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梵天冰寒如淵的眼神,範志建嚇得不禁有些膽寒,他從來沒有看到如此嚇人的目光,連忙是閉上眼楮,不敢與梵天對視了。



    嘩啦啦……



    這時,梵天這才發現可能是自己剛才下手有點重,範志建驚恐交加之下,已經被他嚇得大小便失禁,尿液從直接從他的庫當里面流了出來,同時他的身上更是有一股屎臭味道散發而出。



    砰!



    梵天不禁一臉嫌棄的將範志建又扔回地面,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寒聲說道︰“範志建,你信我記好了,以後要是讓我在江陵市再見到你,我就要你讓下半輩子都忘不了我!”



    說完,梵天便冷笑著轉身就走。



    在他身後,陳大和張飛才慢慢的爬起來,看到梵天駭人的眼神,哪里敢擋在他的去路上,紛紛連滾帶爬的讓了開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以為梵天只是一個身手不錯的學生的話,那麼現在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把梵天當做如同地獄來的惡魔一般了。



    等到梵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



    張飛和陳亮才膽戰心驚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跑到範志建的身邊,還沒等靠近範志建,就聞到一股屎尿臭的味道,兩個人連忙捏起了鼻子。



    此時的範志建早沒了昔日的風采,衣服和庫子上都沾滿了塵土,布滿了無數巨大的腳印,頭發更如同雞窩一般,一張本就難看的臉,這時更是腫得有如豬頭,唾液正無法控制的從嘴角處慢慢流下。



    如此一副尊容,看上去實在是無比的狼狽,顯得極度的淒慘。



    邊上,之前梵天與範志建幾人打起來的時候,早早就撤跑到一邊躲起來看熱鬧的食客們,這是又走了回來繼續邊吃邊議論著。



    “哇靠!剛才那人好厲害啊!居然一拳打碎了板凳,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高手!”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吶!古人誠不欺我!”



    “媽媽媽媽!那個宿舍好臭啊!他是不是尿到庫子上面了呀?羞羞臉哦!”



    “小聲點,別讓那人听見了……”



    “md!老子的板凳啊!老子的桌子啊!”



    听著食客們的議論,再看了看自己淒慘的樣子,以及身上隨時隨地傳來的疼痛,範志建靠在牆角哭了起來︰“梵天……梵天……太凶了……好可怕!媽媽,我要回家!”



    這一次,範志建被打得連人生觀、世界觀都徹底顛覆,也讓他清楚的認識到梵天不是他惹得起的,再和梵天作對只會更加悲慘。



    陳大捂著當部費力的站起,有種那里已經腫起來的感覺,當下咬牙切齒的說道︰“範少,這一回我們被梵天打慘了!要不要去社會上找幾個兄弟,找個機會在校外收拾他?



    我認識城南的一個大哥,他是城南最近新起來的一個名叫唐泰山的老大的手下,要不要讓他帶人來收拾那個梵天,總不能讓兄弟們今天就在吃虧呀?”



    “收拾?收拾你妹啊!你是不是想死,想死就自己找個地方去死,不要連累我呀!不作死就不會死……嗚嗚……”



    現在的範志建已經徹底的崩潰,一提到“梵天”兩個字,就沒來由的心生一股懼意了。



    “範少,那咋辦?就這麼算了嗎?”張飛也走過來問道。



    雖然名字和古代的名將相同,但好在他的性格並沒有那位名將那般暴躁剛烈,所以他剛才裝昏迷裝得很心安理得,倒是沒怎麼受傷。



    不過,之前被梵天掃倒在地後,臉上還是明顯的有幾塊淤青。



    “還能怎麼辦……嗚嗚……梵天說他要是再在江陵市見到我,他就要打得我……打得我一輩子忘不了他!



    其實我現在已經忘不了他了,哪里還敢再有下去啊!不行,我要離開江陵市,到其他地方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範志建說道,沒有任何猶豫的下了決心,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範少,你真的要離開江陵市嗎?”陳大和張飛听到這個消息,都不免吃了一驚。



    範志建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嗯,我必須離開,不然會死的!”



    這話一出,陳大和張飛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出了些什麼。



    “那……範少,你以後就要多保重!”



    “嗯,我會想念你的!”



    張飛和陳大一人一句,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人了,竟然拋下了範至建不理了。



    見到這個情況,範志建不禁連聲大吼道︰“喂,你們兩個等一下再走,先把我送去醫院啊!”



    張飛邊走邊說道︰“切,他身上全是屎,現在他已經被那人打得嚇破膽了,又要轉校走人了,以後跟我們什麼關系也沒了,我們為什麼要幫他。”



    “飛哥說得有理,我們快走,別理這個家伙了!”陳大連忙附合道。



    看著兩個原先一直跟著自己,範少長範少短叫得的小弟,如今居然如此干脆利落的離他而去,範志建嚎啕大哭道︰“你們兩個混蛋……虧得老子過去對你們那麼好!兩個混蛋啊!”



    這一次,他算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什麼叫人走茶涼,不,應該是人還未走,茶就已經涼透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範志建便想哭著回家去,只是不等他跨開步子,一道黑影站在他面前。



    範志建抬頭看去,來人卻是大排檔的老板,此時正手里提著剁菜的菜刀,一點凶神惡煞的盯著他。



    “你……你要干什麼?”範志建一點驚恐的說道,滿臉的惶惶不安,顯然被梵天給打得都失去信心了。



    大排檔老板把手中的菜刀一揚,不屑地掃他一眼,沉聲喝道︰“想走?先把你們砸爛東西的錢給我賠了再走,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範志健頓時哭喪著臉,已經嚇破膽的他根本不敢和老板反抗,連忙該賠的錢賠給老板,轉身灰溜溜的跑了,留下身後一眾食客的笑聲。



    另一邊,教訓完範志建後,梵天便回到了別墅中,此時別墅中眾女早已回到二樓去休息了。



    當下,梵天便去洗了下澡,練習了幾趟陰陽手和影步後,就回到自己的房中繼續修煉‘元陽真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梵天發現自己在修煉‘元陽真經’時,那股強烈的氣感越來越明顯,這讓他不由得大為欣喜,連忙穩定心神繼續按照‘元陽真經’上的法門運行。



    與此同時,就在梵天回到房間修煉沒多久,自二樓上面一道體形修長的黑影悄悄的走了下來,小心的在大廳中仔細觀察了下後,便靜悄悄的打開別墅大門,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當梵天從修煉當中醒過神來後,便發現昨天晚上的氣感似乎真的是錯覺,因為現在他依舊無法依照‘元陽真經’上面的運行方式,調動體內存在的所謂內氣。



    “呃……這是怎麼回事?”梵天不解的自言自語道,“爺爺又不在,沒辦法去問,還是先看看再說,反正之前爺爺也強調過這部‘元陽真經’很難練成,也許難處就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