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知道额多少年摸爬滚打,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地位,突然要放弃,额怎么能够放得下尼?”

    杨彪并不服气,冲着杨赐说道。

    “在等半个时辰,你就知道了你哪里错了!”

    洛阳城内,中东门外,马市。

    大将军何进带着三千兵卒,把押送朱儁一家的禁军包围起来,在禁军的眼中,把朱儁一家人全部放了出来。

    这还不止,禁军中百将以上的官员,全部已经被抓了起来。

    “公伟拜见大将军!”

    朱儁刚刚从囚车里面出来,立刻抱拳朝着大将军何进说道。

    朱儁的话还没有落下,身后的朱符和朱皓也异口同声的说道:“末将朱符/朱皓拜见大将军!”

    大将军何进来到了朱儁的面前,轻轻把朱儁搀扶了起来:“朱老将军可使不得,陛下这两天一直都在念叨,这一路上朱老将军受苦了!”

    朱儁一听陛下刘宏关心自己了,两只眼睛里面立刻就是泪花闪现。

    “朱老将军,陛下已经知道了朱老将军的艰辛,走,现在陪我进攻面圣!”

    何进搀扶着朱儁,朱符朱皓和朱苛他们三个人默默的跟在朱儁的身后,从中东门一直走到了上东门。

    来到了永安宫前面,还没有看到天子刘宏,但是却见到了天子身边的大红人段珪,这个天子刘宏的贴身侍卫。

    “陛下口谕:‘朱儁一心为汉,虽战之不利,然非人之罪也,将军之苦,朕已知也,将军可回家休养。

    ’朱老将军,陛下知道了您的冤屈,不过现在还是先回家休息两天,等着陛下的召见吧!”

    听了段珪的话,朱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在看了看身边朱苛,朱皓乃至于朱符的衣服,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不是沾满了黄土。

    尴尬的笑了笑,带着朱苛众人朝着城南旧街走去。

    “三弟,这一次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们朱家!”

    朱符在朱苛耳边轻声的说道:“这一次救我们朱家的人不简单,找到了他们,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们。”

    朱皓低着脑袋,摸着自己的两只手,对朱符说道:“大哥,你忘了,父亲说有一个一然道长,能够做到这样事情的,肯定是一然道长……”在朱皓说话的同时,在雒阳城邙山上,一群人围着一个在泥土中打滚的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打滚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他娘的,又是那个小孙子打扰我打滚,这他娘的……”太尉杨赐的大院子里面,最里面杨赐的小院子里面,杨赐和杨彪听着仆役的回报,禁军中百将以上的官员全部被抓了,现在禁军在重新编排。

    “听到了嘛?

    瓜怂?”

    杨赐对着杨彪说道。

    这个时候给陛下写一份辞表上去,算是给陛下一个台阶,也给自己一份洒脱。

    “可是大,额到底做错了撒吗?”

    杨彪到了现在,还是不服气,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杨赐给旁边的一小块田里面撒上了甜菜种子,摇着脑袋,对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说道:“你真的是个瓜怂,你不应该和赵忠走到一起,晓得了吧!”

    “难道跟赵总走到了一起就这么严重?

    可是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呀?”

    杨彪仍旧不解。

    “你这个瓜怂,你就是天天,跟赵忠在一切,都没有什么,可是你不应该,安排陛下的禁军,你不应该,让朱家三公子,去统率禁军,现在知道了吧?”

    杨彪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老爹杨赐,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而在皇宫内,天子刘宏躺在北宫的芳林苑大殿中,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丝毫不管赵忠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

    哪怕这个年纪已经不小的赵忠,脑袋在地板上面已经磕出了血水,但是刘宏依旧不理不顾。

    一曲歌舞结束之后,刘宏才站了起来,对着赵忠说道:“你只是朕养的一条狗,你知道吗?

    一条狗,你就是朕的一条狗,一条狗啊!”

    刘宏一边用脚腿打着赵忠,一边在最终怒吼着。

    赵忠趴在地上,瘦弱的身体佝偻起来,在刘宏的脚下还真像一条狗。

    “陛下,我真的不敢了。

    我真的不干了。

    我不该贪图功劳的!”

    “你这条死狗,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你真的是死不足惜,你真的是死不足惜!”

    刘宏看着赵忠到了现在已经没有找到自己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怒气更甚,冲着赵忠又是补了几脚。

    “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还有这一次你们都是跟谁联合在一起的,起来跟朕说说,起来跟朕谁谁!”

    刘宏骂着,把已经就要翻身起来的赵忠又是一脚掀翻在了地上,冲着他骂道:“你不起来,还叫朕蹲下来听你说嘛。

    还叫朕蹲下来听你说嘛!”

    刘宏的脚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了赵忠的身上。

    “有杨彪!”

    赵忠刚刚说出一句话,刘宏的脚又落在了赵忠的身上,还骂道:“好的人,朕的禁军卫尉。”

    “有袁逢!”

    “是不是还有袁隗呀,朕就知道,这些坏种,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还有王允~”“好啊,朕说为什么太傅,司空,卫尉,几乎是三公九卿都给子师上言,给他刺史的位置呢?

    原来他跟你们搅在了一起,好得很,好的很!”

    “还不快滚,等着朕把你抬出去吗?”

    刘宏赶走了赵忠,在宫殿里面大骂了起来。

    第二天,早朝。

    太阳依旧躲在云朵里,北宫的大殿中还有蜡烛火苗在燃烧着。

    “启禀陛下,卫尉杨彪杨大人卧床不起,力不从心,请辞卫尉一职。”

    一个太监抱着案牍,站在台阶下对着刘宏说道。

    天子刘宏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锤头丧气地说道:“杨彪杨大人朕的江山呕心沥血,操劳过度,慢慢养病,卫尉一职永远是他的,朕要给他留着。”

    刘宏的话落下,文武百官跪下说道:“陛下宅心仁厚,我等幸为陛下之臣,杨大人请辞,为了打大汉的江山,请陛下准许杨大人之请。”

    这种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遍的话剧,这些人张口就来。

    “既然百官都这么说了。

    那朕准了!”

    刘宏接着说道:“段珪,宣旨。”

    段珪站了出来:“中常侍张让,赵忠协助征讨黄巾贼兵有功,封张让为都乡侯,封赵忠为关内侯……”