听见自己喜欢的人夸自己漂亮时,还是有些开心的。

    从她微微弯起的嘴角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回过神后,光佑才问道:“小哀,去隔壁凑凑热闹么?”

    “嗯,那走吧。”小哀点点头,没有怎么考虑就同意了下来。

    倒不是对这次案件感兴趣,她只是想待在光佑旁边。

    “走走走,看戏去。”光佑拉着小哀离开房间,准备去隔壁房间凑凑热闹。

    ...

    隔壁房间的灯已经被弓长警官打开。

    “还是从玄田先生做的这个关羽钥匙圈开始说起吧。”

    “就是这个保佑生意兴隆的护身符啊。”

    当光佑跟小哀来到隔壁房间时,就听见服部平次对诸角明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不清楚发生在梨善町的第一起火灾的原因。”

    “不过会从火灾现场发现这匹马,这应该是因为那栋房子的屋主是玄田先生店里的老主顾吧。”

    “放在盒子里面的这个钥匙圈,大概就是玄田先生当做赠品送出去的吧。”

    “可惜在打开那个盒子之前就已经发生火灾了。”

    “盒子和关羽像都被烧光了,只剩下那匹赤兔马而已,所以那屋子的主人当然不知道马的存在。”

    “而红马在警察的暗语里就是纵火犯,于是媒体以《连续纵火犯的开始》为主题大肆报道。”

    “另一方面,玄田先生受到赠送别人钥匙圈,却被说成不知道的打击,怀疑自己小时候的梦游症可能复发,因此感到不安。”

    “玄田先生在曾我先生的推荐下,到你工作的医院就诊,却反而变成代罪羔羊,被你给利用了。”

    这些都是之前服部平次跟弓长警官讨论过的内容。

    所以等服部平次说完,弓长警官直接来了个无缝衔接,顺着服部平次的话说了下去。

    “你听到玄田述说的情况后,就让他相信自己是有纵火癖的梦游症患者。”

    “你看准第一起火灾意外是发生在一丁目,于是你在二丁目、三丁目引发火灾后,烧了你在四丁目的房子,并把你的妻子,亮子女士给杀害了。”

    “你放置了从钥匙圈上切掉了关羽和底座的红马塑像,让大家以为是连续纵火犯作的案。”

    “这样就可以把罪行全都嫁祸到玄田的身上。”

    听到这里,诸角明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他偏过头,避开了几人的目光。

    “你又配了一副这栋房子的钥匙,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就是为了让玄田先生的精神处于紧张状态。”

    “你留下了鞋印,还放了烧焦的衬衫和沾满泥土的鞋子,好让他以为自己就是纵火犯。”

    “可..可是玄田先生是主动表明觉得自己有梦游症,才来医院的。”诸角明还想为自己辩解。

    “那是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吧。”柯南说道,“电视上也曾经报道过,神经质的小孩子没有办法平息白天的兴奋状态。”

    “到了夜里会在床边走来走去是常有的现象啊。”

    “我觉得这种常识,如果是精神科医生应该马上就会知道才对。”

    “可是...”诸角明并没有选择证明回应柯南,而是迅速转移了话题。

    “可是玄田先生在发生火灾那天,一直在我家附近走来走去不是么?就算我是医生好了,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他吧?”

    看戏看的久了,光佑也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对了,叔叔,我想问一下。”

    “当天玄田先生把送出去的钥匙圈换成了招财猫,可为什么那天我拿到的还是关羽造型的钥匙圈呢?”

    “这个...”诸角明低着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玄田先生。”

    话是这么说,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很心虚,就差把“这事跟我有关”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