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种的不好,出山之后天下已经大定了”李吉祥接着说



    李吉祥接着给诸葛瑾讲了一个关于桃花源的故事:“说是先秦时避祸躲进了桃花源,谁知道是不是哪一路诸侯想躲起来种田发展然后沉溺于种田结果出山一看大汉都建立了几十年了,不然为什么他们不敢出来过常人的生活?”



    诸葛瑾非常认真的想了想,说:“师傅,武陵离此也不远,要不要我去派人探寻一下这个桃花源?这些人隐居山里,是一个祸害。”



    李吉祥笑了:“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说一下种田的时候要注意形势发展,这个就是谲术的范畴了,你和老师我以后如果没有意外,都是要走文臣路线的,我来问你,对于咱们这样的文臣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诸葛瑾:“知识?智慧?”李吉祥敲了诸葛瑾一个爆栗:“那不是最重要,那是基本条件,没有知识还没有脑子干什么文臣?锻炼身体去当武将好了,你这个小老头,记住了,第一重要的是情报啊,第一手,大量的,详细而具体的情报,越详细越好,你了解的越多越能做出更具体而准确的判断,当然,就像你说的,智慧和知识也是必不可少的基础条件,比方说,你要坑害某个人,最好是连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床前的鞋子放在什么位置怎么摆放,睡觉之前是好好的把鞋子脱下来还是一甩了事,脱下来之后是放在床头还是床边又或者床底鞋子朝内还是朝外,这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的生活细节上是马虎还是细心,对周围是不是有不安全感,是不是时刻准备着逃离,也能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个急躁的性格,知道了这些就能够对症下药的去对付对方,这些东西在军事上也用得着,你要记住了。”



    再看诸葛瑾小少年,原本还觉得自己的这位师傅是一个只会吹牛的怪人,所以一直是爱答不理的对待李吉祥,之所以对李吉祥恭敬也只是因为诸葛珪的意思而礼貌性的对李吉祥持着师徒之礼罢了,诸葛瑾小少年心里还对李吉祥狂悖的说孔夫子是孔老二而深深地不满,毕竟孔子是万世师表,而李吉祥在他心里只是一个似乎有**癖好的怪人,而此刻,小小少年的眼睛看向李吉祥的眼神都是崇拜的,李吉祥还在继续的说:“侍奉君主的时候也是一样,一件事情,绝不能是你觉得对就去强硬的要求你的主公去做,而是要有计策的,有条理的去照顾好君主的心情和感觉,让他自己去发现你的计策的好处和必要性,也就是说,要调动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嗳,这个意思就是让这些蠢货们自己去动脑子,要让他觉得这是在你的提醒下他自己想出来的绝妙计策,这样的话就是他要拉着你去做这件事情了,你也可以抽身出来,让自己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上,



    明白了吗?要让人觉得是你在为他而忙碌其实是在完成你自己的目的,这就是比较高明的治人之术了,至于怎么去诱导对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个我明天再教你吧”



    诸葛瑾萌萌的抬起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李吉祥:“师傅,你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李吉祥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嗯,现在教你嘛?”



    小小少年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



    他掀开被子,蠕动着钻到了李吉祥的怀里,伸出冷冰冰的小手抱住了李吉祥的大腿:“师傅,现在教我好不好?”



    李吉祥无法,扳正小少年的脑袋:“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诸葛瑾眨眨眼睛:“不是师傅你教我好不好要看人下菜碟吗?我觉得我这样做师傅你肯定就会教我了”



    李吉祥低头对怀里的小孩子说:“所以唷,小鱼儿,记住我教你的最最重要的一件事,自保,干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首先要考虑到如何自保,如何全身而退,只有你活着,你的事业才有价值,如果有必要,忽悠其他人去送死,炮灰是永远不够用的。你只知道你这样做我肯定会教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为师我真的是个有**爱好的人渣的话,你会非常的危险的,记住了,不要随便的把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孔老二的那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算是他说过最直白的道理了,身为一个文臣,谋士,最重要的就是谨慎,小鱼儿你名字叫谨,今天做的可有一点不谨慎了哦。”



    李吉祥伸出手来咯吱诸葛瑾,小家伙像是身上有千万条毛毛虫在爬一样的疯狂挣扎起来,李吉祥哈哈大笑着,十岁的小少年诸葛瑾和十六岁的李吉祥在又脏又破的小木屋里裹着一条破被子,睡着了,



    清晨,诸葛瑾先醒了,醒了之后,还有点迷糊的小家伙伸手摸自己的绑腿,然后噌棱一下,拔出来一把小匕首,李吉祥被诸葛瑾的动作吵醒了,抬眼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小匕首握在诸葛瑾的手里,正抵在李吉祥的心口:“师傅,你也掉以轻心了哦,你认为我是个小孩子就没有防范,却不知道如果你昨天晚上真的敢对我如何,轻则,呵呵”



    诸葛瑾看了看李吉祥的下半身:“重则,”



    小匕首轻轻的往里边进了一点,刺破了皮,李吉祥觉得有点疼:“小鱼儿,你先把匕首放下,这不好玩,这样吧,你把匕首扔了我教你战略之道怎么样?指挥千军万马的庙算之道哦,学会了就可以当大将军的。”



    诸葛瑾甜甜的对李吉祥露出大大的笑容“师傅你说了不准反悔哦,我要学战略之道。”



    看着诸葛瑾轻轻松松的把小匕首又插回了小腿的绑腿里,李吉祥抱着小少年的脑袋使劲的揉:“好你个小家伙,居然敢危险起为师我来了,师傅我受到了惊吓,让你爹再送一车钱来,不然我教完你战略之道和谲术你就回去吧。”



    诸葛瑾跳下床连蹦带跳的出了门,在阳光下回头:“师傅你还有什么可以教的东西吗?除了这些东西。”



    李吉祥漫不经心的吹牛:“称霸之术,王道之法你爹不是想让你学兵法吗?再送一车钱,我教你天下第一的兵法。”



    诸葛瑾连连点头:“是,师傅。”



    李吉祥赶快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刷牙洗脸,没有牙刷只能是用河边的柳枝粘盐刷一下意思意思了,虽然说觉得效果不太好,但是李吉祥没办法,只能将就了,



    昨天他连上厕所都是先去找了干净宽大的树叶才方便的,这时代的厕筹是真心的让李吉祥望而生畏,现在是没人手,不然李吉祥第一件事就是要弄出纸来擦屁股,这里的树叶虽然宽大,但是质地有点脆,所以大家都懂得,



    早饭,李吉祥简单的把缸底的陈米给熬了粥撒点盐就对付过去了,顺带一提,这火镰火石是真难用,李吉祥无比怀念自己的防风打火机,不过好在李吉祥人挺聪明的,所以很简单的就掌握了用法三两下引燃了茅草,李吉祥开始生火做饭,家里的砂锅应该是用了很久,还沾着微黄的饭粒,这个原身也真够懒的吃完饭连锅都不刷,几案上的陶罐里好像有一点腌萝卜,李吉祥连罐子都给他扔了,所以早晨的李吉祥只能喝粥了,正苦哈哈的端着粗瓷碗喝自己熬制的有点澥的米粥,诸葛瑾在前,诸葛宁在后,提着食盒来了,再后边一点,诸葛珪那老头也坐在马车上晃悠悠的跟来了,诸葛宁先把食盒放在白茬的木头疙瘩桌子上,打开食盒,一碗小米粥喷香,一条烟熏肉,看肉质细嫩,不是羊肉就是鹿肉,诸葛瑾亲手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李吉祥的面前:“师傅您请用,这是我们家厨娘专门为您做的”



    李吉祥看了他一眼:“其实是你们家的早饭,你直接端过来的吧?这小米粥一看就是熬了有半个时辰了,这熏肉更是要熏制一月之久,你早上回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可能是专门为我做的?以后你说谎也要考虑考虑你说谎的对象的性格和见闻,不然有些不必要的客套反而不如实话实说,如果你刚才直接说是家里,诸葛珪老先生的饭菜,端来给我的话,只要你父亲不拆穿我都会被你蒙在鼓里,所以你要记住,说客套话要选择好吃,不要随便的说客套话,不然被人拆穿了反而会让双方的关系疏远,”诸葛珪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李先生果然是非凡之士,事事洞察于微,小二子瑜已经和我说了,李先生你嫌弃束脩不够,不知李先生您想要多少束脩才能为小儿的西席?”



    早上诸葛瑾跑回来第一句话就是:“父亲大人,我要当孝廉,我要当大汉丞相,先让我当孝廉吧,还有,师傅说要你再去给他送一车去,不然就让我回来。”诸葛珪一惊:“怎么回事?可是那李曦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他跟谨儿你说什么了?”诸葛瑾摇头:“师傅乃是当世奇人,他昨天教了我这些这些,那些那些。”诸葛瑾聪明过人,居然就把李吉祥昨天晚上说的话完全的复述了一遍:“父亲大人,师傅还说他有庙算的战略之道和王道之法与霸道之法,说如果我要学就得再给他送钱。”诸葛珪捋捋胡子:“倒是个人才,不过他后边说的这些东西我得去试试,诸葛宁,套一辆车,我要去会会他。”诸葛瑾突然想起来:“父亲大人,师傅还没吃饭呢,带一份早餐过去吧,还有师傅需要一张大床一床被褥,师傅的床上有虱子昨天咬的我够呛。”诸葛珪一听开心了:“居然把床让给你睡,这倒是个惜徒之人,谨儿你要好好的学,不过不可学他那毫无礼法的狂悖之形。”尽管李吉祥已经相当的假模假式了,但是他的行动坐卧还是让诸葛珪觉得这是个无礼之人,没办法,现代人怎么知道这些出土文物的所谓礼法是怎么回事?即使知道了又有几个人会放在心上的?李吉祥这样收敛着的已经是非常的怂了,



    所以诸葛珪气哼哼的看着李吉祥站起来的时候还端着手里的碗不时的吸溜一口,嘴里嚼着熏肉跟诸葛珪打招呼:“诸葛老头你是要看看我的本事喽?诸葛老头你擅长什么?”诸葛珪微微一笑:“老夫于战阵之道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