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波也没有在想火油的事情,想也没用,太远了。火坑还有一段时间,沐天波就回参谋出去处理公务去了。



    中午刚吃过后,王师傅就来禀告说火坑已经好,沐天波和他们一去看了看,这是简易的火坑,两人睡的,下面在烧着柴,沐天波摸了摸,不错,就是这个样子,当场赏了每人五两银子。



    回到参谋处,沐天波又写了封信。然后交待大力:“你把这些信叫人送到西宁,还有王师傅也送到西宁,他们看完信就明白了,速去速回。”



    “是!”



    有了火坑,棉被都会少一半,想想外面大雪纷飞,屋里温暖如春,那场情真是舒服啊!想着想着,沐天波也想去看看雪景了。



    三天后的西宁府,张参谋长在西宁府衙门,也就是泽巴拉的宫殿,把大家聚集在一起,这个也是在军营形成的习惯,有事大家一起商量。



    张立功看看大家,说:“国公爷,来信了,这次信上说了很多事情也和大家有关,我一个个来说,大家听后在说说自己的意见,我们在商量怎么把国公爷安排的事情办好。



    先说个好事情,就是火坑,也就是我们的床,这次从云南来的王师傅就是来专门弄火坑的,信中说只要有了火坑,睡上面不冷,屋里还暖和。我们军营全部做十人的大坑,现在还有一个月时间,应该够了,但我们多准备点柴。我们也要让村民们也盖,水泥不够,就用黄土,先把今年冬天过了。”



    王启隆首先说道:“看来这个火坑是个好东西,但我不能理解,我们不来,这帮村民怎么过冬啊?”



    “他们全部聚在帐篷里,烧火,但也有人冻死的,每年至少百人。我们炸的那个山,上面虽然有柴,但没有泽巴拉的命令,村民们是不能砍柴的。”阮冬把他了解的信息说道。



    “真不是人!”



    “这样一比,我发现我们才是他们的活佛。”



    张立功咳咳两声,“这个信仰问题,国公爷说过,不要管他们信什么,我们只坚持我们认为对的就去做,但如果是他们的信仰和生活方式,不要有意见和歧视。要尊重。你们有没有注意?我们的头发问题?说心里话,我一开始排斥的,但没办法,只能剪了,但剪了后了,舒服啊!现在要是两个月不剪我自己也难受。



    现在连我们的村民都在剪,为什么?因为他们想成为我们的一份子,这就是同化。还有我们的兵,你们知道吗?阮东和我说,村里的小伙子,现在都在想当我们的兵,他们喜欢我们的军服和武器,这也是同化。不用一年,我们只要诚心对他们,他们只会更感谢我们。



    哦!关于兵!国公爷说了,我们冬训的时候可以招5000名,但不能多,分别分到你们每一个军中。”



    “这也是我们国公爷好!不光给他们吃的,还给他们免费看病,还要给他们盖房子,就是我也愿意跟着我们啊!”王升笑着说。



    “那火坑和冬训招兵的事就这样定下了。我们来说说物资问题,国公爷!在信中说,十月份会有大批物资运来,我们最需要的盐和茶,盐至少有50万斤,茶现在云南这边在收,收多少运多少,你们也知道这两样东西在草原上就是银子,这边也交待了,这些东西在保证我们的供应后,用这些去换乌思藏人和蒙古人的马、年和羊。



    这西宁城以后是我们云南这边的物资站,这样我们当初设计的还是有点小家子气啊,你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在扩大点?”



    阮南是整个筑城的负责人,“还要大,现在我们设计是80万人,100万头牲畜的城,这个城也不小了,但要是再扩,我这边没问题,就是工期问题。但你们要保证我这边不能刚建好,就被人破坏了,明年这边还是要打仗的!”



    李虎一直在听着,平常也很少说话,但看到大家都在想,他说道:“我们是不是想多了啊,就是这敌人来了,那又怎么样啊,就是没有城墙,我们的大炮和火枪是吃素的啊?”



    “虎哥!你是说了句实话,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边干什么啊,我是希望他们来的越快越好!”周学涯附和着。



    “我们这个西宁城今年是建不好了,我觉得还是扩大点好。想想这西宁城以后肯定是个商业中心,这边要对乌思藏和蒙古人交易,这么多的物资肯定要在城里交易,用国公爷的话说,我们在高原上建一个明珠。”荣金在一旁也发表他的意见。



    “我觉得还是扩大点好。”



    “我也同意!”



    “同意!”



    “好,这个事情我会再问下国公爷的意见,这个事情先放着,反正也要等到明年,阮南今天入冬前能修好东南两边城墙吗?”张立功问着阮南。



    “没有问题,但如果要扩建,也只能要西北了。”阮南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没事,本来我们就是要向西北那边扩。”张立功这边说着。然后问到阮东:“拉萨那边你要联系好!不要等他们打过来了,我们才知道。”



    “不会的,我当初给大家分析的时候有一点错误,我在想明年他们不一定开春就来攻我们,他们首先是各个部落集合,然后在到拉萨,然后在到西宁,按这个时间来说,至少要秋天了。”阮东分析道。



    “不管他们我们什么时候打过来,反正他们来也没好果子吃,最好是秋天来,到那时我们的城墙差不多筑好了,士兵们这一年的高原生活也适应了,正好我要追着他们打。”张立功一点也不担心敌人来功,当然在坐的也没当回事。



    “还有两件事,一个是荣金这边,你现在城里人村民看的差不多了吧,你还要出城,城外还有好多村民的,要让村民们知道谁才真正地对他们好,药的事情也不用担心,下月还会有十车药。”



    荣金点点头。



    “阮东,你这边办的识字班如何了?”张立功问到。



    “村民们都很热情,每天晚上至少有一个时辰在教学,经过这一个冬天,日常说话还是能答上来的,参谋长,你要是说冬训招兵,年青人学的更快的。”阮东说完后,看着张立功。



    张立功想了想,说:“那就试试吧,反正到时候也要招。好!今天就到这了,你们去忙吧。”



    “是!”



    张立功等人走后,再看一遍沐天波写的信,看看有没有忘了什么。



    这边阮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区,看着国公爷给他们写的信,信中只说一件事,就是安排福建的掌柜在晋江买土地建房子,要能容纳5000人的屋子。阮东看完后把信烧了,心里想着晋江不是郑芝龙的老家吗?不管了,写信去办吧!



    阮南也在看国公爷给他的信,信中说,让阮南把事情交给别人,在入冬前回云南。阮南也没想什么,这段时间看来要把人找好,在交接好,时间还是有点紧的。



    而荣金带着20名郎中做着马车向城外方向驶去。现在老城正在规划,老城已经没有人住在里,城里现在重点就是造兵营,所谓的城外,现在是村民们临时的家,一个个帐篷立在那里,远远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五颜六色的。



    荣金把20个郎中分成5队,向各个方向走去,荣金来到了一户大帐篷,打开里面并没有人,然后边上有个白色的帐篷,荣金打开后,看到一位少女和她阿妈在缝衣服,他说是藏语,我是来给你们看病的,但现实不是他想的这样的。



    少女的阿妈在看看她的女儿,而此时她的女儿在盯着荣金看,1米7的身高,脸上干净,短短的头发,配上军装,显得荣金很精神。少女向她阿妈点点头,阿妈笑笑,这一幕弄得荣金呆了。



    荣金试着用藏语再说一次,我是来看病的,当少女的阿妈做了一个手势,请荣金出去,荣金也没有说什么,跟着来到了大帐篷。少女的阿妈在帐篷里倒了奶茶,请荣金喝。然后出去了。荣金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在帐篷里喝着奶茶,都等了一刻钟,还没有来人,他准备走了。



    当他走出帐篷后,只有少女一人站在帐篷外,荣金对他笑笑,然后准备走了,但少女抓着荣金的胳膊,不让他走,此时荣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少女又不会说大明话,荣金只会几句藏话,还是简单的几句。



    就这样双方僵持在帐篷外,等过了一会,少女的阿妈回来了,身后还有几人,但荣金却看到阮东,立马说:“阮大哥!他们不让我走,你和他们说说,我不是坏人,我是来看病的。“



    等阮东走到面前,看着荣金笑笑,也有说什么,然后和身边的男子说:“你和对方家人说一下,让他们等一下,我来和他说。”



    身边的翻译说过后,阮东把荣金带到一旁,然后就大笑起来了,“哈哈哈!”



    荣金现在的心里直想哭,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阮东笑了会,:“恭喜你了,我们马上要喝你的喜酒了,你马上要当新郎了。”



    “什么喜酒?什么新郎啊?”



    “你的喜酒啊!那位少女就是你的新娘啊!”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我不同意。”



    阮东这时也不笑了,他知道这是误会,“你不同意也不行了,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些白帐篷,这里面住的都是单身的女孩子,如果男的被女孩子带到帐篷里,说明女孩子喜欢你。你到好,你是自动上门,人家认为你喜欢她啊!这下你明白了?”



    “我不明白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和他们说说,我给他们银子,我家里已经有一妻一妾了,我可不想再来一个了,两个都让我头疼的了。”



    “你不娶也不行了,你没看我都在吗?这个女孩是村长的女儿,所以村长让我当个证婚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们的人犯了错误了,哪知道是这样啊!这是国公爷知道也会同意的。



    现在我们双方正是一起同心努力的时候,你的这场婚礼正好是个见证。我去和他们商量婚事去了,不要有意见,娶个漂亮的老婆还要有什么意见。”阮东说完后就走了。



    荣金一个人站在那想想,这是什么事啊!再想想那个女孩子也不错,脸上笑嘻嘻的了。



    阮东通过翻译了解道村长叫向把平措,女儿叫兰珠,兰珠还有两个哥哥。一家五口人。此时荣金已经来到阮东的身边了。



    在大帐篷里,向把平措一家也在,大家脸上都是笑容满面。向把平措并没有要求彩礼,只说对他女儿好就行了。但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今晚要结婚。在向把平措一家人的坚持下,荣金也就答应了。



    荣金向阮东要了一名翻译,往城里赶。而阮东要把这个情况和参谋长说下,还在邀请大家晚上来喝喜酒。



    阮东回去和参谋长说过后,张立功也是笑笑,“阮东,这个情况要马上和部队说下,不能闹这样的误会了,我这边马上通知大家,你在和村民们聊聊,看看还有什么我们要注意的,不要在出现这样的误会了。这个事情你做的不错,我马上写信和国公爷说下。”



    “好!”



    此时的荣金找到了阮南,向他说了这个事情后,笑的阮南直不起腰来,笑着说:“你来就是让我听你笑话的?”



    “人家虽然不要彩礼,但我不能不给啊,现在你不是大管家吗?找你喽,这个地方有银子也没用啊!”荣金也很无辜。



    “你要什么?”



    “马、牛和羊各十头,香水、花露水、香皂、茶、盐。。。。。。我想想啊!”



    “你知道这些东西在这边能办到多少事情吗?”阮南问道。



    “不知道啊!”



    “能有这些东西至少是个小部落的族长。”



    “不管了,对了,还有布,红布有吗?”



    “好吧!你等会,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好!他们能让你当女婿,他们家以后就发喽!”阮南不忘在荣金的伤口上洒一把盐。这是个快乐的伤口。



    这边阮南很快就准备好了彩礼,但比荣金要的还要多,交给了荣金,荣金带着人和他的彩礼向他的媳妇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