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珪呵呵笑着捻捻胡须:“诸葛家复兴的大任就在你们兄弟三人的身上了。



    子瑜你也莫怨,水镜先生虽然是高人,但是太过清高正直。



    不一定就适合你,倒是亮儿过于聪颖,需要有人看着他不让他走歪路。而你却过于直率而不通权变,希望能有一个精通权变之术的高人来教你,最好还会点兵法,好让你能知兵事。



    眼看着大汉天下乱像已生,以后怕是少不了边疆不靖啊,想来将来少不了大战。



    知兵事也好军功受赏,能带兵打仗肯定会比一介腐儒要强的多”



    李吉祥跟诸葛宁来到车队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诸葛宁禀报一声“老爷,我已经把人请回来了。”



    诸葛珪笑呵呵的对李吉祥说:“小友敢问尊姓大名啊之前所唱之词不知是何人所昨?”



    李吉祥大喇喇的说:“在下是李曦字晨光,刚才所唱之词是满庭芳,是在下闲暇之时所昨,所以,没有什么隐士高人,老丈您有事与在下直言便可。”



    诸葛珪笑呵呵的说:“李曦小友看样子年方弱冠吧为何词中却有出尘之意?难道不想去建功立业,闯一闯天下吗?”



    李吉祥哑然失笑:“我自食己力,不染红尘,逍遥若神仙,又怎会没有出尘之意?



    词中对月枕松根,乃我平日生活写照,又怎会不美,至于去这水洼一般的天下闯一闯,所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第帝王不与,卖于识家,眼下既无帝王将相也无世家大族,这汉家天下又乱像已生,我为何要急吼吼的出去碰一鼻子灰?”



    诸葛珪非常认真的看李吉祥:“小友言下之意这天下小了吗?”



    李吉祥哈哈大笑:“如我观之,这天下若一水坑焉能让我这神龙存身?太小了,实在是太小了。”



    诸葛珪被李吉祥这癞蛤蟆打哈欠一样的天大口气镇住了:“先生您好,老夫是泰山诸葛珪,恬为一县之长。



    请问先生您可晓得权变之术?”



    “不晓得,蝇营狗苟,苍蝇逐臭。”



    诸葛珪又问:“先生可通晓兵事?”



    李吉祥依然是吹牛逼:“蝼蚁之事何以问人?”



    诸葛珪有点怀疑的问道:“那不知先生您有何以教我?”



    李吉祥一拍大腿:“着啊,着啊,我只会种田经营,揣摩人心,



    灵柩素问,谋万世之国。只此而已”



    “至于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不过两个字,治人而已”



    诸葛珪被李吉祥一通吹牛吹得有点懵逼:“何谓治人?又何以治人?”



    李吉祥牛哄哄的抬起头:“上治天子君王,中治门阀大族,下治苍生百姓,这世间,是由人组成的啊,



    从君主到黎民无不是人,就像您诸葛珪先生也是个人”



    诸葛珪赶快点头:“是是是我是人”



    说不是岂不是不是人了?



    李吉祥接着开始喷:“就如同那强秦亡于二世,非是六国多么的怀念故国奋勇团结。



    不过是那始皇帝不会治人,不会治理那些六国遗民罢了不管是公子扶苏还是秦二世胡亥。



    只要治理不好,不会治人就难免二世而亡的下场,”



    诸葛珪从马车上跳下来,对李吉祥一躬到地:“听先生一言,诸葛珪醍醐灌顶,在下想请教先生,这大汉天下可还有解?”



    李吉祥哈哈大笑:“若那龙椅上坐的是我这个妄人,自然是有解的很而现在嘛。



    十常侍乱于内,外戚诸门阀乱于外,你诸葛珪老先生弃了泰山的官职,来此处访贤隐居吗?



    不也是看到了天下大乱近在眼前有心抽身事外吗?”



    诸葛珪心悦诚服的再拜:“请问先生大名,诸葛珪有一事相求。”



    李吉祥笑眯眯的一拔胸脯:“李曦,李晨光,你可是要拜师?先说好,我的束脩很贵的”



    诸葛珪吩咐下人:“诸葛宁,去把我的车辆送一辆给李曦先生。”



    然后转头对小少年诸葛瑾说:“子瑜,还不快点拜见你的老师。”



    诸葛瑾小少年一下子就扑在李吉祥的身上,:“师傅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



    李吉祥傲然一笑:“一辆车可不够我的束脩钱。”



    诸葛珪笑着拱拱手:“小老儿我从泰山卸职,就带了八车金银细软,每辆车上大概是有一万钱的财货,若先生您觉得不够,小老儿便再送于先生一辆,还请先生收下犬子悉心教导。”



    李吉祥哈哈大笑:“好你个诸葛老头,我这人还就是吃软不吃硬,好了,你这孩儿倒也可爱,我便收了罢,”



    诸葛珪



    李吉祥拍了拍诸葛瑾的小脑袋:“你叫诸葛子瑜,以后你就叫小鱼儿吧,从明天起,我教你如何经营种田。



    刺激发展民间活力,协调各方平衡以及针对为高权重之人的谲术,你可愿学?”



    诸葛瑾小少年连连磕头:“师傅大人,这谲术有违孔孟之道,能否不学?”



    李吉祥摇头:“诸葛珪,你来说要不要学。”



    诸葛珪拱手向李吉祥问道:“不知这谲术是何用?”



    李吉祥挥舞了一下锄头:“挖坑埋人,李代桃僵,二桃三士,暗室欺心,装神弄鬼,巧言令色,乃是下乘的与人争斗之术也,爱学不学。”



    诸葛珪勃然大怒,对诸葛瑾呵斥道:“老师教什么你就学什么,不但要学,还要做笔录,还要考核,学得不好我把你从诸葛家除名!”



    十岁的小少年诸葛瑾被父亲的怒容吓得像个鹌鹑一样,哆嗦的不停。



    乖乖的对李吉祥低头:“师尊大人,小鱼儿错了,以后单凭师尊处置。”



    诸葛瑾这会儿还没长开,也就是说不是以后的那张马脸,半圆不圆的小脸看上去还有点婴儿肥,但是剑眉星目已经有所成型了,这一哭还挺让人觉得可爱的,不得不说,诸葛家的孩子都有一副好皮囊,就连已经年过五旬的诸葛珪都是一副帅老头的模样,让穿越到一张猛将脸上的李吉祥稍稍的有一点点妒忌。



    此时,诸葛宁已经让人把两辆马车赶来了,诸葛珪亲自动手,打开车厢:“李先生请看,这是极品和田美玉,凝如羊脂,透若琉璃,这雕刻的师傅更是冀州的名工的手笔,只此一件,便花了我三千钱啊,还有这个,海南的极品大珍珠,是小老儿我厚着脸皮从泰山的大户人家中索来,市价也要八百钱一颗”



    看着手里这颗拇指大小的大珍珠,李吉祥感慨万千:“没用啊,不如三斗粮,这样吧,诸葛老先生,我想请你把这两车财货给我换成千顷良田不知可否?若不然全部换成粮食也行。”



    诸葛珪呃了半天:“李先生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李吉祥转头对诸葛瑾说:“小鱼儿,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道理,金银财宝不过身外之物,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你的,所以,永远要储备好够吃的粮食,以备断炊之虞,粮食是永远不会嫌多的,等到你断炊了,别人不用对你如何,坐着等你饿死就好了,什么金银财宝都是假的,买不来东西的,所以,不要相信金银,人需要它们它们才是财富,如果有一天不需要了,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路边的顽石罢了。”



    李吉祥非常潇洒的把和田玉马丢在了地上,对诸葛珪说:“还请老先生为我把这些都换成粮食,顺便帮我盖个房子和一间仓库。”



    李吉祥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如何起家了,眼前的诸葛珪就是他起步的踏脚石了。



    不过看在这老头千里迢迢的给自己帮忙的情分上,再加上诸葛瑾小朋友长得好可爱的份上,就教诸葛瑾一些东西吧。



    李吉祥傲慢的想,“是不是应该再娶个媳妇儿?听说蔡昭姬又漂亮又有文化,不过现在是在洛阳,估计等自己真正的起家也晚了,貂蝉吗?玩游戏倒是经常用,希望能和游戏里一样是一个武力值极高的奇女子吧。再要不然就随便找一个漂亮的凑合了就行了吧,反正自己不挑,长得漂亮胸大就好了。”小少年诸葛瑾怯怯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在马车上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连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在经过徐州的时候遇见过一伙山贼,虽然被护卫们杀散了。



    但是当时匪首的表情就是和自己的师傅一模一样的流着口水向自己的姨娘逼近,师傅在想什么?跟那个匪首想的一样吗?



    出门的时候只有一双破草鞋,出去转一圈儿就有了一辆车,还有了一个长得挺好的十岁小徒弟,



    李吉祥是乍穿新鞋高抬脚,开始模仿起海贼王里的多弗朗明哥的走路姿势来“左脚右脚,一二三四。”



    李吉祥踩到了一团牛粪上,半干不湿的牛粪在脚底下一滑,李吉“piaji”一下的摔在了地上。



    诸葛瑾赶快过来搀扶:“师尊您没事吧?摔得重不重啊?李吉祥硬挺着装逼:“小鱼儿,我要再教你一课,有时候可以适当的示敌以弱甚至露出致命的破绽来吸引敌方的轻进,所以在看到别人狼狈的时候不要轻易的靠近对方。”



    李吉祥一把抱住诸葛瑾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牛粪全都蹭在诸葛瑾的身上:“还有一点,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要万事小心,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诸葛瑾小少年哭丧着脸看着自己沾满牛粪的衣服:“师尊,我可以让诸葛宁给我洗衣服吗?”



    李吉祥点头:“当然,不可以,让诸葛宁给你我都在做一套文士服吧,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不要放在心上,人的时间有限,要学会把自己的时间用在正确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当了丞相,就记得你只需要去思考当丞相的事情,其他的东西先确定重不重要,如果不重要就交给别人去做就可以了,怎么?你以为为师我会让你去洗衣服吗?为师我是大才,大贤能,不是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夫子。”



    李吉祥非常认真的扳着诸葛瑾的脑袋说:“如果你这个诸葛家的大公子,我李曦的大弟子以后还需要自己去洗衣服的话,你爹绝对会派人追杀我的,因为我把你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