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脸皮足够厚实,把脸一扭就不理她们了。



    晚饭既然有了仆人,就不用操心了,新鲜出炉的小铁锅对家里的厨子来说说个开天辟地一般的新鲜事物,不过高达十五石的粮票的价格也够夸张了,好在中午的时候吴凝就教了厨子什么是炒菜,所以晚饭就是一道茱萸炒鹿肉丝和一张一尺六的大饼还有一碗粟米粥。



    三下五除二,饿了一天的李吉祥风卷残云的把自己的那份儿一扫而空,还顺便把要保持身材的诸葛英的那份也吃光了。



    吃完饭也才酉时,闲的没事的李吉祥对两女说:“你说咱们是不是出去转转?”



    诸葛英说想研究一下青霉药的改进方法,吴凝就兴致勃勃的起身:“夫君我跟你去看看姐姐,听说我的小侄女也在家。”



    回头看了一眼诸葛瑾小少年:“小鱼儿你要不要来?去看看你的未来夫人?”



    诸葛瑾小少年窘迫的小脸通红,倒是诸葛亮高兴的一蹦一跳的:“我要去!我要去!”



    诸葛瑾生气的一掐诸葛亮的屁股,诸葛亮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管,我要去啊你掐我,李师父!”



    用不着李吉祥,两女都过来护着诸葛亮:“小鱼儿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欺负亮亮?”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就决定,由李吉祥,吴凝,诸葛瑾和诸葛亮四个人一起出门闲逛了。



    汉朝全家出门有讲究。



    李吉祥大步流星的在前边走,手里扯着诸葛瑾,吴凝为难的尽量小步远远的跟着,手里扯着诸葛亮。



    李吉祥几次三番的回头,生怕吴凝跟丢了。



    路上的其他人家也是一样,都是丈夫在前边大步流星,妻子在后边小步慢走。



    因为吴凝和诸葛亮太慢,过了足有两半刻钟的功夫,才从家里来到锁春楼。



    今天的小院子异常的热闹,半天还凄惨悲戚的手指甲都被拔掉了的张肱坐在孙坚旁边,对面是一个相貌漂亮的青年人:”吴督造所言极是。



    这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像东山侯那样家庭固然是和美了,可是这男儿的刚强何在?”



    孙夫人吴大姐不高兴的说:“我看二妹夫倒是挺好的,听二妹说,她在洛阳城打死了家里的厨子,都是妹夫帮她扛下来的恶名。”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也是个不省心的,家里还有个小妾,这样一来,倒是让二妹妹坐蜡了。”



    她怀里抱着个小女娃:“小馨,你记住了,可不能让你的夫君娶妾。



    这男人啊,就是要严加管教。”



    小女娃奶声奶气的说:“好~!”



    门口李吉祥取笑诸葛瑾小少年:“小鱼儿你的未来夫人要对你严加管教呢!”



    吴凝已经探头进去:“说什么呢?哎呦,小馨,快来来姨姨这里。”



    小女娃被吴大姐放在了地上,跌跌撞撞的向吴凝跑去:“姨姨!”



    一把抱在怀里,吴凝赶快转身出门把小姑娘递给李吉祥:“夫君你看,小馨,漂亮吧?我现在倒是觉得把小馨许给小鱼儿可惜了。”



    吴凝对诸葛亮促狭的一笑:“亮亮,我做主把小馨许给你怎么样?”



    诸葛亮却非常的懂礼貌的对小女娃深施一礼:“亮,拜见大嫂!”



    李吉祥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一看,小姑娘的小鼻子大眼睛肤色洁白,脸蛋圆圆的颇为可爱,抱着使劲儿的亲了一下,在小姑娘哭出来之前一转手递给了诸葛瑾小少年::给,你的小童养媳,你可要抱紧了,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不抱紧了以后说不定哪天就鬼了别人家了。”



    诸葛瑾一脸的嫌弃的,还是把小姑娘接了过来,十一岁的诸葛瑾都快一米六了,一岁多的小孙馨才一点点大李吉祥笑呵呵的说:”十五年后这就是你的结发妻了,小鱼儿你可要好好的对她哟!”



    院里的人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孙坚亲自出门相迎:“哈哈哈!看看谁来了,快快快,吉祥你快来快来。”



    张肱非常识趣儿的让出来位置。



    而这次诸葛瑾也得到了一个位置,就在江东的大督造吴景的身边:“这位就是吉祥的高徒,诸葛瑾字嘛,反正小名是小鱼儿,他是我们孙家的未来的乘龙快婿!”



    一晃神又看到了诸葛亮:“这位是?”



    诸葛瑾起身潇洒的一礼,举止之间毫无破绽,迎来了一阵喝好声:“果然是名师高徒!好一个少年郎!”



    接着诸葛瑾就介绍诸葛亮:“这位是舍弟诸葛亮,小名亮亮,不过我听师父说未来有意为他取字孔明。”



    席间有好事之人喊到:“小驸马你的字是什么?”



    李吉祥站起来说:“虽然还没到加冠之时,不过小徒已经有一门在我这里出师了,所以我现在就给他取字:子瑜!”



    李吉祥又对孙坚拱了拱手:“属下僭越了,要为我这徒媳妇儿取个闺名:尚香!



    如何?”



    又是满堂喝彩,众人倒不是因为李吉祥取得字有多好,而是为了恭贺孙坚,恭贺他的未来女婿同时也给李吉祥这个凶神恶煞一个面子。



    席间吃的是鱼脍,喝的是黄酒。



    由于已经是十一月了,芥末已经没有了,所以各席面前的是一碟酱油和萝卜泥。



    李吉祥坐在左上首的第一席,不断的有人来敬酒,好在黄酒入口柔和,



    连干了几十杯也没什么感觉,倒是鲜美的鱼脍让李吉祥多吃了不少:“子纲你们原来的计划是什么?”



    这个喝的也有点多了:“我们?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都是那些老顽固,非得说什么主公是窃国大盗,是王莽之流的人物,就擅自决定在中平三年在江东举事,还要上书朝廷状告主公谋反!”



    李吉祥趁热打铁:“那到底是谁牵头啊?”



    张肱表现的醉醺醺的说:“是以张昭张子布的父亲和江东蒯家的蒯乘为首,联合一批冀州的大商人,从冀州运粮来江东然后从江东的父老们手里以十一斤的价格兑换了大量的粮票,他们发现了我收受几个屯长的贿赂的事情,就威胁我让我为他们打掩护。”



    李吉祥心下暗惊,这张肱装作喝醉了把实话和自己的罪状吐露出来,其实是在给自己扒皮,完全的摘干净自己在十万石的粮草的事件上的罪责,正所谓一罪不二罚,如果是以他被人威胁替人掩饰的罪名罚了他,他就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摘了出去了。



    李吉祥暗自挠头:这混蛋怎么这么的滑不留手?



    又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说:“子纲你真的是会享受,你家里的家什看样子不是江东的吧?”



    张肱干脆醉的歪倒在地:“唉,要不是东山侯你发现了我还真舍不得,那些家伙出手可真阔绰,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想到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十几个美娇娘我还没染指呢!东山侯你这个忘八德的东西,怎么不晚点发现,等我享用过了那些美娇娘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